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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鬼者」─作者:歪歪豬(全本完)

「役鬼者」─作者:歪歪豬(全本完)

《役鬼者》作品介紹


      巫馬空與人打賭,獨自在鬼屋內住上一夜。

  不信有鬼的他竟然在這里遇到了鬼,來自古代的鬼——宋杰,一個迷糊的、稍微有些法力的鬼。

  怕自己“被活人嚇到”的新聞傳出去後,今後不能“抬頭做鬼”的宋杰只好教巫馬空一些法術來做壓驚費。

  從此,又一名役鬼者出現,但他與眾不同……

[ 本帖最後由 1988523 於 2011-2-22 15:18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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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鬼者  第一章 鬼屋遇鬼                         

       

第一章 鬼屋遇鬼


  黑暗中透露著壓抑,並不低矮的屋頂此時仿佛倒扣在頭上的大鍋一般,讓人透不過氣來。

  狂風呼嘯,像什麼怪異憤怒的野獸在不停的怒吼著。

  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上,發出噼哩啪啦的密集響聲。

  巫馬空注視電光閃動的窗外雨夜,開始有些後悔一時沖動和同學打這個賭了。

  巫馬這個姓並不常見,但巫馬空很滿意自己這個姓,聽起來有種神秘感,用同學的話說是酷,不知有多少好奇的女人是因為這個姓才對他感興趣,接著就去認識他,然後通常在聞名不如見面的哀怨神情下揚長而去……

  在這秋風蕭瑟的寒冷雨夜里,正應該用熱水好好泡泡腳,然後躺在溫暖的被臥里看電視或看書才對。可此時此刻,巫馬空卻在一間不算小也不算太爛卻荒廢很久的屋子里傻站著。

  這間屋子是巫馬空家的,雖然很不錯卻一直荒廢著,原因是連著幾個住戶都說這里鬧鬼,一傳十、十傳百便沒人敢在這里租房住了,而巫馬空一家則因為父親工作的原因住在市里,這里自然就荒廢了。

  “死胖子,看我明天不吃窮你!”巫馬空一邊咒罵著自己的打賭對像,一邊找著能睡覺的地方。

  胖子,大號叫李超,由于體積的問題,校內公認雅號胖子,白天時兩人在一起吹牛說誰膽子大,胖子吹牛失利,一時來氣便道:“你膽子大的話便到鬼屋住一夜看看?”而巫馬空常自詡為除了老爸天地不怕的家伙,于是便一口答應,賭注是一頓肯德基。

  腳步聲隨著走動不斷響起,“喀噠”“喀噠”,一聲接一聲,充滿了奇特的韻律感。

  走了兩步,巫馬空想到了一個問題。

  他穿的運動鞋鞋走在木地板上根本不可能發出皮鞋才有的聲音。

  下意識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但那腳步聲也隨之停止。

  真是的,難道是幻聽?巫馬空疑惑地搖了搖腦袋,試探著抬腳,然後輕輕地放在地上,“喀噠”的聲音如同玻璃碎裂一般清脆。

  “誰,誰在那里?”說著一個轉身,巫馬空這回聽出來了,聲音是從他身後發出的。

  “嘿嘿,被發現了嗎?真不好意思!”空曠的大廳里出現陌生人的聲音,接著便見四周空間一陣扭曲,由淡到濃出現了一個西方幽靈樣的東西,渾身仿佛白色袋子,只在眼睛處有兩個黑色的空洞,身周閃著淡淡白光,就在巫馬空眼前飄啊飄的。

  “媽呀!”一聲怪叫,此時巫馬空大腦已經不能思考了,大叫一聲轉身便跑,一氣狂奔出房間,被冰冷的雨水一澆這才稍稍鎮定了一些,停下腳步,站在雨里劇烈地喘著粗氣。

  此時他才發覺自己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不知是冷汗還是雨水。

  “嘎嘎嘎嘎!”屋里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大笑聲,聽起來空洞怕人。

  等等,靜下來,強迫自己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巫馬空開始有了疑問。

  不可能有幽靈的,這是巫馬空冷靜下來後第一個想法,他向來是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雖然確實在眼前見到,不過如果用燈光反射的原理很容易便能造出這麼個假象,想到這里他想起在上學期末表演話劇時他與胖子合伙表演的,當時嚇的會場內的女生尖叫不止,紛紛撲入臨坐男同學懷里,以至于演出結束後很長一段時間,學校里男生見了他們兩個都還報以友好的微笑。

  這一定是胖子搗的鬼,以他的能耐從話劇社把燈光音響設備借來是很容易的。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里巫馬空嘿嘿冷笑起來,既然如此他何不來個將計就計,趁機讓胖子吃個大虧呢?

  想到做到,巫馬空從院子里找到原本架葡萄架的竹竿,折成長短適宜的兩斷拿在手里,躡手躡腳地重新返回屋內。

  大廳內,幽靈正向屋內深處緩緩飄去。

  巫馬空接近到足夠的距離,然後卯足了力氣“啊”地大叫一聲,舉著竹竿就向前沖。

  “媽呀!”幽靈嚇得發出跟巫馬空剛才一模一樣的怪聽,抱著腦袋猛得跳起來。他這一跳足足有兩米多高,腦袋挨上了屋頂,然後好像球一樣緊貼著屋頂滾來滾去,一面繼續發出“媽呀”的恐怖叫聲。

  “真,真是幽靈?!”巫馬空大出意料,頓時呆了一呆。

  不過,看到那個幽靈似乎比自己還要害怕的樣子,看起來是個正牌的膽小鬼,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巫馬空不禁得意起來,想不到自己還有嚇鬼的本事呢。

  看著那幽靈好像沒頭蒼蠅一樣在屋頂轉了五分鍾之後,仍然沒有停止的意思,巫馬空實在忍不住了,叫道:“哎,哎,那個,那個誰啊,別叫了,難聽死了。”

  聽到巫馬空的大叫,那個嚇得滿屋亂竄的幽靈這才停下來,從空緩緩降落到巫馬空面前,摘去外面的白色斗篷,露出一張清秀的面容,大概有二十三、四的樣子,頭發亂亂的,身穿古代秀才衣服,有些沒睡醒的迷糊樣,總的來說還算是英俊。

  “請問,你不是已經被我嚇跑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了?”鬼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提起這事巫馬空便覺得窩囊,也不管眼前就是貨真價實的鬼,怒道:“我又沒惹你,你嚇我干什麼?”

  聽到巫馬空那男高音般的大嗓門,鬼居然又是一哆嗦,然後陪著笑臉,獻媚般湊到巫馬空面前說:“這位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跟鬼打個商量?巫馬空覺得眼前這鬼挺特別,反問:“打什麼商量?”

  “你能不能別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鬼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說道。

  “為什麼不說出去?這麼特殊的經曆?我不但要說出去,而且還要寫出書,讓世人與我分享這份奇妙的嚇鬼經曆呢!”巫馬空笑著用手摸著下巴露出一副奸商嘴臉。

  “求求你幫我保密吧,向來都是鬼嚇人,我今天沒有嚇成你,反倒被你嚇到,要是傳出去的話,那我可就沒臉做鬼了。”鬼居然捂著臉大哭起來,“我真是不幸啊,活著的時候膽子就小,結果被人活活嚇死了,原本想著死了以後就可以好好過活了,沒想到因為幾百年都沒有出去嚇人,其它的鬼都說我不配做鬼,今天非逼著我出來嚇人,我也不想的啊……”

  鬼哭得好傷心,眼淚一雙一對的掉下來,藍瑩瑩的,在空中飄啊飄的,好像是螢火蟲在飛,顯得相當詭異。

  真是個沒出息的鬼啊。

  巫馬空看不下去了,反過來安慰鬼:“好了,不要哭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個鬼啊,哭成這樣真是沒出息,我答應你,絕不會把這事兒說出去了。”

  “真不說出去?”鬼一聽,破涕為笑,猛得撲向了巫馬空。

  巫馬空嚇了一跳,還以為這鬼信不過自己打算殺人滅口,一時間冷汗都下來了,急切中忽然想起以前聽說過的事情,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拉開褲子拉鎖,就往外掏家伙

  鬼被巫馬空的舉動弄得一愣,停在了半空,呆呆地問:“你干什麼?”

  “好啊,我答應你了,你居然還想殺我滅口。”巫馬空憤憤地說,“我當要不客氣,男人的尿液陽氣充沛,是對付鬼的最佳利器,我要讓你魂飛魄散。”其實這是他從小說里看來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說得實在是沒什麼底氣。

  但那鬼卻信以為真,連忙往後退,解釋道:“我是太激動了,相擁抱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你別誤會?”

  “真的?”巫馬空懷疑地問著,同時繼續握著家伙對准那鬼。

  鬼“嘿嘿”笑了兩聲,聲音陰森森的卻表現出討好的樣子:“當然是真的,我們無形無物,拿什麼殺人?”說著伸手向巫馬空脖子掐去。 巫馬空下意識想閃,卻沒對方動作快,眨眼之間卻見鬼手竟然穿過自己脖子,從後面出去。鬼轉然又出現在他身前道:“看,我沒騙你吧!”

  巫馬空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遇鬼的書里不都說鬼可以殺人嗎?于是把自己的疑問說出。

  鬼笑了笑道:“那是精神攻擊,對精神力比自己低的人倒是有些作用,但對精神力比自己高的便沒絲毫作用,說不准還會被反噬呢!而且除了凶死鬼(地縛靈)外很少有鬼去對人主動進行攻擊!”

  “鬼還分種類?” 巫馬空詫異問道,在他看來鬼就是鬼。

  “那是當然!”鬼笑了起來,“就如同你們人還有黑白黃之分,鬼自然也分種類!”接著他看了看巫馬空道,“一般來說人們把鬼分為六種,分別為常鬼、靈鬼、凶死鬼、役鬼、煉形鬼以及僵尸!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些特殊的鬼,就象,就象!”鬼就象了半天才終于想出形容詞,“對,就象你們人類中的畸形兒!”

  “那麼他們有什麼區別嗎?”聽鬼如此說,巫馬空天生的好奇與冒險基因開始被激發出了。害怕?好奇心早已把害怕趕到爪窪國了。

  “當然有區別了!”鬼不已為然道,顯然很是為巫馬空知識的淺薄而嗤鼻,但此時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也不得不好生伺候,“先說說常鬼吧,他們就是一般人死後的靈魂因為還有陰壽所以留在人間,力量並不大,他們喜歡待在陰暗潮濕的地方,他們一般都很善良,喜歡捉弄人玩,但並不真正傷人,一般人們遇到的都是那種鬼!”說到“一般都很善良”時鬼特意加重了語氣。

  “不是說捉弄你的幾個家伙就是常鬼吧?那你是什麼鬼呢?看樣子也不象凶死鬼這麼霸氣的吧!” 巫馬空好奇地問道。

  鬼頓時有些郁悶,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我是靈鬼,我們通常都是生前為善之人死後所化,雖然我們的功德不足以位列仙班,但活的也無拘無束,陰司不管我們,我們有時在寺廟里幫天神打打小工賺點零用。大多時間還是放縱在山水之間,品嘗世態炎涼,靈鬼的力量一般都比較大,且不會傷人,而且有些靈鬼修煉到後來更是能夠位列仙班!”說到這里鬼停下了話語,仰望天空,滿眼羨慕之色,顯然很希望自己也有那麼一天。

  關于靈鬼巫馬空倒也聽說過一二,那是類似于半仙的家伙,可這家伙如此膽小怎麼看也不象半仙啊,而且他竟然還被幾個常鬼給捉弄,想到剛才被自己嚇到時那鬼誇張的在空中亂跳時的樣子,在看對方現在這一臉呆呆的樣子。巫馬空不由捧著肚子笑了起來,指著靈鬼道:“你……靈鬼哎,竟然被常鬼所欺負……哎呦,不行了,笑死我了!”

  若是鬼臉色也能變,此時靈鬼的臉一定通紅,笑了片刻巫馬空才好奇地道:“按理說靈鬼應該是有神通的,你怎麼會被常鬼所欺負呢?”

  靈鬼低頭,半天才用細若蚊子般的聲音說道:“讀書人動口不動手的,況且動起法術來傷了和氣沒人和我玩可怎麼辦……”

  “膽小直接說就是了!” 巫馬空絲毫不給他面子,直接說道,“那麼凶死鬼,煉形鬼以及僵尸應該是凶鬼之類吧?可是役鬼是什麼?可以奴役的鬼嗎?”

