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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蜀漢「江湖遊俠」法孝直

蜀漢「江湖遊俠」法孝直

  法正是蜀漢達到顛峰的決定性人物之一,在劉備稱王后地位非凡,但此人素不以德行服人反而做出了一系列讓當時的士大夫所認為有悖道德的事情,為世人所不恥,沒有獲得相配的名聲。從儒家的思維出發法正為人不忠,睚眥必報是典型的小人。其實法正的所作所為其實更接近江湖中的俠,但絕非義薄雲天的曠世大俠而是任性而為的遊俠,史記《遊俠列傳 》載:「今遊俠,其行雖不軌於正義,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諾必誠,不愛其軀」。法正的一生也是極為符合遊俠特性的。
  「建安初,天下饑荒,正與同郡孟達俱入蜀依劉璋,久之為新都令,後召署軍議校尉。既不任用,又為其州邑俱僑客者所謗無行,志意不得。」在這個年輕氣盛的年齡帶著自己的理想背井離鄉的來到險惡的蜀地為的不就是能出人頭地博一個功名嗎?法正即不是巴蜀豪強望族又不是劉家嫡系舊臣,自然得不到劉障的用處。如此大才而不能被用,所有的輿論都針對自己,胸懷大志卻連小小的軍議校尉都被別人認為是不夠能力擔任的,此時法正的鬱悶是可想而知的。
  「別駕張松與正相善,忖璋不足與有為,常竊歎息。」法正的運氣在於認識了張松,張松相貌醜陋在蜀地雖然比法正好點可是估計是由於相貌上的缺陷,也過的不太得志,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兩人於是有了共同的利益出發點。張松拜見曹操時,曹操卻揭開了張松最痛恨的外貌傷疤。張松在經歷了一次屈辱之旅後心灰意冷不想卻受到了他這輩子都沒有的禮遇,張松此時定然是對劉備無比期待的。而張松也必然將劉備的風采添油加醋的說給法正聽。此時的法正是矛盾的,他或許還寄希望能將自己的才學直接展示給劉障,而實現政治抱負,也或許是受到儒家忠義思想的束縛而不願或者說是不敢就這樣離開劉障而轉頭劉備,此外劉備的為人法正也只是聽說而已況且這個顛簸大半輩子的人是否能夠重用自己還不能肯定。所以有劉璋曰:「誰可使者?」張松乃舉正,正辭讓,不得已而往。此時的法正的遊俠性格還是被儒家思想所緊緊束縛,不敢放手一搏
  「正既還,為張松稱說先主有雄略,密謀協規,原共戴奉,而未有緣。後因劉璋聞曹公欲遣將征張魯之有懼心也,張松遂說劉璋宜迎先主,使之討張魯,復令法正銜命。法正既宣旨,陰獻策於先主曰:「以明將軍之英才,乘劉牧之懦弱;張松,州之股肱,以響應於內;然後資益州之殷富,馮天府之險阻,以此成業,猶反掌也。」先主然之,溯江而西,與劉璋會涪。北至葭萌,南還取劉璋。當法正到劉備那裡的時候一定和張松一樣享受到了人生最高規模的一次招待,加上劉備一貫的禮賢下士,法正內心的指針肯定一下子偏向了劉備。法正此時在內心裡面已經投靠了劉備,估計在聽說劉備的諸多優點後劉障不敢再將劉備這個心腹大患迎接入成都,而法正此時也又一次對劉障失望了,自己羸弱還不能招賢自強,所以法正已經堅定了要投靠劉備的信心,再次到劉備處的時候居然大膽的遊說外人來圖謀自己的主子,此時的法正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投鼠忌器的書生了而是變成了任性妄為的遊俠一個。有自己的價值觀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此時的法正已經實現了人生的最大的改變,此後的法正注定使蜀漢輝煌。在劉備奪得巴蜀之地的戰役中,法正填補了龐統留下的巨大軍師空白,法正擅長軍務而諸葛政務拿手所以法正一直佔據二軍師的位置。在取漢中的問題上法正更是達到了其人生的最高峰,也宣告蜀漢最強時代的來臨。
  此時對法正而言劉備更像是江湖中的領袖,而自己是他最忠心的門徒。法正與劉備的關係不是普通的上下級關係而帶有明顯的江湖色彩。這裡體現的已經不單單是忠的問題而更多的是義!一種肝膽相照的義氣。法正的諫不是強諫而是出於對朋友強烈的義和愛。這一點在中國歷史上都是不多見的。法正憑借自己的力量立足於亂世,在巴蜀年輕的經歷是他永遠的痛,「一餐之德,睚眥之怨,無不報復」如此狠毒的做法可見當年對法正的傷害之深之重。而這也恰恰是江湖人推崇的「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的做法。
  綜觀法正一生其實是一部江湖人生的立志史,如此法正怎不遊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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