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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孫殿英盜取的清東陵寶物藏到哪?

孫殿英盜取的清東陵寶物藏到哪?

  1928年7月2日孫殿英以軍事演習為名,秘密挖掘了清東陵慈禧墓和乾隆墓盜竊了大批金銀財寶,但這些財寶至今下落不明。民間有一種說法孫殿英將盜掘得來的部分東陵寶藏賄賂給了上司徐源泉。在武漢新洲區倉埠鎮據說徐源泉耗資10萬大洋建成佔地面積4230平方米的徐公館,融中西建築藝術風格為一體極盡奢華之能事。公館建成後徐源泉派出2個連的兵力保護,後人懷疑徐源泉是將寶藏埋在了自家公館的地下秘室中。
  清東陵曾經是一塊與世隔絕、神聖不可侵犯的皇家禁地。自順治皇帝開始先後有5位皇帝葬在這片宛若虎踞龍盤、充滿王氣之地。裕陵是乾隆皇帝的陵寢。它是在清朝國勢鼎盛時期修建的,耗銀兩百多萬兩,遍選天下精工美料建築藝術精湛華美居清陵之冠。統治近代中國長達半個世紀的西太后慈禧的定東陵興建於清末,工程前後耗銀227萬兩持續14年,直到她死前才完工。慈禧定東陵金碧輝煌,奢華程度,連皇宮紫禁城也難與為匹。清東陵內最重要的部分是封土寶頂下的地宮,那是安放帝后棺槨的地方。
  20世紀20年代的清東陵經過土匪和軍閥的歷次劫掠,地面上各座陵寢的陳設珍品所剩無幾,剩下的唯有深埋於地下的地宮。這時的一份神秘筆記很可能幫了盜墓者的忙。據傳當時有一份《愛月軒筆記》是晚清大太監李蓮英口述,由其侄子李成武執筆記下的。它詳細記載了慈禧地宮中陪葬的眾多無價之寶:(棺中)金絲綿褥制價為8.4萬兩白銀;繡佛串珠薄褥制價2.2萬兩;翡翠荷葉估值85萬兩;陀羅經被鋪珠820顆,估值16萬兩;後身串珠袍褂估價120萬兩;身旁金佛每尊重8兩,玉佛每尊重6兩,翡翠佛每尊重6兩,紅寶石佛每尊重3兩5錢,各27尊,共108尊,約值62萬兩;翡翠西瓜2枚,約值220萬兩,翡翠甜瓜4枚,約值60萬兩;玉藕約值100萬兩;紅珊瑚樹約值53萬兩;價值最高的是慈禧頭上戴的那頂珠冠,上面一顆4兩重的大珠系外國人進貢,價值1000萬兩,總價約1005萬兩。另外慈禧身上填有大珠約500粒,小珠約6000粒估值22.8萬兩。
  僅是慈禧棺槨內的珍寶,價值就有5000萬兩白銀,堪稱世界之最。除此之外,據清史記載僅三大殿所用的葉子金就達4592兩以上,內外的彩畫共有2400多條金龍,64根柱上都纏繞著半立體銅鎏金的盤龍,內壁的五蝠捧壽、萬字不到頭圖案等雕刻上,也全都篩掃紅、黃金,說金碧輝煌絕對是貨真價實。梁枋都是用木中上品黃花梨木製成的,據說這種木質堅硬、紋理細密的木料現在已瀕絕種,稱得上是寸木寸金。此外清朝極盛時期的乾隆堪稱最富有的皇帝。他們的陵寢修建得富麗堂皇,殉葬品也一定極盡奢華。於是乾隆裕陵和慈禧定東陵地宮成了孫殿英的首要目標。