  靈鬼點了點頭道:“凶死鬼便是意外身亡或自殺的人,他們一般怨氣比較重,因為一般他們都會被怨氣束縛在死前的地方,因此又叫地縛靈;煉形鬼是指常鬼或凶死鬼經過長時間修煉而轉變的,他們擁有迷惑人心智以及隨意轉變形體的能力,人們通常指的魑魅魍魎便是他們,他們常常出現在荒山野外迷惑路人籍之加害,一般人們以為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便是煉形鬼作怪,但只要心存正念,他們通常是不敢加害的!僵尸便是你們電視里通常出現的那種了,會有些須的智慧;役鬼更好理解了,便是被人類所奴役、驅使的鬼!使用他們的法術是很簡單的,但根據所有人靈力的高低所役使的鬼也會有所區別!”

  對前面幾個巫馬空倒沒什麼興趣,不過對于役鬼他倒頗感興趣,試想如果能奴役鬼魂,那麼考試時讓鬼幫自己作弊誰能抓到?想到這他連忙問道:“那役鬼之法你會嗎?”

  難得不被人欺負,且能顯擺一把,靈鬼很自然道:“如此簡單之術我自然會,再怎麼說我也是靈鬼嘛!”說話間得意之情溢滿了面孔。

  “你不是想讓我幫你保密被嚇到的事情嗎?”巫馬空忽然說道。

  巫馬空這話仿佛大錘一般砸在靈鬼身上,原本得意的神情立即便的委瑣了起來,獻媚地低頭站在巫馬空身前道:“您看,我都說了那麼多,沒功勞也有苦勞吧,再說你也答應不說出去,今天的事就……”說著滿眼希望地看著巫馬空。

  “我有說過不說出去嗎?” 巫馬空慢悠悠地說道,見到靈鬼討好的笑容心中暗自好笑,沒想到欺負鬼也是挺好玩的,想了想他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算了吧!” 剛說完還沒等靈鬼歡呼他又繼續說道:“不過……”

  “不過什麼?只要我能辦到且不傷天害理,我一定幫你辦到!”靈鬼連忙拍胸脯保證道,只要自己如此丟人的事別被說出去,怎麼做都願意。

  巫馬空“嘿嘿”笑道:“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之事的!”頓時靈鬼只覺得一陣惡寒,仿佛被算計了一般,巫馬空也不先說要求,只是問道:“不知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靈鬼笑了起來:“小生叫做宋傑,乃是宋朝一秀才!”似乎秀才身份頗為他增光一般。

  “你剛才說役鬼之術十分簡單,那麼你看我能學嗎?” 巫馬空這才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沒想靈鬼聽到這話後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足足有兩丈多高。過了好一會兒才拍著胸脯,只見從他雙眼發出兩道白色光芒,仿佛能看穿巫馬空一般,又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的資質是我所見過最好的,你的靈力也是我所見過最高的,更難得的你竟然是九陰之體,縱使奇才也不過如此,若是在鬼道上倒也能有所成就,可是……不行,我還是不能教你!”

  巫馬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對方在說些什麼他怎麼聽不明白呢?九陰之體他倒知道,那不是武俠小說里通常說女子的嗎?自己是女人嗎?不過最後對方好象說是不教,于是他連忙威脅道:“不教我可就要把今天的事說出去了,想想,今後若是讓鬼妹妹們都知道你被凡人所嚇到,你還怎麼泡鬼妹妹呢?”

  宋傑頓時有種暈眩的感覺,這家伙在想什麼呢,竟然說自己泡鬼妹妹!想了一會兒他說道:“不是我不願意教你,只是此等功法過于凶險,若是一個不慎,更有可能遭到萬鬼噬心,到時便形神不保啊!”雖然役鬼之術頗為凶險,但若有靈鬼在旁提攜,倒也無礙,只是宋傑不知道巫馬空心性如何,才如此說道,要知那役鬼之術若被心性邪惡之人習去,難免一場腥風血雨,那時候上天若要論算起來,罪孽可都會加在他的身上。

  巫馬空撇了撇嘴,宋傑說話時窘迫的神情他可都看在眼里,那明明是在撒謊騙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啊,如此簡單的謊言也想騙到他?于是連忙說道:“我不管,要麼你教我,要麼我把今天的事告訴其他鬼,讓你一輩子抬不起頭!”說完作勢要走。

  宋傑連忙攔住他:“你讓我考慮下!”說著便仿佛人們思考問題踱步般繞著巫馬空腳不著地的轉著圈子,不過他轉的速度也太快了點,不象是在思考問題,反倒象是在鍛煉跑步一般。

  直轉的巫馬空兩眼發花他才停了下來,很是慎重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學役鬼之術呢?”

  巫馬空頓時愣了,對啊,自己為什麼要學那東西呢?還能告訴人家說是為了考試作弊方便?想了想也只得說道:“這個……我也沒想清楚,大概只是因為好奇想招呼個鬼玩玩吧!”

  “那麼你看這樣吧,我跟著你權當你的役鬼了,你的命令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之事我便服從,而你也不得把今日之事說出去!”宋傑這個主意打的好,九陰之體對鬼的修煉可以說是有莫大的好處,事半功倍來形容它的功效也不為過,而且經曆世間之事也是靈鬼成仙的必要經過,如今跟著一個凡人經曆一世可是比自己獨身去磨練要經曆豐富的多。而且凡人只有區區不過百年性命,百年對于鬼來說不過彈指工夫,自然不能算是枷鎖。

  宋傑這邊打的鬼主意巫馬空不知道,可巫馬空同樣也在思索著,看樣子如果自己真逼急了對方,即使把事情捅出去對方也不會教自己,如今對方既然答應跟著自己,那麼只要自己和他相處的好,還怕今後他不教自己嗎?見鬼,考試作弊應該不是傷天害理的事吧?想到這巫馬空“哈哈”笑了幾聲:“這自然是,就這麼說定了,可不准反悔哦!”

  此時宋傑正樂著呢,越想越覺得自己英明、幸運,這樣的好事也能讓自己碰到,再一聽“反悔”二字,急忙說道:“對及,對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怎麼能反悔呢?咱們立下契約好了!”說著隨手在虛空一召,便見一張黑色的紙掉落在他手中,逼出本命魂魄化為墨水在上面簽下“宋傑”二字後他把紙遞給了巫馬空。

  紙張也不知用什麼材料做成,巫馬空接過,入手只覺一陣冰涼,很是舒服,黑紙白字,最上面寫著“人鬼平等契約書”,再向下看,竟然和現代商業合同也差不多,首先鬼方XX,然後人方XX……最後大概意思便是鬼方跟隨人方修煉,而人方要盡自己最大可能讓鬼方經曆豐富的人間生活,而鬼方則要保障人方的生活舒適,不得加害,同樣也不得任其他第三方加害而不管不問……

  待到巫馬空囫圇的看了一遍後宋傑才解釋道:“這是酆都陰司的法律函文,每個鬼都可以召喚的,在平等契約下人鬼是種相互合作的關系,人幫助鬼修行,鬼幫助人辦事。另外還有不平等契約,通常是人鬼戰斗後勝方要求敗方簽定的,簽名鬼方需用自己的魂魄化為墨水,人方則要用精血為之!簽過之後契約便會受酆都司法部保護,任何人不得違背!”

  巫馬空仔細想了下,這契約似乎和自己想的也差不多,對人和鬼都沒什麼大的約束,只是讓人盡可能讓鬼過的豐富些,那麼自己何嘗不想生活豐富些呢?想到這里,他咬破食指,趁血液還沒凝固之前在契約下部,紅紅的“酆都陰司”公章下簽上了“巫馬空”三字。

  頓時只見金光大盛,接著整張契約都化成了金色,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契約完成,今後鬼方宋傑與人方巫馬空……”說到巫馬空時那聲音猛的一停,片刻之後才略帶激動道,“和巫馬大人應當相親相愛,汝等知否?”

  巫馬空有些奇怪,對方怎麼會叫自己大人呢?正獨自琢磨時宋傑已經跪了下來,叩首道:“下鬼謹遵上仙教誨!定然與巫馬空相親相愛,世為兄弟!”

  巫馬空不知該如何是好,想想還是要跪吧,可是膝蓋還沒碰地便被一股陰揉之力托起,剛才那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很是激動。

  那聲音道:“沒想到小的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巫馬大人一面,小的真是三生有幸,若不是身在鬼界,恨不能現在便到您的身旁充當您的役鬼……”話語之間充滿愛戴之情,話到最後,聲音哽咽了起來,竟然是哭了出來。

  那聲音又絮叨了半天後才說道:“目前大人勢力單薄,今日之事切不可讓那鬼知道,雖他對大人無加害之心,但萬一不慎泄露便不好了!切記,切記!”

  話音落後,那聲音便不再有了。巫馬空怎麼問也都沒反應。低著頭想了下也不得其解。想必自己前世是他上司吧?巫馬空胡亂給自己個答案後便不再多想了。反正今天遇到的奇怪事太多了,只靠想的話人遲早要瘋的。

  這時宋傑向巫馬空告辭了下,說是要去向幾個常鬼道別,從他的語氣中巫馬空隱約也能感覺到雖然常鬼們常欺負宋傑,但孤寂的宋傑同樣也享受被欺負(受虐狂?!),在欺負與被欺負之間他們也是有友誼的,想到自己就這樣拆散別人,不由有種罪惡感。

  片刻之後,宋傑笑嘻嘻地回來了:“知道嗎?他們知道我跟了個九陰之體羨慕不已,嘿嘿,難道我威風一把……”其興奮狀態據巫馬空估計一個人想達到那種狀態的話起碼要中五百萬大獎才成,頓時原本那一絲罪惡感蕩然無存,只感覺好象自己吃虧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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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紅衣吊死鬼


  雖然昨天的事可以說是因禍得福,但第二天巫馬空還是在肯德雞狠狠宰了胖子一頓,反正他那麼胖,那麼有錢,不宰他宰誰?

  “我說巫馬,你也真夠強,鬼屋你都敢呆一夜!”邊大口啃著漢堡,胖子邊感歎道。

  “嘿嘿,知道你家巫馬哥哥膽子大了吧!” 巫馬空毫不汗顏的說道,一旁宋傑則拉了拉他。

  巫馬空疑惑地看著宋傑,剛開始總覺得有個東西跟著自己很是不習慣,搞的一夜都沒睡著,現在倒也習慣了,就象有個別人看不到的朋友吧。

  宋傑也不說話,只是指了指漢堡。巫馬空這才想起昨夜里說的要請他吃漢堡包的話。于是連忙小聲問道:“可是你是鬼,我怎麼能把食物給你吃呢?”

  雖然很小生,胖子卻也聽到了,連忙問道:“你說什麼?”

  “沒事!我說那邊妹妹屁股真大!” 巫馬空隨口謅道,胖子則迅速地四處張望。

  “你把餐具插在食物上我就可以吃到啦!”宋傑咽了口口水說道,感情還是個讒鬼。

  餐具,巫馬空找遍了桌子也找不到,這才想到在肯德雞不可能有筷子,而且連西餐的刀叉也沒有。總不能把可樂的習慣插在漢堡上吧,想到這他跑了出去,片刻之後拿了雙筷子進來,那是他從旁邊中式快餐店里用薯條和小朋友換的。

  把筷子插在漢堡上,只見一陣閃爍(只有他和他的鬼能看到),宋傑手上拿著個漢堡包,他興奮地用筷子夾著,想辦法用最順手的姿勢吃。

  “吃這東西是不用筷子的,只用手便可以了!” 實在不忍看他慘不忍睹的筷子夾漢堡姿勢,巫馬空小聲提示道。

  宋傑聞言隨手丟掉筷子,筷子剛一離手便消失不見。他雙手拿著漢堡一陣狂啃後才嗚咽著說道:“蠻夷就是蠻夷,吃飯連筷子都不用,不過這漢堡倒也別有一番風味,調節下口味倒還不錯,卻不能當主食吃!”說完又是一陣狂啃,奇怪的是那漢堡仿佛吃不完一般,剛吃完一個,“呼”的一聲,又一個出現在宋傑手中。

  “笨蛋,你既然知道吃漢堡不要用筷子干嘛還拿個筷子插在上面,丟人死了!”這時胖子的聲音把巫馬空拉了回來,原來剛才巫馬空對宋傑說的話被他聽到,他還以為是對自己說的呢。

  巫馬空聞言向四周看去,只見人們好奇地看著他,有個很可愛的小姑娘還拍著手說道:“大哥哥,吃這個是不用筷子的!”聲音清脆的讓巫馬空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坑鑽進去。而一旁的胖子早就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

  巫馬空連忙把筷子拔掉,正啃的不亦樂乎的宋傑忽然手中一空,上下牙來了次親密接觸,驚愕地看著巫馬空:“怎麼?”

  巫馬空也不說話,只是指著四周的人給他看,宋傑頓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陣羞愧,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真是不好意思,讓你丟人了!”

