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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如晦暝的四等星般的程昱

如晦暝的四等星般的程昱

  程昱,字仲德,東郡東阿人,「身高八尺三寸,美鬚髯」。早年的程昱,並未像眾多士人一樣,擁有被舉為孝廉或茂才類似的經歷,他只是一直本本分分的做著一名普通的東阿縣市民。公元184年,黃巾亂起,天下群起而應之,而程昱所在的東阿縣也自然受到了起義的影響。東阿縣的縣丞王度不但揭竿而起,更是燒掉了縣中的倉庫,頃刻間,城池淪陷,而百姓們也只得向東逃往到渠丘山中。此時尚在故鄉的程昱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於是為了奪回故土,他開始了一輪縝密的思考和行動。
  當縣丞王度逃走後,程昱先是命人去偵視王度的行蹤,發現王度等人雖得空城但卻不能固守,於是便出城西五六里外止屯。而後他又對縣中大戶薛房說道:「如今王度等雖得到城池但也不能屯居,其勢可以預知。他不過想趁機虜掠財物,並沒有堅甲利兵以及攻守之志,那麼我們為何不相繼回城守之呢?況且東阿城高郭厚,又多谷米,如今若還城找尋縣令,共同堅守,王度必不能久待下去,那時向他攻擊,王度便可一舉而破。」
  聽了程昱這番詳細的分析後,薛房等深以為然並隨即加入了反擊的陣營中。但後來事情的發展並非一帆風順,當程昱向其餘的百姓和官吏們闡述了他的計劃後,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關鍵時刻,程昱又思得妙計。程昱先密譴數騎在東山上搖旗造勢,同時讓薛房等人看見之後大呼「賊兵已至」,而此時百姓和官吏們自然不知此事是真是假,但也只得與程昱等人共同回城並隨即在城中順利的找到了縣令。於是一盤散沙就這樣被程昱的凝聚到了一起,至於其後當王度等人來攻城時,也正如程昱事先所料,王度攻城不下,正欲退走之時,程昱率吏民開城門追擊,大破賊軍,王度敗走,東阿縣的反擊保衛戰最終在程昱的指揮下以勝利而告終。
  時間繼續推進,初平年間,兗州刺史劉岱辟召程昱,但程昱卻不應。由於當時程昱所屬於劉岱的勢力範圍之內,而劉岱又與袁紹、公孫瓚和親,即袁紹的妻子和兒女居住在劉岱處,同時公孫瓚也派從事范方帶兵駐守在劉岱處。但不久之後,公孫瓚之弟公孫越在戰爭中為流矢所中死,而公孫越之死卻正是出自於袁紹手下部將周昂之手。於是公孫瓚遷怒於袁紹,三家關係開始出現了裂縫。起初公孫瓚擊破紹軍,先勝一仗,隨即便以勝利者的姿態派遣使者向劉岱收取袁紹的妻子,並向范方下令,若劉岱不遣紹家,將騎還。吾定袁紹,將加兵於劉岱。就這樣矛頭突然又指向了劉岱。劉岱焦急萬分,連日之內不能決。這時劉岱麾下別駕王彧向其提議道:「程昱有謀,能斷大事」,劉岱趕忙去召見程昱。
  程昱在經過仔細的分析局勢後,清楚的向劉岱指出,若棄紹近援而求瓚遠助,這就等於求人於越地以拯救受溺的兒童一樣,公孫瓚現在雖佔的先手,但終非袁紹之敵也。如果取其一朝一夕之勢而不思慮長遠的計劃,那麼將必敗無疑。聽了程昱這番高論後,劉岱堅定了信心,拒絕了范方。而後正當范方怒氣沖沖的去向公孫瓚稟報時,未及軍馬趕回,程昱的預言便實現了,公孫瓚被袁紹所破,自殺而死。而此時的劉岱在心有餘悸的同時又一次的被程昱良好的大局觀和過人的分析能力所折服。隨後劉岱表奏程昱為騎都尉,但不知為何,程昱再次以身疾請辭。對於劉岱的這兩次的徵召,程昱都是婉言謝絕,他似乎不願意投入亂世之中,更或是在等待著某人的出現。
  常言道:「是金子,遲早都會發光的」,而程昱這顆「金子」也是如此,即使他是生活在東漢末年那個動盪不安的時代裡。作為程昱而言,由於其並沒有過早步入仕途生涯,所以這自然造成程昱沒有太多展示自我的機會,加之受羅老先生的巨作《三國演義》中對每個人物著墨程度不均的影響,反而使程昱在世人心目中留下那略顯「平庸」的身影。然而,通過程昱在計破黃巾和智勸劉岱這兩個過程中的不俗表現,我們不難對程昱的才能窺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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