  孫殿英河南永城縣人,從小不務正業,勾結了大批的地痞流氓,販賣毒品,坑蒙拐騙,無所不為。1928年孫殿英擋不住蔣介石南京政府北伐軍的進攻,退到河北遵化一帶後立刻投靠了蔣介石,從軍閥搖身一變成了國民革命軍第六軍團第十二軍軍長。駐守在遵化的孫殿英部雖然成了國民革命軍的戰鬥序列,卻仍然土匪習氣不改, 1928年7月4日~10日孫殿英部到達了清東陵附近,他們借口進行軍事演習,把清東陵附近方圓30里封鎖起來,幾天的時間裡,附近的老百姓聽到無數次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毫無疑問陵墓內能拿走的珍寶已被孫殿英洗劫一空。
  從清內務府的檔案和李成武的《愛月軒筆記》可見慈禧墓的隨葬品之巨,價值之連城。關於乾隆裕陵中的寶物,因無詳細記載可查,僅能根據發現的贓物及孫殿英部盜墓時所用的車輛之多來推算了。早在盜陵之前,孫殿英就曾以「體諒地方疾苦,不忍就地籌糧」為名,向遵化縣徵調大車30輛,可想而知這30輛大車要裝多少寶物。
  另外從截獲和上交的盜陵贓物也可看出盜寶之巨。孫殿英等盜掘東陵後急於想銷贓,四處活動國內外有關人士。師長譚溫江等人潛入北平,暗中委託古玩商黃百川代銷珍寶,被衛戍司令部截獲。8月4日青島警察廳偵探隊在大港碼頭緝獲孫殿英部逃兵張岐厚等三人,查獲其攜帶的寶珠36顆。據張交待其還在天津賣了10顆,得幣1200元,這46顆寶珠是在慈禧地宮撿到的。一個士兵尚且能擁有46顆寶珠,那連、營、團、旅、師、軍長所得的寶物就可想而知了。8月14日天津警備司令部又在海關查獲企圖外運的東陵文物,計有35箱,內有大明漆長桌1張、金漆團扇及瓦麒麟、瓦佛仙、瓦獵人、瓦魁星、描龍彩油漆器、陶器等,系由某古董商委託通運公司由北平運到天津,預備出口,運往法國,所報價值2.2萬元。與此同時在遵化截獲所謂國民政府內務部接收大員宋汝梅企圖攜帶的銅質佛像24尊以及乾隆所書用拓印條幅10塊。在東陵案發兩個多月後第六軍團總指揮徐源泉上交東陵文物中,有金鑲鐲、紅寶石、藍寶石、碧璽、漢玉環、翡翠、紅珊瑚龍頭、花珊瑚豆、瑪瑙雙口鼻煙壺、白玉鼻煙壺等300餘件。稱孫殿英為「東陵大盜」真是名副其實。
  東陵盜墓之時蔣介石、何應欽等國民黨黨政軍要員正在離東陵僅100多公里的北平,舉行告祭孫中山、慶祝北伐勝利的活動。盜墓的第三天,孫殿英還派譚溫江到北平晉謁徐源泉,實為打探風聲,見風平浪靜,譚次日即返東陵稟報孫殿英,孫更加放手掘墓。直至7月11日盜墓部隊西去,北平方面仍一無所知。直到8月初由於譚溫江急於到北平銷贓與所委託供銷珍寶的古董商同時被擒,才東窗事發,全國嘩然。最早披露這一醜聞的是路透社,該社於8月5日以醒目標題刊出之後全國各大報均於8月6日予以轉載。盜案披露後許多民眾團體紛紛電請國民政府,呼籲究查主謀。
  然而就在政府大員調查之時,孫殿英卻坦然自若,竟以十二軍軍長和案情以外的「第三者」身份向第六軍團總指揮徐源泉遞交呈文,為盜陵的要犯、第八師師長譚溫江辯護,羅列譚與盜陵案絕無關係的種種理由。孫殿英身邊的參謀長文強回憶:徐源泉看了孫的呈文,叫人捎信給孫,為孫指點迷津:你孫殿英這次辦事太過莽撞,冒天下之大不韙,各方已經大嘩,我也難以一手遮天,進行庇蔭。可是有關關鍵人物你們都要設法疏通,行與不行,看你們的手段。你們這回擄獲不少,外人傳說有幾萬萬,要想把風浪平息下來,你們要下大本錢。甚至各軍團長、各軍長門前也要設法打點,只要他們不群起而攻之,民眾方面是可以壓服的。