  他話音剛落便聽旁邊一個年輕人對著自己女朋友炫耀道:“鄉巴佬一個,吃漢堡還用筷子?哈哈,笑死我了!”

  巫馬空頓時一陣郁悶,又不是自己想,何況吃漢堡用筷子就算鄉巴佬嗎?那老子偏用,怎麼著?還能你說我是鄉巴佬我就是鄉巴佬了?想到這,他恨恨的把筷子插在漢堡上,象穿肉串一般把漢堡穿在筷子上,挑釁地看著那年輕人,狠狠地咬了口漢堡,得意的咀嚼著。

  那年輕人氣不過,又不好直接上去找茬,連忙去櫃台要了份漢堡,故意大聲說道:“看好了,讓某人知道吃飯是怎麼吃的!”說著故做文雅的用兩個手指夾著漢堡,其余手指做蘭花狀散開。

  巫馬空再也憋不住了,“嘿”的一聲笑了出來,輕蔑道:“娘娘腔!”他話音剛落胖子也笑了出來,而旁邊看到這一幕的人看著年輕人錯愕的表情以及蘭花指,也不由跟著輕輕笑了出來。

  年輕人大怒,也顧不得風度,大聲吼道:“臭小子,你給我說誰?”

  巫馬空也是好勝之人,同樣身體條件在那也不懼怕年輕人,于是說道:“呦,原來不是娘娘腔,聲音倒還挺大的,不過這里是公共場合,請不要大聲喧嘩!”他話音剛落,早就看不慣年輕人的侍者仿佛是為了配合他話一般也走了過來道:“先生,這里是公共場所,請配合點!”言下之意便是“你愛吃吃,不愛吃就趕緊滾蛋!”

  年輕人養尊處優哪曾受過這等氣,若是平時礙于家中祖訓忍忍倒也罷了,可現在可是在自己女朋友面前,男人哪能在女人面前丟人?想到這,他冷哼一聲道:“好,咱們走著瞧!”說著狠狠的向巫馬空瞪了眼,拉著身旁女孩便走。

  巫馬空不已為然,自己的身子板他叫上三兩個街上的混混那也是不怕的,即使打不過,對于跑他還是有信心的。

  在那年輕人瞪過眼後,宋傑卻渾身一顫,猛的沖向巫馬空身前,只見白光一閃,宋傑身前閃過一陣陣仿佛水中漣漪一般的空氣圈,由于事發突然,雖然抵消了沖擊力,宋傑仍然向後閃爍了幾下才平複下魂魄的波動。

  “混蛋家伙,竟然對普通人下攝魂手!”宋傑恨恨的罵道。

  巫馬空雖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卻也從剛剛宋傑狼狽的樣子隱約間感覺不妙,莫非又遇鬼了?

  把這個疑問向宋傑說了,宋傑搖頭道:“不是,對方不是鬼,而是役鬼者,他剛才對你進行的攻擊是對惡鬼才能用的,直接勾魂鎖魄!”說到這他打量了下四周道:“咱們先離開這里,免得那家伙沒等到你的魂魄會傷及無辜!”

  巫馬空隨便找個借口走了出去,對此胖子倒沒什麼好在意的,他更在意的還是巫馬空臨走前還留下幾個烤雞腿。

  “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對了,坐你們所說的那叫什麼汽車的東西走,走它個幾天幾夜,千萬不能讓對方找到!”宋傑聲音哆嗦道,讓巫馬空大不以為然,有那麼可怕嗎?不過想想對方是個役鬼者,而自己只是個普通人,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先躲躲再說吧。想到這他向郊區走去,想到自家那所鬼屋里躲上一陣。

  他們剛走出市中心,巫馬空忽然覺得一陣陰風吹的頭皮發麻,回頭一看,只見肯德雞里那個年輕人赫然漂浮在半空中,惡狠狠的看著他。

  “我說怎麼沒事,原來閣下也是役鬼之人,只是不知師從哪家啊?”年輕人傲然道。

  “哼,問人之前怎麼不先交代自己的來曆?” 同樣有年輕人傲氣的巫馬空不買帳道。

  年輕人“呵呵”笑了幾聲,倒也不生氣,與在肯德雞里的沖動倒如同兩人一般,這也是因為他見到同道中人才會如此,凡人在他看來不過草棘一般的存在。他說道:“在下乃是江西龍虎山下現任掌門之子張傲!”說完有些得意的看向巫馬空,如此顯赫的身世,在靈異界恐怕沒第二人能比得上吧。

  龍虎山巫馬空倒是聽過,不過那只是在小說中,沒想到現實中還真有這些人,不過一想既然自己都能見到鬼,別人能見到自然也不奇怪,“子不語怪力亂神”,對于這種有超自然力量的人巫馬空並不想輕易得罪,于是學小說中人說道:“久仰久仰,原來是張少掌門,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今天的事算我錯了,我認個錯,咱們就此罷了,如何?”

  張傲笑了笑:“自然是誤會,咱們可以說是不打不相識,只是不知閣下所養是何鬼,可否一觀?”

  這下巫馬空腦袋大了,他哪里有養什麼鬼啊,如果宋傑不算的話,想到這他訕訕地笑道:“呵呵,無名之鬼,不足掛齒,如果沒事,那我就先走了!”說完腳底抹油就要走。卻只見張傲雙目銀光一閃,天眼頓開,宋傑頓時顯露身形。

  張傲先是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原來閣下養的是膽小鬼啊!”

  巫馬空大窘,這也不能怪張傲誤會,天眼剛開時便見宋傑捏著巫馬空的衣服躲在他背後,渾身還不停的顫抖,口中說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也是由此張傲並沒有探察宋傑的本事,只以為是只普通的常鬼而已。

  想到自己的可是凶鬼中最為厲害的紅衣吊死鬼,張傲不由得意地翹了翹嘴角,看來對方也不過是個無名無派的小子,只不過運氣好得了個鬼,若在凡人中倒也能呼風喚雨,只可惜遇到了自己,而且得罪了自己……

  想到這,他手在虛空中畫了一道道符,隨著一聲“吒”,道符儼然化為實體,從他指間推出,在半空中炸裂開來,隨著肆虐的陰風,空中出現了個紅色的空洞,陣陣鬼哭狼嚎聲從中傳出,甚是駭人。

  先是一頭灰黑的亂發,接著慘白的臉,長長的紅舌頭,口水不停地順著舌頭滴下,仿佛硫酸一般把地都給燒出幾個窟窿。脖子上掛著一根麻繩,似乎是死時上吊所用的,牙齒相互交錯發出不知所謂卻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媽呀,是吊死鬼!”還沒等對方役鬼完全出現,宋傑已經驚恐地叫了出來,恐懼的上下牙直打架。

  “嘿嘿,算你識貨,不過還沒完呢!”張傲顯然很滿意自己的役鬼所造成的震撼效果。

  隨著血紅的衣服出現,宋傑已經完全嚇呆了,頹然坐在地上,嘴中喃喃道:“竟然是紅衣吊死鬼,天啊,竟然是紅衣吊死鬼!媽呀,誰能救救我啊,竟然來了個這麼厲害的家伙!”他仰天尖叫著,聲音高亢而刺耳,而且竟然好似全身心都投入到他的“尖叫”事業中去了,對四周的事充耳不聞。

  張傲皺了皺眉頭,這鬼雖然膽小,不過叫聲倒挺恐怖,他猛的向前一揮手道:“先吃了那鬼!”

  紅衣吊死鬼翱叫著沖向宋傑,一路上口水直流,仿佛宋傑是上好的補品一般,快接近時,忽然脖上繩子一甩,仿佛靈蛇一般纏繞向宋傑。那繩子正是吊死鬼的攻擊利器,俗稱“極樂繩”。

  “我操,不是這樣吧!”好歹也算是見識過鬼,雖然紅衣吊死鬼很是恐怖,巫馬空倒也沒害怕到失神,眼見宋傑要被捆住,連忙上前就要推他一把,怎麼說現在也只能靠他了。

  誰想他的手竟然從宋傑身上穿了過去,這才想到對方是鬼,而此時繩子已經繞了上來,他只得就地一滾,絕望地捂上了眼睛。

  張傲得意地看著紅衣吊死鬼的攻擊,這次對方鬼雖弱,但對紅衣來說應該也是個不錯的補品吧,自己實力應該又能更上一層吧。得意地想著他又把目光投向了戰場,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原本被繩子緊捆就要被拖到紅衣吊死鬼嘴中的宋傑嘴中無意識的亂喊著什麼,似乎是驚恐地超過神經所能承受的能力而喊叫。接著便見一束紅光從他身上冒出,原本硬過龍筋的極樂繩竟然仿佛普通麻繩一般燃燒了起來。紅衣吊死鬼發自靈魂深處猛的嗥叫一聲,卻只不過讓紅光晃了一晃,接著便見火焰順著極樂繩向紅衣吊死鬼燒去。

  紅衣吊死鬼仿佛遇到天敵一般,“啪”的一聲竟然甩斷了繩子拔腿就跑,張傲臉色慘白,鬼與主人心意相通,如果役鬼受到傷害,主人心神同樣會受到同等的震蕩,不過不同于鬼的本能,人有時會相信自己的感覺。

  明明對方只是個膽小鬼,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威能?想到這張傲指訣不停掐動,試圖再命令紅衣吊死鬼向對方發動攻擊。

  卻見紅衣掉死鬼只是逃跑的速度減了一減,接著猛然看向張傲,雙目紅光一閃,頓時張傲心頭仿佛被重錘擊中一般,一口鮮血向喉嚨上湧。他知道紅衣吊死鬼已經背叛了自己,不然是不會對主人進行攻擊的。因此也不再指揮役鬼,只是盤膝坐下舒緩自身內傷。

  隨著紅衣吊死鬼鑽入紅洞,四周空間又恢複了正常,巫馬空呆呆地看著渾身紅光的宋傑以及盤膝坐在地上的張傲,不明白究竟怎麼了,不過好象暫時沒了危險。

  想到這他拔腿就跑,畢竟誰能知道那自稱龍虎山掌門兒子的家伙會不會再召個鬼出來,到時自己就插翅難跑了。

  跑出沒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渾身發著紅光,口中無意識喊叫仿佛很緊張很害怕的宋傑,把這家伙留在這豈不是等于背叛了朋友?可自己怎麼能帶走他?他又沒有實體。想到這巫馬空搖了搖頭又向前走了幾步,為了一個才認識一夜的靈魂而放棄自己生命不值得吧,而且我們才只認識一夜而已,不能算朋友吧!巫馬空自我安慰著向遠處跑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傲幽幽吐了口氣,勉強站了起來。剛才他役鬼的背叛對他所造成的傷實在太深了,那是種心神最深處的傷害,足以讓他法力下降個三五層,如若不好生調理恐怕今生都難恢複。不過他並不擔心後者,畢竟身為龍虎山少掌門,什麼靈丹妙藥找不到?

  恢複了他,向剛才戰場看去。他驚喜地發現,對方的役鬼此時已經躺在了草地上,看樣子是暈了過去,四肢還不斷的抖動著,仿佛在夢中掙紮一般,身子一明一暗的,好象隨時都有消失的可能。而對方人已經不見了,很顯然是逃跑了。

  張傲不由大喜,想不到不止對方役鬼是個膽小鬼,對方也是個膽小鬼。有如此實力的役鬼不知如何使用,偏打贏了還要逃跑,這不是便宜自己嗎?這鬼明顯比紅衣吊死鬼強上許多,想到這他不由“哈哈”大笑,頓時又是幾口鮮血咳了出來,險些沒有暈了過去。

  強行聚集最後一絲靈力,張傲開天眼向宋傑探去,頓時又是一陣狂喜險些把他擊暈,竟然是靈鬼,天啊,竟然是傳說中的靈鬼,這可是半仙的家伙啊。想到這他不由又鄙視下巫馬空,那家伙放著個靈鬼竟然不知如何使用,要知道如果主人用的好的話十個終極紅衣吊死鬼也不是一個初級靈鬼的對手啊。

  果斷地咬開自己手指,鮮紅的血頓時流了出來,張傲仿佛沒有痛覺一般,用血在沙土地上畫了個超大陣法,大到把宋傑整個身體都環繞在里面,然後他在宋傑肩膀上滴了一滴鮮血,口中不停的念著咒語。

  “嗯?竟然簽的是平等條約,哈哈,這下我省事多了!”張傲狂笑著又再次鄙視了下巫馬空,役鬼者竟然和役鬼簽定平等條約,這不是笑話嗎?

