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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player 發表於 2016-10-4 16:18

週末的早晨

週末的早晨,甚麼都懶洋洋的,進到辦公室,發現辦公椅全翻到辦公桌上,地上原灑著的打蠟水已經乾了,卻還沒開始打蠟,不知是甚麼情況?忽然聽到女廁傳出講手機的聲音,原來打蠟的人在這裡,看來還不準備結束通話,我只好再走出去。白天的氣溫已然很高,還好有風吹拂,看來一個小時內也進不了辦公室,決定去理髮。

街上的理髮店裡已有一位客人,一個正在染髮的阿北,頭上圈了一條毛巾,在理髮椅上打著盹,沒看到老闆,老闆趁著這空檔進去吃早餐,然後,再慢悠悠地晃回來看著報紙。忽然,他發現鄰居從門前經過,很快地衝到廚房,端了一盤醃肉送給他的鄰居,然後就在門口說了一會兒話。這時,又進來一個客人,也是一個阿北,看到理髮椅上都有人了,就直接拿起了沙發椅上的報紙,沒多久,沒聽到報紙翻動的聲音,我從鏡子往後看,原來,他也在沙發椅上睡著了。

我喜歡到這種舊式理髮店理髮,是一種長年以來的習慣,雖然相對來說,自己是年紀最輕的客人,只是進來就覺得放心,我適應不了年輕髮型師的髮式設計,最主要的,我相信老闆的老式剃刀功夫,今天雖然是由老闆娘操刀,不過剃刀的功夫也毫不含糊,如果要以老闆和老闆娘來寫成武俠小說,大概可以稱之為《鴛鴦剃刀奇俠傳》。理髮廳裡是有音樂的,老闆藉由電腦播放著台語老歌,偶有日本演歌,一切都是慢悠悠地,慢得忘記今天是甚麼日子,現在是什麼年代,我忽然也閉上了眼睛,好像被甚麼催眠。週末的街上很安靜,只有偶爾大馬路上傳來的汽車聲,連摩托車路過的聲音也不多。

我離開的時後,頭髮變短了,鬍子也刮了,臉上隱隱還有剃刀劃過的冰涼感。我好奇地看了我隔壁的阿北一眼,他醒了,頭髮也染好了,看起來頭髮比我還多還黑。我估量著打蠟應該還沒打好,就繼續在公園流浪,一對父子在公園裡捉寶,一群年輕女孩在練舞,準備參加等會要舉辦的捷運捷客的街舞比賽,我忽然有一種感覺,我在預習成為阿北的生活。

不管如何,週末的早晨能這樣慢悠悠地晃盪,也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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