  孫殿英心領神會連忙從東陵贓物中挑選一批珍貴的,其中一柄九龍寶劍,劍面上嵌有九條金龍,劍柄上嵌有寶石,孫托戴笠送給了蔣介石;另一柄寶劍托戴笠送給了何應欽。乾隆頸項上的一串朝珠,有108顆據說是代表十八羅漢,是無價之寶,那最大的朱紅色的兩顆,孫在天津時送給了戴笠;慈禧的枕頭是一個翡翠西瓜,孫托戴笠送給了宋子文;慈禧嘴裡含的一顆夜明珠最為珍貴,開是兩塊,合攏是一個圓球,分開透明無光,合攏則透出一道綠色的寒光,夜間在百步之內可照見頭髮,孫將這件寶物也托戴笠送給了宋美齡。孔祥熙和宋靄齡見後十分眼紅,孫便又挑選了兩串朝鞋上的寶石送去,才算了事。並將價值50萬元的黃金送給了閻錫山。
  東陵盜案不了了之,孫殿英安然無恙。1930年中原大戰時背叛蔣介石,戰敗又投向張學良麾下。抗戰初期,作戰英勇,其後卻投敵成了偽軍。抗戰結束被蔣介石收編,在解放戰爭中被俘獲因病死於戰俘營。觀其一生,幾經反覆得「東陵大盜」的後世評價。
  由於孫殿英出手大方後來雖然國民政府命津衛戍司令閻錫山組織軍法會審,以商震為審判長主持其事,但也不過逢場作戲最後不了了之。孫殿英出身臭名遠揚的雜牌軍,並不討蔣介石的歡心,他賄賂的渠道就是通過他的上司徐源泉,從某種意義上講,徐保住了他的小命。由此推斷孫殿英大部分東陵寶藏賄賂給了上司徐源泉以報救命之恩。徐得寶後藏在哪裡呢?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富麗堂皇的徐公館。於是徐公館中密室藏寶的傳言就此傳開,久居武漢的人更是對此深信不疑。
  新洲距離武漢三鎮最近的漢口還有一百多公里,原來叫新洲縣,1994年才併入武漢市,成為新洲區。而所謂的倉埠街原來叫倉埠鎮,距離新洲還有六十餘公里。徐源泉生在武漢市郊的黃陂區,距離倉埠也頗有一段距離。1931年徐源泉為慶祝母親70大壽,斥巨資為家人在倉埠修建了徐公館,並將公館命名為「退園」。「退園」暗寓引退之意,原因是這段時間裡徐源泉與蔣介石意見不合,矛盾頗尖銳,於是萌生了辭官回家的想法,「退園」就是他「退隱山林」的居所。建成後的徐公館融東西建築特色於一身,金碧輝煌,美輪美奐,價值70萬兩白銀。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徐源泉並沒有「解甲歸田」依舊擔任著集團軍總司令,所謂的「退園」一直由他的家人居住著,他一直住在位於武昌的小洪山將軍樓。
  「退園」的命名,除了意味著退隱山林之外,是否還有些攜寶出世的意味?徐公館解放後一直被該中學使用,而且還曾做過教師宿舍。公館和學校性質的強烈反差使這座原本充滿神秘的建築物顯得更加神秘,令人不禁想知道:堂堂集團軍總司令在距市區如此偏遠,交通不便的地方耗巨資建公館到底是何用意呢?