  侵蝕的咒語不斷進攻著宋傑的魂魄,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把宋傑給疼醒了。

  宋傑驚恐地發現自己竟然被強制契約的陣法給困住了,向旁閃去,只見陣法上閃出一道無形的光罩,頓時把他束縛在原地了。

  “嘿嘿,放棄吧,除了有外力幫助的話,鬼在布置完整的強制契約陣里是沒法出去的,死了這條心吧!”張傲說道。

  也許是一天內受到的驚嚇太多的緣故,聽到這話後宋傑竟然安靜了下來,盤膝坐在陣內,全力抵抗著張傲的咒語。

  張傲皺了皺眉頭:“何苦呢?在陣內無法從自然吸收靈力以補充自身的你是撐不了多長時間的,難道你還想等人來救你?等剛才那小子?”

  宋傑眼中猛然一亮,接著又暗了下去,因為四周並沒有巫馬空的身影,想必他已經走了吧,這也怪不得他,正常人誰想卷入鬼之間的爭斗呢?或許這對他也是好事吧!想到這他的抵抗不由一松。

  張傲大喜,邊加緊施法邊說道:“嘿嘿,那小子早跑了,還是跟我吧,只有在我手中你才能發揮最大的能量,在那膽小鬼手中只能辱沒你而已!”分神施法是很費力的,但如果讓役鬼對他以前主人失去忠誠的話,收複奴鬼便要省力的多。

  雖然早知是這結果,但被人說出仍然不好受,宋傑剛剛融化的心忽然覺得有些許疼痛,被背叛的疼痛,“呵呵”慘笑幾聲,“我有什麼好要求的?我只是個鬼而已,我只是個游離于天地的弱小存在而已!”說完渾身紅芒大盛,竟是有要玉碎之態。

  張傲大驚,連忙捏動指訣,連換了幾換,那是專門對付陣內鬼魂要玉碎的法訣,能讓對方頭腦疼痛而不能集中精力聚集靈力的法訣。

  此時巫馬空已經跑出二里地外,忽然聽到那邊發出一陣淒厲地叫聲,接著心中莫名一疼,竟然有滴血的感受。

  “無恥小人!”他自己罵道,“難道非要在一起地久天長才算是朋友嗎?那麼多久才是地久天長?”忽然他想到簽定契約後對著黃泉宋傑所說“下鬼謹遵上仙教誨!定然與巫馬空相親相愛,世為兄弟!”

  想到這他又是一陣心痛,若是關鍵時刻宋傑背叛自己先行離去,自己又當是什麼感覺?會比現在痛嗎?答案是肯定的。

  顧不得多想,隨手從地上抄起一根木棒,巫馬空奮力向來處奔去。

  眼前的情景讓他驚呆了,張傲面色蒼白,盤膝坐在地上,捏指成訣,臉上豆大的汗珠仿佛下雨一般滴落,衣衫都已經濕了,口中吃力的念著什麼。

  而在一個透明罩子里的宋傑顯然比他還不如,此時用雙手捂著腦袋,來回不停的在地上打著滾,口中淒厲地叫著,樣子甚是嚇人。可巫馬空見到這卻覺得有些舒心,至少他沒來晚。

  滾動中的宋傑眼角余光忽然撇到巫馬空,頓時驚喜,頓然盤膝坐了起來,雖仍痛苦,卻滿面笑色。

  張傲詫異,回頭看去,卻只見巨大的木棒向著自己打來,接著便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而陣法失去了主持人便“嘩啦”一聲,仿佛玻璃一般破碎開來。

  “我,我以為你自己走了呢!”出了陣,宋傑不好意思的低頭說道,仿佛因為自己錯怪巫馬空而懊悔。

  “什麼都別說了!” 巫馬空制止了宋傑道歉的話語,“咱們不是好兄弟嗎?還說這些做什麼?”

  宋傑不好意思地笑了,雖然大戰後樣子有些狼狽,但笑起來仍有古代才子那種爽朗和含蓄。

  “現在還能走嗎?” 巫馬空問道,看他樣子很是疲勞。

  宋傑不好意思地笑了幾笑,“不能走你可以帶著我啊!”話音落,整個人變成一小團紅色火焰,仿佛無頭蒼蠅一般在空中懸浮了幾圈才對准巫馬空,鬼火中發出宋傑有些尖銳卻不失爽朗地聲音:“嘿嘿,好久沒變成鬼火了,有些暈方向!”接著便撞向巫馬空。

  巫馬空驚訝地發覺鬼火竟然融入了自己的身體,有些詫異,剛想問宋傑卻先開口了。

  “這是鬼火形態,當鬼過于疲勞或身受重傷時便可以化做這種形態,雖然這時一點防禦都沒有,連普通人都能傷害,但恢複靈力特快,特別是在你這種九陰之體身上……晤……什麼話回頭再說吧……我……好……”“困”字還沒說出,宋傑的聲音便消失了。

  巫馬空笑了笑,這個家伙,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對方現在是完全信任自己,不然不會把自己最脆弱一面暴露給他的。想到這他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又該失去一個好朋友了!想著他便向遠處公路走去,想達個順風車回去。身後除了一抹殘陽外,便只剩下張傲起了個大包的腦袋露出草地。

  “嘀嘀嘀嘀”的聲音在草地中響起,也把昏迷的張傲給吵醒了。

  “混蛋家伙,我一定要抓到你把你碎尸萬斷!”剛醒來的張傲摸著自己仍然疼痛的腦袋惡狠狠的詛咒著,他何曾受吃過這等大虧?

  “媽的,紅衣吊死鬼,你竟然敢背叛老子,對方強大就能不聽老子命令嗎?哼,老子要讓你永世不得超升!”剛詛咒完對手,他又開始詛咒曾經背叛過自己的役鬼。

  手機仍然“嘀嘀嘀嘀”不停地響著。

  張傲一把抓過手機,看也不看號碼,按下接聽鍵,沒好氣的吼道:“喂!”

  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張傲臉色頓時變的恭敬,然後又變的狂喜,“真的是童鬼?是……是,我盡快趕到……謝謝,謝謝爸爸了!”

  掛斷電話後張傲滿面笑容,童鬼啊,雖然剛開始很弱,但只要喂養得當,那可是比靈鬼還要可怕,直追鬼神的存在啊!想到這他不由又笑出了聲,引動了傷口,頓時又是一陣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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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習鬼之術


  “當時我怕的要死,幾乎昏了過去(其實就是昏過去了),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淅瀝糊塗地把對方的凶殺鬼給打跑了!”由于巫馬空是九陰之體,所以宋傑恢複的很快,只三、四個小時便恢複了原本的靈力,甚至還少有提高呢。

  “你怎麼可能能打跑那家伙的?”想想紅衣吊死鬼惡心的樣子,巫馬空不由一陣反胃。

  “你可別瞧不起我,怎麼說我也是靈鬼!紅衣吊死鬼再怎麼厲害,只要還沒修煉成煉形鬼便不是靈鬼的對手!”宋傑得意地說道,仿佛忘了開始是誰怕那麼狠。

  “行了吧你!” 巫馬空絲毫不給他面子,“也不知是誰怕的要死,真是的,明明你比他厲害的多,怎麼還那麼害怕啊?”

  宋傑頓時擺出一副聖人的表情:“君子動口不動手,法術無情,萬一傷到人豈不傷了和氣……”

  話還沒說完巫馬空便打斷了他:“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吧?人家追上門你都不還手,下次可沒那麼好運了,說不准等那家伙養好傷來報仇咱們倆就都得玩完了!”

  這倒是個問題,宋傑頓時萎縮了下去,不是他打不過對方,靈鬼的實力在那放著呢,可他總是不敢下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他罵道:“該死,為什麼我總是這麼膽小呢!”

  “其實,或許我們還有自保的希望……”看著宋傑的目光,巫馬空說道,“你可以教我役鬼術,這樣我便能自保了啊!”看宋傑沒有變化的表情,他一時也拿不准,連忙又說道,“其實不教這個也行,只要教些法術什麼的,這樣今後他找上門來我們打不過起碼也能跑掉吧!”

  半天宋傑才“嘿嘿”笑了起來,頓時陰風四起,巫馬空不由叫苦,這鬼也真是的,笑笑都是陰風,冷都冷死了。不理會巫馬空在想什麼,宋傑說道:“原來你是想學役鬼術啊!”

  巫馬空詭計被識破,尷尬地笑幾聲,辯解道:“主要還不是因為危險,遇到你後我就進入了鬼圈,今後總不能一直被動挨打吧?”

  “其實今天你不說我也想教你的,法術本無善惡之分,關鍵在人,再陰毒地法術在好人手中也能救人的!我不但要把役鬼術教給你,我還要把自己會的所有法術都交給你!” 巫馬空只是想學役鬼術,殊不知此時宋傑早已把他當作過命的兄弟了,不但願意把役鬼術教給他,甚至連鬼所能修煉的法術也一股腦都扔給了他,暫且不論法術威力如何,就是鬼的法術讓人修煉會產生什麼後果都是個未知,看來宋傑不止是個膽小鬼,同樣也是個迷糊鬼。

  多多益善,有人願意教,巫馬空自然不會怕多。不過自己可要好好敲詐下,不是怕宋傑藏私,只是天知道這個迷糊鬼有什麼法術卻忘了教自己呢?這是肯定的,依他的性子,有些法術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會吧。想到這,巫馬空說道:“那麼你都有什麼法術可以教我啊?”

  果然,宋傑一呆:“我究竟會些什麼法術呢?這得想想了……多少時間沒用都有些記不得了……對了,有這個!”他話音剛落便見空間一陣扭曲,他整個人憑空消失在原地。

  “隱身術?” 巫馬空並不緊張,根據現在的情況判斷出。

  “嘿嘿,猜對了,這招怎麼樣?來,我現在教你吧!”空間又是一陣扭曲,宋傑神情得意地出現在巫馬空面前。

  “可是這招對敵有什麼用啊?” 巫馬空雖然很想現在就學,但一想宋傑身上還不知道有多少奇妙的法術呢,于是故意說道。

  “這個……”宋傑一時語塞,抬手在腦袋上一拍道,“起碼看電影不需要買票了吧!” 巫馬空頓時暈倒,他還真不是一般的迷糊。

  “來看看這招如何!”宋傑忽然又想到一招,他話音剛落身子便化做一縷青煙,慢慢地向關著的門飄去,接著鑽入僅有指甲蓋那麼大的鎖眼,慢慢的整個身軀都鑽了進去。

  正當巫馬空張大口驚歎時,他的聲音從外傳來,“怎麼樣?只要是風可以進去的地方我都能進去!”話音剛落,一個由青煙組成的腦袋又從鎖眼里鑽了出來,很是可愛。

  雖然這些把戲在對戰中都沒什麼用,但此時巫馬空已經完全陷入了幻想。他幻想著自己若是會這些把戲,那麼看電影不要錢吧?這只是最基本的。化為青煙後夜入千家萬戶還不是易如反掌?誰家防盜門可以防風進入?即使一家一塊錢那也不少啊!想到這他又想到系花,如果自己會這些,那麼系花洗澡時,自己先可以化為青煙進入她家中,然後隱身在浴室內……轉眼間這些法術的“妙用”已被他想出十個八個。

  宋傑雖膽小,但好歹活了千把年,哪看不出巫馬空此時在想些什麼,不過自己兄弟想干什麼不行?只要不是太傷天害理的事不就行了?

  此時他已經把傷天害理的界限降低到“太”傷天害理。

  “嘿嘿”笑了幾聲宋傑問道:“學不學這些?”

  巫馬空這才清醒,雖然沒意想中超人般的法術,但這些也足夠了,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學,當然要學!”

  巫馬空是大學三年級的學生,學的是臨床醫學,用他的話是要經常與人器官打交道的學科,這也是他初次見到宋傑並知道他是鬼後也沒多害怕的原因之一,試想在學校里經常與尸體打交道的人會“十分”怕鬼嗎?

  大學的假期是無聊的,除了偶找三兩好友聊天打屁泡妞外加喝酒吃飯外便也沒什麼做的了。讀書?開玩笑,就算考研也要等大四再努力吧,何況巫馬空成績又不好,上學期還掛了幾門課呢,讓他看書除非宋傑不再膽小。

  巫馬空遇到宋傑時暑假已過去大半了,而之後巫馬空更是發奮,竟然連著大半月不出書屋,對外說是在讀書,喜的在市里當醫生的老爸當即發給他八百塊錢獎金,更放下話來“你不是一直想去香港迪士尼嗎?開學前我出張試卷,只要你小子能考到九十分以上,我就帶上你還有你媽去好好玩上一把,正好咱們全家也好好聚聚!”

  就為了這,巫馬空可是發奮努力啊,只不過不是看書,而是在練法術,隱身術和化形術早已練的爐火純青,不止青煙,一切他見過的東西都能用化形術給變換成那樣,效果嘛……倒還有那麼點。比如變個垃圾筒倒可以放垃圾。變把槍出來雖然能打人,打在身上卻如蚊子咬一般,沒什麼實際用處。但據宋傑說,只要突破了瓶頸,便可以變什麼象什麼,比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還牛。

  迪士尼他當然想去,只不過有了法術後他才不必去死K書呢,前幾天宋傑教會了他讀心術,他更是拿家里的貓貓狗狗做練習對象,只一天不到便出師了,兩天不到便已經達到行云流水想讀誰就讀誰的狀態了。除了認真外,他的天分也不得不讓宋傑感歎九陰之體的妙處。

  除此之外他還學了一些其他的法術,不過有的或許這輩子都用不到,比如把雙眼灌充靈力後可以放出光芒,在黑暗中也如同白日一般……或許今後他當醫生後看人扁桃體是否發炎可以不用探燈了。

  轉眼間離假期結束便只有一周了,巫馬空興奮地邊看電視邊等老爸的歸來。

  電視當紅青春偶像組合“GIRLS”激蕩著青春與活力的樂曲,巫馬空卻全然沒把心思放在上面,幻想著一會怎麼在老爸面前顯擺一把,然後去香港好好玩上一周,頓時口水不受控制……同樣,看著GIRLS的熱歌辣舞,生活在古代的宋傑也同樣口水直流……

  時鍾敲響了,與此同時門外也傳來鑰匙開鎖的聲音,巫馬空興奮地跑到門口迎接父母的回來!

  巫馬飛天與妻子田芳笑著看著兒子,他們在市醫院工作,丈夫是主治醫師,妻子是護士長,日子過的倒也美滿,唯一不足的便是寶貝兒子對學習沒多大興趣,現在好了,不管什麼原因他總算知道學習了。

  “試題,試題!” 巫馬空拿著筆說道,“可不准反悔哦!”

  “呵呵,放心吧,機票我都訂好了!” 巫馬飛天笑著從包中拿出三張機票在巫馬空面前揮了揮,“這段時間你學習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因此我和你媽決定不管最終成績如何,只這份心就該帶你出去玩的!”

  想到自己這段日子連書的影子都沒見過,如此欺騙父母,巫馬空心中不由一陣內疚。

  宋傑仿佛知道他的心思般:“內疚什麼?用法術窺得的知識比自己學記的還牢固,有什麼不可?”

  巫馬空轉念一想也是,就象玩游戲一樣,自己充其量只不過用了作弊器吧,雖說很強悍,可作弊器也是自己搞出來的啊。雖然對其他人可能不太公平,可這世界有公平嗎?有本事你們也去搞幾個作弊器啊!想到這心情不由大好。

  巫馬空把卷子拿到父母面前做,而且恰倒好處的讓父母都能看到題目,這樣他們才能自覺不自覺的想到答案,因為別人不想的事他是探不出的。

  看著巫馬空行云流水、毫不停滯的答題,巫馬飛天不由大吃一驚,望向妻子,發現她也同樣吃驚。

  他這卷子出的是很有技術的,剛開始幾題很簡單,稍微有些醫學知識的都能做出,這是為了怕題目太難兒子做不出來會挫傷他的積極性。

  而後面題目則是越來越難,最後一題甚至是考研題,他這是怕兒子萬一把卷子全答對了會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而驕傲的。兒子的性格他還能不知道嗎?驕傲起來會以為老天第一,他老二的。

  前面幾題還好,畢竟那很簡單。中間幾題也還行,雖然做的比想象中的快,但這也說明兒子最近看書有成果。沒想到最後幾題他竟然也能做出來,而且竟然和自己想的正確答案絲毫不差。

  巫馬空停下了筆,撓了撓腦袋,“嘿嘿”笑了幾聲:“不好意思,我好象做完了!”此時早已探察出父母在想什麼的他心中不由有些後悔,反正機票已經在了,做個八十多分就好了,怎麼就為圖爽快就一下做完了呢?不過腦海里有知識的感覺還蠻爽的,哪象以前考試時,一張卷子起碼有大半張連題都看不懂了,抓耳撓腮的,那個郁悶啊……

  “天啊,你這段日子究竟怎麼學的?這些題你都會?” 巫馬飛天拿著試卷仔細看了遍,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以看天才的眼光看著他問道。

  “您還能不相信您兒子嗎?要知道這可是您的兒子啊,能不聰明嗎?以前只不過不想看書而已,想學自然就能學會了!” 反正已經很牛了,索性再吹噓下吧!

  沒想巫馬飛天聽到這話反而笑開了花:“那是,那是,也不看看你是誰兒子,這些題自然是小兒科!”若是巫馬空說其他理由他倒還會在問下學習方法之類。可巫馬空這麼說他便不再問了,同時心中得意的想,畢竟是我兒子,別說考研的題了,就是讀博士的題能做出也不足為奇!

  于是兩人在這互相吹捧起了,連田芳什麼時候去廚房做飯都不知道。不可否認父子兩人在某些地方還是很相似的,起碼臉皮厚就是一點!

  半小時後,田芳圍著圍裙走了過來,一手拎一個耳朵:“我說你們兩個還要捧到什麼時候?還不吃飯?”

  一頓飯就在一家人快快樂樂的氣氛中結束了。

  晚飯後巫馬空發現宋傑不知什麼時候躲在一個角落,面向牆蹲在那也不知在做什麼。

  見巫馬空來了,宋傑連忙擦拭自己眼睛,可藍瑩瑩的淚水還是沒擦拭掉。

  巫馬空也沒多說什麼,只留下句話:“今後這就是你家,我就是你兄弟!”他知道宋傑這是想父母了。

  正在這時田芳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道:“小空,在和誰說話呢?”

  巫馬空頓時有些蒙了,這事該不該告訴父母呢?剛才自己不是說了讓宋傑把這里當成自己家嗎?那麼……想到這他看向宋傑。宋傑沒說話,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媽,你能把爸叫來嗎?我有事想和你們說!”

  田芳雖然有些奇怪,不過還好他這個母親比較民主,覺得孩子大了總該有自己隱私,現在肯定有什麼事要告訴自己,因此也不再多問,去臥室找巫馬飛天了。

  “嘿嘿,傻兒子,有什麼事?是不是談女朋友了?” 巫馬飛天一進來就笑呵呵地問道,今天他心情大好,“放心,只要人好,爸爸一定支持你!當然,學習也不能落下!”

  巫馬空頓時一陣暈眩,真不知父親這樣個性格怎麼能當上主治醫生的,沒治死幾個病人還真是幸運。

  也不理他,“宋傑,出來吧!” 巫馬空向身旁說道。

  “宋傑?”田芳先是一愣,接著笑了,“你朋友嗎?那也不必躲起來啊,真是的,你以為父母還能不歡迎你的客人啊?”可隨著空中一陣詭異的漩渦出現,她的笑聲嘎然停止。

  雖然害怕,巫馬飛天仍然做到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他迅速抱住妻子。同時一拉巫馬空手腕,把他拉了過來,長期握手術刀的手此時如此有力。

  略帶秀氣的手指指著宋傑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巫馬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爸,他就是我要介紹給你的人,來自宋朝的鬼魂——宋傑!”

  宋傑年齡上雖然比對方倆加起來都要大,但由于他和巫馬空是平輩論交,于是笑著行了一禮道:“伯父,伯母好,小生宋傑有禮了!”

  田芳驚訝地圍著宋傑看了好幾圈,還用手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幾下,待到發現手竟然能從對方身體內穿過時才相信對方是鬼,而對方一直保持著溫文爾雅地笑容讓她也不是那麼害怕了。

  “你……真的是鬼?” 巫馬飛天問道。

  “正是,以前我便一直住在你們郊區那棟房子里!直到上次遇到小空!”宋傑把那天的事回憶了遍,說的有聲有色,巫馬飛天夫婦中途有好幾次笑到不行。

  “咳……乖兒子,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哈……不錯,有為父的風范!”說到這巫馬飛天不由又笑了出來。

  “我說怎麼以前租房子的都說鬧鬼呢,原來是你搞的怪啊!”田芳笑眯眯地說道,讓宋傑不由打了個寒顫,這笑容好象在哪見過。

  田方扳著臉孔,用很嚴厲的語氣說道:“你說該怎麼辦吧,我那房子雖然不怎麼好,可起碼每月能收個千兒八百的租金吧?你倒好,連著嚇走了幾撥房客,如今讓人白住都沒人住!”說到這,她停了下,話音一轉,笑著說道,“不過呢,既然你住著那就算是租給你了,算來也有四、五個月了,房租咱們該算算了吧!”

  宋傑這才想起,那笑容分明是第一次見巫馬空時,巫馬空敲詐他時的笑容嘛,有其子還能沒其母嗎?

  想到這臉都嚇白了,想跑又不好跑,只能裝可憐:“可是,伯母,您看我這渾身上下哪有點錢啊……”

  巫馬空笑了笑,沒想到母親比自己還要大膽,竟然都敢向鬼收房租了,不過這也好,起碼他們算是接受宋傑了。想到這他笑道:“你們先交流下吧,我睡覺去了!”說完完全無視宋傑可憐兮兮的目光,轉身便走,留下宋傑一人在那鬼哭狼嚎。

  第二日起床,巫馬空剛睜開眼便見宋傑幽幽地懸浮在他面前,一臉的哀怨。巫馬空不由笑了出來:“怎麼搞的跟怨婦樣?我爸媽又不能吃了你,最多和你說說話唄?怎麼樣?昨天怎麼說的?”

  “嗚嗚……”宋傑毫無征兆的哭了起來,藍熒熒的眼淚紛紛掉落在巫馬空睡衣上,轉而便消失在空氣中,“我好可憐啊,剛出狼窩又入虎穴!伯母她讓我交房租,交不起房租的話就要配合伯父做實驗,我要當小白鼠了,好可憐啊我……嗚……”

  巫馬空笑了下,見他還有繼續哭下去的趨勢便懶得理他,反正哭一會兒沒人理他,他覺得沒趣自然會停止的。你若是去安慰他,說不准他能哭一天一夜呢!

  他跑到父母的臥室,今天便要去香港了。

  沒想到等待他的不是父母的微笑,然而是張紙條。

  “兒子,對不起哦,昨晚醫院打電話來說有一批嚴重燒傷的病人,由于醫院人手不夠,所有休假的醫生護士都要回醫院,所以……你也知道的,就這樣吧,抽屜里有錢,自己拿著去香港玩吧,相信有鬼在你身旁你也不會迷路的!就這樣吧!愛你的爸、媽!”

  巫馬空雖然有些郁悶,但也不是不懂道理,他知道父母工作的特殊性,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不能因為自己玩樂而讓病人受苦的。

  “自己今後應該也會做個這樣的醫生吧!” 巫馬空喃喃自語道,隨便從抽屜里抓了把錢便去飛機場了。反正自己有銀行卡,不夠再讓父母打來便是,現金帶多萬一丟了會很麻煩的。

  “各位乘客,飛往香港的航班馬上就要起飛……”飛機上空姐好聽的聲音從廣播中傳出。

  巫馬空第一次坐飛機,難免有些興奮,在空姐的幫助下手忙腳亂的扣上安全帶,漂亮空姐的發香不由讓他一陣心曠神怡。

  他坐的是頭等艙。與經濟艙就是不同,不但是空間大,空姐的服務態度也要好得多,不只隨時有免費的食物和飲料提供,居然還可以在飛機上上網。

  隨著巨大的轟鳴聲,巫馬空有生第一次離開了地面,先前的新奇感過去之後,剩下的便只有無聊了,還好有免費的雜志好看。不過暫時他還看不下去。

  整個頭等艙放眼望去,每個人都好象成功人士一般,身著名牌西裝,一個個拿著手提電腦,看到這他不由後悔沒把自己電腦帶來了。

  再看身旁是兩個長的極象的女孩,如果說是雙胞胎都會有人信的。一個穿紫色上衣配牛仔褲,一個則穿牛仔套裝,樣子好象有些面熟,不過想不起是在哪見過了,看她們很疲勞的樣子,巫馬空也沒去搭話,也沒好意思盯著長時間看,把頭別了過去,聞著長發女孩身上散發的好聞的香味慢慢地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巫馬空被一陣騷亂聲給吵醒了,皺著眉頭看著身旁,被人從夢中吵醒怕是誰都不可能高興吧,尤其在無聊的要以睡覺打發時間的時候。看著身上的毛毯,應該是空姐怕他凍住給蓋上的吧,服務還真周到,比坐火車強多了,果然物有所值。

  “這位小姐您沒事吧!”空姐扶著一個女孩著急的問道,在女孩旁邊還有個年輕女子著急的快要流淚了。

  定睛一看這不是坐在身旁那對象極雙胞胎的女子嗎?叫出宋傑問了問才知道原來穿紫上衣的那個女孩忽發急病,而這里又沒醫生……

  廣播里已經喊了起來:“各位乘客大家好,請問誰是醫生……”

  廣播了好久也沒人來,頭等艙的乘客只是看了看熱鬧,見事不關己便把頭別了過去,只有幾個色狼樣的家伙仍眼饞地看著兩個女孩。

  不知為什麼,巫馬空對眼前兩個女孩子特有好感,特別是紫色上衣的那個,難道是她身上的香味?想到這巫馬空不由笑了笑,那自己豈不是對香水更有好感。想到這他站了起來。

  “先生,您是醫生嗎?”牛仔女孩見他站起,慌忙問道,普通話並不標准,但話語很誠懇。

  在對方充滿希望的目光中巫馬空搖了搖頭。

  “哦,那對不起了,不好意思,打攪了!”女孩雖然失望,但仍很禮貌的說道。

  “不過!”笑了笑巫馬空說道,“我是學醫的,也實習過幾次,能讓我看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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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胃癌鬼


  牛仔女孩想了想,也沒其他辦法,只得說:“好吧!”