  文革時有人在徐家公館附近挖花壇,結果挖出了一條深可過人、內有積水的地道,於是有人猜測清東陵的財寶可能埋藏在此。當時挖開的地道中不斷冒出騰騰的水氣,眾人懷疑地道下可能有機關和毒氣,就沒敢下去。紅衛兵也在徐公館地道下挖掘時發現一個磚砌的地洞進口,但洞口冒出大量白煙,因此就用土回填了。這些白煙的確很有可能是危險的。
  1994年新洲文物管理所副所長胡金豪曾帶人對徐公館進行過維修,但主要是外圍的修整,保證公館樓不倒塌。他領著4個維修工挖開了這個地洞入口,發現洞口冒出大量白煙,洞內有水。4個維修工要求訂立生死協議後,才肯下洞探寶,沒有被批准。如果徐公館地洞有清東陵財寶,孫殿英肯定告訴過徐源泉怎樣利用甲烷,地洞中就有可能設置了甲烷以防盜。而這些白煙就可能是人為設置的甲烷。
  比起冒白煙的地洞,還有更奇怪的,徐公館外觀雄渾壯麗,裡面也裝飾得美輪美奐。打開公館主體樓的大門,立即感到一陣寒氣撲面。無論春夏秋冬,公館室內溫度都比室外大概要低5℃。據說玉石是「土冰箱」,可以降室溫,能達到降溫效果的玉石可不是一點點就行的。問題是牆壁也不是玉砌的啊。那是為什麼呢?地洞冒白煙,尚有推斷是甲烷所致,溫度差的問題卻至今沒有合理解釋。
  密室的設計也令人百思不得其解,1994年為揭開徐公館的埋寶之謎,胡金豪曾來到過徐公館東廂房下的密室。他仔細地清掃了這間僅幾平方米卻空無一物的密室,細細敲打每一面牆磚,查看裡面是否藏有機關,然後發現密室牆上沒有糊上泥巴,有一面牆的磚還參差不齊,似乎牆是臨時砌上去的,著實令人費解。不過由於種種原因,胡金豪沒有作進一步的調查
  1984年全國文物普查和1989年文物補查時,文物專家組曾多次對徐公館和徐源泉的親屬、街坊進行了仔細的尋訪,結果卻一無所獲。1994年9月18日,胡金豪還走訪了當時已93歲高齡的徐公館曾經的女傭袁一全(現已去世),並作了現場筆錄。袁一全回憶說孫殿英盜了東陵,徐源泉是孫的頂頭上司,又幫孫殿英消災,所以徐也發了財,並且用這筆錢修建了徐公館,當時蓋房用的是武昌城牆上的磚。袁一全提供的另一個線索令人生疑:公館建成後,國民黨曾在徐公館附近槍斃過許多人,罪名不清楚,於是有人懷疑被槍決的人是修房的工匠,徐源泉為防止洩露寶藏秘密,必須殺人滅口。
  徐公館外有高牆、內有院落,上下兩重,兩層樓,中間建有天井,門廳有羅馬浮雕立柱,室內有木質雕花轉樓,融中西建築藝術風格於一體,為當地最為富麗的一幢建築物。胡金豪隨後還走訪了60多歲的夏名老人,夏家曾與徐公館相鄰。據夏老轉述其父親的說法,1931年6月15日紅軍打下倉埠時,號召窮人分富人的財產,夏家因此分得徐公館的一個明代花瓶。但紅軍走後分走的財物又都被徐家要回去了,徐公館並沒有什麼損失。
  而世代居住在新洲區倉埠街的林庚凡老人則提供了又一種說法。已過古稀之年的林庚凡是徐源泉姐姐的養子。據他回憶10歲時曾到過徐公館玩耍,那時徐公館富麗堂皇,地道裡儘是值錢的寶貝。徐源泉有許多衛兵,徐源泉的妻子當時甚至有一頂鳳冠,金光燦爛。「文革」時林庚凡老人被批鬥,與徐源泉及其家屬劃清了界線。對於徐公館地下是否藏有清東陵財寶,林庚凡老人是持肯定態度的。
  徐源泉的兒子徐鈞武現居黃州,據他回憶抗戰勝利後,徐源泉卸甲還鄉,一直住在武漢市區。1948年他到廣州開會,寫信讓徐鈞武去,徐鈞武去了才知道,徐源泉已決定不回武漢了。1949年徐源泉飛往台灣時並未帶多少行李。徐鈞武認為父親沒有向其囑咐財寶的事,因此推斷寶藏存在的可能性不大。但這段證詞也從另一個方面給我們留下了一些希望:1948年徐鈞武去武漢見其父時,國內的戰事基本還處於相持的狀態,徐源泉可能沒有做好安排財產轉移的事情,其飛往台灣時亦輕裝便行,也證明其大部分財產還留在了大陸,而最好的財產藏匿處就是精心修建的徐公館。
  經歷了大範圍的調查、研究和走訪後,寶藏之說更加的撲朔迷離,其實要論定徐公館地下是否藏有清東陵寶藏,至少還有幾點需要核實:孫殿英是否將東陵寶藏送給了徐源泉?從徐公館建成到1949年徐源泉離開大陸期間,他有沒有將寶藏移往它處?徐源泉到底將清東陵的財寶藏於何處,還是他一直就帶在身邊? 這一切疑團,只有留給時間去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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