  紫衣女孩面色蒼白,豆大的汗珠順著鬢發不停低落,讓人看著心疼。手捂著肚子,不住發出陣陣疼痛的呻吟聲。

  巫馬空皺了皺眉頭,轉身問牛仔女孩:“她胃以前有沒有毛病?”

  “有的,做我們這行的生活不規律,吃飯都不定時,胃病肯定會有的!”見巫馬空一眼就能看出病因在哪,牛仔女孩多少又有了些希望。

  “生活不規律?”這是做什麼的?巫馬空忽然很緊張,不會是做那行的吧?搖了搖頭,還是先把她病情給減輕再說吧。

  “把手給我好嗎?讓我看看你的胃!” 巫馬空輕聲說道,安慰病人,讓病人緊張的情緒變平穩可是每個醫生的必修功課。

  把紫衣女子的手放在自己手心中,慢慢挪開,忽然她吃痛,猛的一抓,指甲頓時陷入了巫馬空的手掌內。

  巫馬空小聲呻吟聲,牛仔女子也看到了,連忙道歉:“先生,對不起,您看這……”

  巫馬空擺擺手適宜沒什麼事,想松開紫衣女子的手,誰想對方卻緊緊握住,死不松開。他無奈地苦笑幾聲。轉手拿過張報紙仔細的卷成一個圓桶狀,一個簡易地聽診器便完成了。

  輕輕的把紙桶靠在紫衣女子胃部,巫馬空只覺得一陣體香撲鼻而來,頓時心蕩神移,連忙小聲念著:“骷髏,骷髏,在醫生看來你們都是骷髏!美女也是骷髏,骷髏也是美女……”

  “空,她好象是被鬼給附體了!”這時宋傑忽然說道。

  “什麼?” 巫馬空瞪大了眼睛,經過這段時間的精神鍛煉,他們已經可以直接用思維進行交流了,“她明明是得了胃病!怎麼能說是被鬼給附體呢?”

  “絕對沒錯,她這病肯定是因為鬼而起的,我對同類是有感應的!”宋傑信誓旦旦保證道。

  “那怎麼才能治好她?” 巫馬空問道。

  “我想只要把那鬼給趕走應該就沒問題了!”

  巫馬空想了下道:“好,那你進去!”

  話音剛落便見宋傑整個人以飛的姿勢跑到數米之外,渾身哆嗦,聲音顫抖著問道:“為……為什麼要讓我進去?”

  “廢話,對付鬼你還能讓我用拳頭去打啊,當然要讓你去了!” 巫馬空郁悶了,這家伙明明很厲害,可為什麼膽子總很小呢?“里面這家伙有沒上次那個紅衣吊死鬼厲害?”

  “沒……沒!” 宋傑連連擺手。

  “那不就行了,紅衣吊死鬼那麼厲害你都能對付得了,還怕這家伙做什麼?” 為了讓宋傑進去,巫馬空不得不違背良心誇他比較厲害。

  宋傑想了想道:“可是她被鬼給附體,如果我們強行把鬼給拉出來的話,她人也會死掉的,被附體的人只有鬼自願出來才能不對人體造成傷害!”

  看巫馬空還是不很理解的樣子,宋傑說道:“這麼跟你說吧,附在她身上的鬼是鬼的一種變異體,叫做病鬼。有很多種,比如眼前這個很可能是因為生前貪吃,所以死後變異為胃病鬼,長期駐紮在人類胃中,免費享用美食。當然,所有鬼都貪吃,不過胃病鬼特別貪吃而已!

  停了片刻他又說道:“對付他們如果強行拉出來的話,病者也會受到很大傷害的。在古代那些巫師什麼的便是負責和他們對話的,向他們許諾各種誓言,比如答應他們給他們找個更好的宿主,提供更多的美味之類,直至他們出來為止!但這也有難度,一般弱點的病鬼並沒有智慧,根本不聽巫師在說什麼。而稍微有點智慧的鬼又不會被騙到!”

  巫馬空詫異的張大了嘴:“依你這麼說人生病並不是因為病菌引起的,而是因為鬼?”

  宋傑點了點頭:“是的,但跌打損傷之類外傷就不是鬼所造成的了!”

  巫馬空頓時有想倒過去的感覺,按宋傑這麼說,一切疾病都是鬼所造成的,那自己學那麼多年醫有什麼用?不如轉行去做神漢巫婆好了!于是問道:“那麼古代人們生病巫婆們是怎麼治的?他們如何與鬼進行溝通?”

  “他們是通靈者,天生可以與鬼進行溝通,通過各種許諾威脅什麼的要求鬼離開。比如他們可以許諾給鬼更好的載體從而讓鬼離開!”見到巫馬空蠢蠢欲試的樣子,宋傑潑冷水道,“別那麼激動,我剛才所說的都是老掉牙的騙術,現代的鬼根本不吃這套,想要騙他們出來還得想些新鮮的花招才行!”

  天啊,巫馬空腦袋都大了,這是醫生嗎?做醫生還要先學會騙人……不,騙鬼才成?

  “先生,請問我姐姐她如何?”紅云看著眼前的男人,若不是聽他之前的話,還以為他在那發呆呢。

  “啊!” 巫馬空猛的一愣,接著醒悟,他和宋傑對話那麼長時間,在別人看來不是發呆是什麼?于是連忙說道,“你妹妹問題不是很大,不過會疼很長時間,在飛機上又沒工具什麼的,不過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用氣功幫他減輕些疼痛,別不相信,我可是跟大師學過的!”

  在征得同意後,巫馬空把手放在紫衣女子胃部,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薄薄一層衣哪能屏蔽住敏銳的感覺,柔軟、香滑的肌膚在手下讓他集中不了精神,只得再念“骷髏,骷髏,我是醫生,你是骷髏!”

  按照宋傑交的方法,他把自己神識放出,沿著經脈融入女子身體內,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世界都變了。他腳下不再是飛機的地板,而變成了陸地,大地焦黑一片,天空黑漆漆的,不時劃過一道閃電,不遠處有座黑色的,很象鬼片中鬼居住的城堡。

  巫馬空納悶,自己怎麼會到了這里?莫非這就是紫衣女子的體內?那麼那黑色城堡應該就是胃癌鬼的根據地吧,若是有個熟悉情況的人在就好了。想到這他不由氣惱,宋傑那家伙怎麼都不肯跟來,真不明白都變鬼了怎麼還那麼膽小,今後一定要好好鍛煉下他的膽量。

  越接近城堡便越覺得陰氣逼人,巫馬空不自然的打了個寒顫,嘟囔著罵了句:“什麼鬼地方啊!”

  “這……這里是我家!”正在這時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

  巫馬空嚇了一跳,猛的向聲音那邊看去:“誰,誰在那邊?快出來!”

  話音剛落,從陰影處走出一個美麗的眼睛中充滿恐慌的女孩,仿佛怕生的小貓一般,想出來卻又不敢出來。巫馬空仔細一看,這人不就是外面的紫衣女子嗎?

  想想他明白了,這定然是那紫衣女子的神識了。

  每個人都有神識,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己的神識,傳說中修真者的元嬰便是神識,由于他們的修煉所以能夠看到。

  神識在每個人意識內都可以說是上帝的存在,在沒外力的侵入下,那里是他的天下。我們每天所做的夢便是神識每天所做的事。因此可以說我們互相熟識卻又不認識。

  果然沒錯,那女子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請問您是誰?能幫幫我嗎?”

  “這里怎麼會是這樣的?” 巫馬空疑惑的問道,按理說除了內心邪惡的人,每個人的神識都會把居住環境布置的很美麗。

  “這里原本不是這樣的,原本這里很美麗,四季芬芳,鳥兒歌唱……”女子仿佛沉浸在美好的回憶中一般,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巫馬空不由看呆了。忽然她話音一轉,語氣中充滿怨恨,“自從來了那個魔鬼,這里便變的生靈塗炭,他還要抓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

  “嘎嘎,救兵嗎?這倒稀奇!”這時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斗篷內的男子走了過來,上下仔細打量著巫馬空,用嘶啞地聲音說道,“這倒希奇,沒想到巫師竟然敢進入人體內!我還以為懦弱的你們只敢躲在外面和我們溝通呢!不過看你樣子也不大好吃,趁我心情好留下這小姑娘你可以走了!”他話雖說的囂張,其實內心也害怕無比,作為變異鬼的一種躲藏在人體內讓巫師有所忌憚從而無法消滅他們是他最大的烏龜殼,可現在這家伙竟然能進來,那烏龜殼不是沒用了?要知道變異鬼除了這一特性外,自身並不是很厲害。

  巫馬空不知該如何做,想起宋傑所說的“威逼利誘”,于是說道:“你在這不厭倦嗎?不如咱們出去逛逛?我給你找些更好吃的!”

  鬼呆了呆,似被打動,問道:“真的有好吃的嗎?”

  巫馬空大喜:“當然有好吃的了,我不會騙你的!”

  “那好吧,我跟你走!”說著鬼把手遞給巫馬空。

  巫馬空接過鬼手就要出去,卻只覺手上一陣疼痛,再一看,整只手仿佛被硫酸澆過一般,被腐蝕的坑坑窪窪,好不恐怖。

  “嘎嘎!”鬼恐怖地笑著,“我的胃酸攻擊如何?本來我以為你是進來消滅我的呢,誰想進來了你還用這方法!千百年前你們就用這套來騙我們出去再消滅我們,現在還用,當我們傻嗎?”

  巫馬空大喜,聽他這麼說,直接在體內消滅他是可行的,想到這不由興奮,囂張的指著鬼道:“我看你就是傻,那麼本少爺現在就來消滅你好了!”說著就沖上去。

  鬼慌忙用手擋在胸前,開玩笑,被如此強大的巫師打到可不好受。可等待的疼痛並沒發生。瞪大眼睛只見巫馬空呆呆的站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巫馬空並不是不想打他,只是不知道怎麼打,他的法術都是隱身術之類逃跑的法術,逃跑還行,要是打人的話,看了看對方比自己要大十數倍的拳頭,他咽了口口水,是打人還是被人打?想到這他轉身拉過女子就跑。

  鬼先是一愣,接著“哈哈”狂笑起來,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啊。想到這他也連忙抬腿大步追去。

  雖然鬼每一步都比巫馬空大,但在巫馬空加速術的作用下,總也追不上巫馬空。追累了便坐在那歇會,而巫馬空也停在不遠處不再跑,雖然他靈力充沛到自己也不知有多少,可還是節約下比較好。

  感覺到身邊誘人的曲線,巫馬空忽然心中一動,連忙看向女子,眼中充滿炙熱的光芒。

  女子仿佛渾身赤裸一般,不由把雙手抱在胸前,不會剛出狼口又入虎穴吧?

  當然,巫馬空並沒有把女子強奸的打算,雖然她很漂亮,漂亮到讓巫馬空心動,如果沒有個鬼在不遠處虎視眈眈他可能會,但現在……

  現在是在女子的體內,應該說這里她是最大,別的不說,創造能力肯定是能有的。他連忙把這個想法向女子說了。

  剛說完,一把AK沖鋒槍出現在巫馬空面前。沒想到還真行,那麼既然能創造東西,何必用槍呢?

  不遠處的鬼這下詫異了,只見巫馬空那里先出出現一把沖鋒槍,這他倒不怕,沖鋒槍的子彈還打不破他能量盾,最多痛一下,可接著火箭炮,坦克車,戰斗機都出現了。這些或許還都比較符合常識,再接下來,天啊,宇宙戰艦,機器人,X戰警?超人?蜘蛛俠?蝙蝠俠?烏龜俠?!

  天啊,鬼大叫一聲“來生再也不做鬼”後拔腿就跑,而在他身後是超過一個集團軍的蜘蛛俠在追他,蜘蛛絲漫天飛舞……

  接著,在原子彈耀眼的光芒中世界清淨了。只是好象女子還沒過癮一般。她擦了擦手掌,興奮地問道:“還有鬼嗎?再來一局!”

  巫馬空頓時暈了,感情她把這當作電子游戲了,還再來一局呢!

  這時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天空中烏云迅速散開,恐怖的黑色閃電變成了燦爛的陽光,黑色的城堡變成了蘇格蘭式小木屋,充滿溫欣,四周充滿了溫欣。

  忽然一道光束從空而降,光束中還有一人,正是宋傑。這小子,危險一過就出來顯擺了,巫馬空恨恨的想著。女子並不認識宋傑,抬手舉起火箭炮就要打,被巫馬空及時阻止了。

  驚訝地看著這里的聯合艦隊,宋傑“媽呀”叫了聲:“老大,我叫你老大了,你真行,我服你了,這個女子的潛能都能被你給引發出來!”

  女子和巫馬空都沒聽明白,巫馬空還要再問卻被宋傑給打斷了:“老大,咱們先出去吧,在別人體內呆過長時間總是不好的!”說完他看了看女子說道,“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既然你神識已經和身體融合了,那麼就出去再問吧!”說完拉著巫馬空進入光束,迅速消失了。

  白月感覺仿佛做了個很長的夢一般,前半夢很恐怖,一個恐怖的惡魔把她的家園全部毀壞,四處焦土,每一步都有鮮血。直到他的到來,他跑的很快(除了跑的快便沒什麼厲害的了),在他的幫助下自己竟然能夠創造出那麼多的東西……

  “醒了!醒了!”紅云興奮的喊著,接著跑到因靈力大損而坐在一旁休息的巫馬空身旁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您了!”

  巫馬空抬眼只見一片雪白,一條深深的溝晃的人眼發花,頓時血液上湧,接著鼻子有種癢癢的感覺。

  “哎呀,您,您怎麼流血了!”紅云顯然不知道自己給男人帶來的震撼,連忙轉身從包中取出衛生紙,揉成兩個小團塞入巫馬空鼻子里。肉體不經意的接觸更是讓巫馬空連吐血的心都有。

  在一旁看到巫馬空尷尬的宋傑“嘿嘿”笑著:“把靈力繞著全身來回運轉可以使情緒回落,別怪做兄弟的沒提醒你哦!”

  臭小子,看過我笑話了才這樣說,巫馬空顧不得埋怨宋傑,連忙尋找自己的靈力去運轉。可是奇怪的事發生了,他竟然找不到自己的靈力在哪!可用法術時候靈力似乎是自然而來!

  還好這種尷尬並沒持續多久,或許紅云感覺到自己給面前男人帶來的震撼,笑著躲開了。

  “你!?”在紅云的攙扶下白月來到巫馬空面前,她驚訝地發現這人竟然是夢中的那人。

  “嘿嘿”笑了兩聲,巫馬空站起來道:“我叫巫馬空,咱們見過不是嗎?”

  白月頓時一陣暈眩,莫非那是真的?這個男子真的進入自己夢中過?還是自己的夢是真的?想到這她已經開始犯迷糊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不理解!”巫馬空笑著把自己手機號遞給她道,“現在人多不方便說,等你什麼時候有空打這個電話找我吧,我大約會在香港待一個星期左右!”

  紅云不知道面前兩人在說什麼,好象他們曾經在一起經曆過什麼事一般。可她們兩個從小便在一起啊,沒見過妹妹什麼時候認識這個男人啊。想不清楚便算了,她走上前伸手道:“謝謝你救了我姐姐,我叫紅云,很高興認識你!”

  “紅云?!” 巫馬空忽然想起這個名字,這不是GIRLS中一個的名字嗎?怪不得眼前這人那麼眼熟,莫非她就是?想到這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不會就是GIRLS吧?”

  紅云沒好氣的翻了他眼:“當然是了,你不會才認出來吧!”說著做了個暈的表情。

  這也難怪,現在火了半天天的巨星組合年輕人不認識的還真沒幾個,本以為他是不喜歡,沒想到竟然是都沒認出!

  “這個!” 巫馬空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沒認出她們很丟人嗎?“只是你們沒化裝和化裝後看著真的不一樣!”

  “哦?”紅云全然沒剛才姐姐生病時無助的姿態,咄咄逼人問道,“那是化裝後漂亮還是化裝前漂亮?”

  “嘿嘿!”巫馬空暗自笑了起來,又是這個問題。為什麼女人總是喜歡問這個問題呢?如果說化裝後漂亮她會說你是在說她化裝前丑。如果說化裝前漂亮她會說你是在說她沒品位、不會化裝。總之怎麼答都是吃力不討好的。

  不過巫馬空自然有辦法,他擺出看藝術品的樣子仔細觀察著兩人,待到兩人都忍不住笑出聲才說道:“你們天生麗質,化裝前有種很清醇的味道,化裝後則是很成熟,很有女人味!”

  “巫馬先生倒真會說話!”白月笑著說道,和如果說紅云是種活力四射的現代美女,那麼白云便是優雅的仿佛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一般。只不過如果被外表蒙蔽了可不好,白月內心可是很活力四射的哦,只從在神識內打鬼有多火暴就知道了!

  在三人愉快的交談中,飛機很快便到達了香港。在這段時間里巫馬空總共向她們倆要了超過上百張簽名,用他的話說是遇到GIRLS如果不幫同學朋友要簽名的話會被人砍成肉泥的。她們這次來是准備在香港開演唱會,在留下二人的電話並保證演唱會現場會到後巫馬空才得以去瀏覽香港的美景。

  怎麼說呢,香港給巫馬空的第一感覺便是人多,由于是假期,除了香港本地人還有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白的、黑的、黃的、棕的各色人種巫馬空雖沒什麼興趣,倒是宋傑大呼過癮,沒想到世界上人都還有如此多顏色,真長見識……

  除了人多,香港確實是個游玩的好地方,維多利亞港的海風,縱使在深冬,在臨近聖誕的夜,吹來的也是陣陣魅惑。回首見港島半壁江山燈火通明,像煙花自半山綻放,迷離了雙眼;轉望對岸九龍人間煙火,亦是星光般蕩漾閃爍……

  不過在這里也確實能感覺到錢不夠用,世界上所有美麗的物質在這里幾乎都能找到,此時購物的欲望不止是女人有,男人也有。

  在這里,幾乎可以找到各大名品在香港甚至亞洲的旗艦店。Cartier全球第三大專門店和五千多平方米的Ralph Lauren在太子大廈;置地廣場Loewe旗艦店的鮮花甚至都是從巴黎空運而來;太古廣場優雅明亮的長廊,讓購物的心情也無端好很多;Chanel和Prada在利園最為氣宇軒昂,利園雖不算大,也比別處顯得寬敞清靜,但這里的信用卡消費額卻是香港最高。據說,這是明星貴婦們最愛來的商場,帶著墨鏡在保鏢簇擁下匆匆來去,而巫馬空確實也親眼看見門口停著一輛紫紅色Lamborghini跑車,和守在那里狗仔隊們的長槍短炮……

  正當巫馬空為香港美麗的景色和超支的消費而心醉其中時,一個電話把他喚醒了。

  電話是紅云的,“快來我這,告訴我你的地址,車馬上就去接你!”沒有說原因,不過語氣中可以聽出匆忙。

  十分鍾後,一輛保時捷跑車停在了巫馬空所住賓館的門下。

  “請問您是巫馬空先生嗎?”門鈴響後,巫馬空開門,只見一個身穿黑西服,帶著黑墨鏡,仿佛電影中黑社會人物的中年人,手里拿著記著房間號的紙條打量著他,用別口的普通話問道,語氣有些不以為然。

  在利園見過那些明星貴婦們在保鏢簇擁下的場景,巫馬空知道這人肯定是紅云的保鏢,于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大小姐讓我來接你!跟我走吧!”說著帶巫馬空下去。

  在車上巫馬空終于忍不住好奇對保鏢使用讀心術,這次與以往使用不同,仿佛中間擱著層紙般,但這對于巫馬空龐大的靈力來說確實是小事一樁。

  保鏢“哼”一聲出了口悶氣,詫異地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巫馬空,原本的輕視的神情也變了,說不准他真能找回二小姐呢。

  與此同時巫馬空也得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紅云這次找他是因為白月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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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紙婚約


  巫馬空到地方時,整個別墅已經被警察給封鎖了起來,剛進屋紅云便迎了上來:“白月失蹤了!”

  巫馬空點點頭示意他知道,他早該想到了,通靈人士身上會散發出各種不同的波,而在白月體內那一戰後,受巫馬空的刺激,白月體內的異能也被激發了!而這或許就是她失蹤的原因!只不過是什麼人綁架白月?綁架她有什麼用呢?

  這段時間經過網絡與書籍巫馬空對通靈人士也多少有些了解。其實每個人都可以說是通靈的,他們擁有各種異能,只不過這些異能被隱藏在腦域中未開發的百分之九十的禁區內。如果誰能開發自己的腦域禁區便會得到這些異能,屆時他們將會成為象神一樣的存在。而中國的道士、和尚,日本的陰陽師,南美土著的巫師,印度的苦行僧,歐洲的異能者,梵蒂崗的教皇親衛隊等都是通過修煉肉體與精神的方法開發腦域禁區,從而得到近乎于神的能力。

  可以肯定這次綁架白月的家伙一定也是個通靈者,可是各地的通靈者大多都潛心修行,很少相互往來的,他們綁架白月做什麼?

  “紅云小姐,請你相信我們警察的能力,這件事我們並不希望得到別人的幫助!”正當巫馬空百思不得其解時,一個身穿警服的中年人走了過來,他長的並不高大,看上去有些矮胖的感覺,說話時總是笑著,即使著急時嘴角也帶著笑容。

  “相信你們?”紅云還沒說話旁邊便走出一個年約五十的男子,皮膚有些黑,但保養的很好,一身普通的休閑服穿在他身上也有莊重的感覺,嘴中叼著個白玉煙斗,很象電影中那種家族首領,“那你們告訴我你們究竟找到了什麼?”

  中年警官不好意思的低下頭,想要辯解卻沒什麼詞可說。這時帶巫馬空來的保鏢快步走到男子身邊,附耳說些什麼。

  男子眼中有些驚訝地看著巫馬空,接著豪爽的“呵呵”笑了幾聲,伸手向巫馬空握來:“果然英雄出少年啊,小女這次出門果然遇到了貴人!”保鏢說的正是剛才在車上的經過,這個保鏢雖不是通靈人士,但長期的肉體鍛煉也讓腦域禁區有些松動,因此能感受到巫馬空窺視他的思想。

  巫馬空下意識地與他握手,莫非紅云或者白月是他女兒?

  “呵呵,不要猜了,紅云和白月都是我女兒,不過不是雙胞胎,是屬于雙卵一胞的!”男子說道,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她們兩個很象卻又不如雙胞胎象,“自我介紹下,我叫林震華!”

  林震華?這個名字好象很熟悉!巫馬空忽然想到前幾天看到的娛樂新聞,說華語唱片公司的董事長好象就叫這個名字,“您是華語唱片的……”

  他話還沒說完林震華便打斷了:“呵呵,那只不過是虛名而已,來,咱們進屋談!”說著很友好的拍著巫馬空肩膀走進了里屋。紅云也急忙跟了上去。

  巫馬空剛進屋,門便“哐”的一聲關了起來,只聽外面陣陣腳步聲,大批保鏢把房間牢牢圍住,怕是只飛鳥也難從這里經過。

  “這是?”

  “呵呵,小兄弟不必驚恐,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說著林震華看了看四周,確定沒其他人後才說,“想必小兄弟也不想這個秘密被太多人知道吧?”

  聽了這話巫馬空吃驚不小:“你也是通靈人士?不對啊,我感覺不到你身上有絲毫的靈力波動!”

  “呵呵,你不必亂猜了,小女把飛機上的事和我說了,剛才保鏢也把他的感受和我說了,我雖不是通靈人士,但活這麼久多少也有些見識的!”林震華說完很是謙虛的鞠了一躬道,“寒舍能招待閣下真是榮幸,這次小女的事還請拜托了!”

  與現在年輕人不同,林震華可是很相信這些靈異事件的。因此對通靈人的存在也很相信,對于這種有大神通的人他很尊敬,出于對家族前途考慮他也曾經想要結識過幾個,可要麼是裝神弄鬼的家伙來騙錢的,要麼便是真正高人不與他相見,沒想今日倒還真遇到一個。

  巫馬空連忙扶了下林震華:“伯父客氣了,我哪算什麼通靈人士啊?只是會幾手小把戲而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您太謙虛了!不知您的異能是什麼呢?”林震東很好奇的問道。

  “爸,您至于嗎?”與大多年輕人一樣,紅云也只把這當作迷信看而已,雖然對巫馬空有些好感,但見父親對他如此謙卑也有些看不過去。

  “伯父您太客氣了,您叫我巫馬或者小空都行,說來我還比您小一倍呢!” 巫馬空連忙說道,被比自己父親還大的人叫“您”他還真有些不習慣。他話音剛落便見紅云向他“哼”了聲,仿佛在說“還好你識趣”。

  不好拒絕林震東,主要也是因為旁邊有美女在,巫馬空不自覺的便想顯擺一把,于是說道:“我的異能便是與鬼魂溝通!”話音剛落,心神一動,宋傑便跑了出來。

  “老大叫我出來做什麼?”這段時間宋傑整個人都變懶了,每天賴著巫馬空的九陰之體享受,沒什麼好玩的事便不出來。

  紅云“啊”了一聲,她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鬼。

  林震東則大喜,在他看來,能與鬼神溝通可是半仙的人物,這比那些會透視,能隱形的家伙強多了,更何況那鬼還叫他“老大”,這似乎是能控制鬼。

  想到這他連忙說道:“好,果然少年英雄了得,這次如果能把小女尋回,我便把月兒許配給你!”說完顧不得巫馬空驚訝,讓紅云好生招呼巫馬空後便先走了,留下一屋子二人一鬼張大了嘴巴。

  其實在他心中的打算是即使巫馬空沒找到白月他也要想方設法把人給留住,哪怕把紅云許配給他也行。之所以這麼急走出房間便是為了不讓對方有拒絕的機會。

  走出房間後他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滿院的保鏢警察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不明白丟了女兒怎麼還能如此高興。

  這下倒把巫馬空給難住了,要說去裝個神漢抓抓鬼的說不准他還真行呢,可去破案,而且是外面如此多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倒還真是個問題。

  林震華走後,紅云立即從淑女變成了野蠻女孩,揪著巫馬空的耳朵說道:“你給我說清楚啊,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爸怎麼會把姐姐嫁給你,還有這家伙是誰?真是鬼嗎?你一定要把小妹給我找回來啊!”

  巫馬空無奈的苦笑著,沒想到這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明星還是個野蠻的小丫頭,真搞不懂怎麼會莫名其妙就被定下莊親事。雖然……咽了口口水,好象白月也是自己的偶像吧,能和自己的偶像結婚倒也是好事,可這麼莫名其妙的訂下婚事,老爸不會殺了自己吧……

  “喂,你這家伙在想什麼呢?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紅云的叫嚷聲把巫馬空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巫馬空隨口敷衍著她,同時想著如何才能救出白月來。

  看巫馬空愁眉苦臉的樣子,宋傑忽然笑了:“老大,你也太笨了吧,象這種別墅肯定會有鬼在的,隨便找個來問問就是了!”

  巫馬空大喜,還要說什麼呢,卻見宋傑變成一團鬼火迅速的鑽入他體內,讓他郁悶不已,他的身體還能是毒品不成?能讓鬼上癮?

  不再理會嘰嘰喳喳的紅云,巫馬空把靈力聚集在喉嚨上,按照宋傑教的方法開始召喚鬼魂。長長一串不知所云的咒語念過之後,巫馬空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四方孤魂野鬼還不速速前來見吾?”

  紅云只見巫馬空嘴唇在那不停張合著,卻聽不到任何聲音。因為巫馬空剛才的方法是把聲音通過另外的波長傳遞向四周,這樣鬼便能聽到了,而人卻聽不到。

  剛要發問卻忽然覺得陣陣陰風吹在身後,一陣冰涼的感覺從尾椎骨順著脊梁骨直達後腦勺,頓時冷的說不出話。

  巫馬空大驚,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別了,迅速向前一站,順手把紅云攬在懷中,大聲呵道:“何妨野鬼,膽敢在吾面前囂張!”他這話包含著自身三分靈力,只見一陣陣聲波向四周散去,頓時陰氣大減。

  本來欺負鬼的事他是做不來的,可宋傑說過一般鬼都是欺軟怕硬的角色,雖然被老君咒召來了,但聽不聽令還得看召喚者的實力來說,有的惡鬼覺得召喚者軟弱可欺甚至會故意指條歪路讓召喚者走,因此對他們來個下馬威是必須的。

  果然,他話音剛落,便見四周空間一陣閃動,接著兩個鬼魂腳不著地的出現在屋內,奇怪的是其中有個竟然是紅頭發的外國鬼。

  紅云驚駭地張大了嘴,沒想到自己經常住的地方還有鬼,而且不止一個。也顧不得推開巫馬空懷抱,只覺得在那里才是安全的。

  巫馬空“嘿嘿”笑了幾聲,把紅云拉到一旁,紅云頓覺一陣空虛和失落。一旁宋傑又鑽出來道:“老大你也太不解風情了吧!”

  巫馬空神識中忽然劃出一道閃電,正中把他神識海搞成如同海濱度假村般的宋傑,在宋傑驚恐的叫聲中他笑道:“去死吧你,老實呆在那里睡覺吧,你總不能讓我勾引小姨子吧!”

  “大小通吃也不錯啊……”宋傑把被雷電劈壞的躺椅推入海中,聚集靈力,頓時又一張躺椅出現在原地,做好這一切他訕訕地說道。

  頓時又是萬道閃電落下,宋傑連忙把預先准備好的鋼盔拿出來戴,還沒得意呢,便見萬道閃電仿佛被吸引一般迅速向他頭上聚集……

  “這家伙膽子似乎大點了,不過他不知道金屬能吸電呢?”好笑的在自己神識海里發生的一切,巫馬空似乎忘記了眼前兩個鬼。

  他這一忘,兩個鬼可呆不住了。

  “早讓你別鬧了吧,會老君咒的可不好惹,你非要鬧,這下可好,惹怒了上仙搞不好咱們倆可都要魂飛破散!”最後一個胡子頭發全白的老者惡狠狠的教訓著身前兩個年輕人。然後看向巫馬空,討好地笑道:“不知上仙在此,小老頭我來晚了,不知上仙召喚我等有何要事?”

  巫馬空壞壞地笑了下,這些鬼說不准還有什麼寶藏之類的呢,先敲詐完再說正題也不遲,于是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生前是做什麼的?剛才為何不聽吾命,執意嚇人?難道想要抗命不成?”說完故意“哼”了一聲,內含靈力讓兩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那老頭大驚,連忙跪下道:“回上仙,小老兒名叫鐵戰,本是武林人士,死後便一直在這了,並無什麼為非作歹的事,便是嚇人也是沒有的事,請上仙憐憫!”

  “鐵戰……”巫馬空忽然覺得這名字好熟悉,連忙問道:“《絕代雙嬌》中的狂獅鐵戰和你是什麼關系?”

  鐵戰沉吟了下,面有得意神色道:“不瞞上仙,那本書我也是看過的,雖然與事實有些出入,但那確實是本人!”

  巫馬空“唔”了聲全當回答,在這些鬼面前沒必要講什麼尊老愛幼,有實力便為上,管他前生是什麼的。下巴抬了抬,指向那個外國鬼道:“你呢?”

  外國鬼學鐵戰跪了下來,用比巫馬空還正宗的普通話說道:“上仙在上,小子名叫克魯,前生是海盜,身亡後便到了這兒!”

  巫馬空沒想到自己運氣還真的如此好,隨便遇到個鬼都是半仙級的靈鬼,現在隨便召喚出個又是個武林高手。他已經打定主意等這事結束後就讓鐵戰教自己武功,畢竟光靠些隱身術什麼的再加上個膽小鬼想打敗敵人那真是一個難啊!

  “那你呢?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會啊?” 巫馬空又問克魯道,將敲詐進行到底,反正鬼留著那些東西也沒什麼用。

  不自覺中發散出的靈力壓迫的克魯渾身直顫抖,他說道:“小子雖然不會武功,但手中尚有張藏寶圖,希望對上仙有所幫助!”說完再也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嘿嘿,沒想到隨便唬上幾句還真有收獲,雖然興奮,不過裝模做樣的功夫還是得有的,巫馬空裝做大度道:“你們都起來吧,看在你們修煉不易,今次就饒了你們無禮之罪!”他話音剛落兩鬼連忙大聲感謝,對于鬼來說性命才最重要,錢財什麼的才真是身外之物呢,給了也不心疼。

  巫馬空下句話則更刺激著他們的魂魄。

  “鑒于你們修行不易,就先跟著我吧!”巫馬空可是要敲詐寶藏和武功的,不讓他們跟著萬一被別人搶先了後悔都來不及。

  鐵戰與克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的九陰之體竟然願意收他們為役鬼,要知道被九陰之體收為役鬼的可都沒委屈過,傳說中的黑白無常曾經都當過九陰之體的役鬼。自己到時縱使比不上他們也差不到哪去吧。

  契約自然簽的是主仆契約,兩鬼根本沒什麼異議,很順利的便簽定了契約。隨著契約結束的金光一閃,宋傑又出現了,此時的他穿了身黑西服,戴著墨鏡,活脫脫一個黑社會老大。

  “嘿嘿老大,最近從你記憶里讀了些玄幻小說里的情節,你就讓我威風會兒吧!”通過精神與巫馬空聯絡之後,他隨手一甩,一個教鞭出現在他手中,雙手背在身後,來回踱著步子打量著兩鬼。

  一旁紅云見他這樣不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巫馬空再也忍不住了,也哈哈大笑起來,這宋傑還真有意思,沒和二鬼簽契約前打死不出來,簽後知道對自己沒危險了便立即跑了出來。

  宋傑卻不為所動,開始訓話道:“聽著,你們的新主人是我大哥,所以呢,今後我就是你們的老大,知道嗎?”

  兩鬼傻眼了,身穿西裝,腳踩步鞋?如此搞笑的鬼以前還真沒見過,可他們不敢笑,誰讓對方是靈鬼呢,那可是動動手指便能讓自己魂飛破散的存在啊。于是連忙道:“知道了!”

  聲音雖然不很響亮,可宋傑依然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知道了你們該叫我什麼啊?”

  “老……老大!”

  “再來次!” 宋傑顯然很滿意這種稱謂,昂著頭,閉著眼睛說道。

  “別鬧了!我們還有正事呢!” 巫馬空說著一下把宋傑拉回自己神識內,對著目瞪口呆的兩鬼說道:“你們一直在這里居住是吧?那麼你們有沒見過是誰綁架了一個女孩,和我身旁女孩很相象的!”

  他話音剛落宋傑又冒了出來,狐假虎威道:“知道就趕緊老實說出來,好讓我老大去找未來大嫂!”頓時讓巫馬空鬧了個大紅臉。

  同樣把兩鬼拉入神識中讓宋傑繼續威風後巫馬空開始按照他們指引的路線尋找而去。本來紅云也要跟去的,卻被巫馬空給拒絕了。開玩笑,如果敵人太強,自己一個人還能跑掉,帶著個什麼都不會的小丫頭那鐵定會死的很慘。

  這是一棟獨立的樓盤,位于郊區的偏遠處,五層高的小樓豎立在院落中央,外圍高達五米的圍牆再加上架設其上的電網,足以讓任何宵小望而止步。

  遠遠的望去,大門外牌子上寫的是“新興能源研發中心”。巫馬空搓了搓手,研發中心?架著電網,門口守衛腰間鼓鼓的顯然帶有家伙。這會是研發中心?黑幫據點還差不多。

  雖然門口守衛森嚴,即使一只螞蟻也很難進去,可一個隱身訣打在身上,巫馬空便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了進去。而門口兩個保安還在全身心投入的向對方炫耀著自己自己曾經和多麼多麼漂亮的妹妹約會過呢!

  大門雖鎖住了,可這一點都難不住巫馬空,化為青煙,巫馬空很容易便飄了進去。

  屋內燈光幽暗,但牆角不停轉動的監視器告訴巫馬空,保安室里的保安一刻也沒有休息。看到這他更加肯定這里是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了,還從沒聽說過哪個研發中心還需要監視器。

  不過監視器巫馬空並沒有什麼用,一個方便耐用的隱身訣便解決了所有問題。巫馬空再次感慨自己不去做賊簡直太可惜了。

  五層樓,由于不知道白月究竟在哪里,他只能采取最原始的方法一層層的搜索,可從一層到五層竟然沒一層有目標。倒是被他看到了好幾對躲在辦公室偷情的家伙。

  惡作劇的基因讓巫馬空狠狠惡搞了把。

  第一對偷情者被他故意發出的咳嗽聲嚇的男方立即陽痿。

  第二對偷情者備用的避孕套被巫馬空悄悄的用大頭針紮了個細不可見的窟窿……或許十個月後他們要帶著孩子來人巫馬空當干爹。

  第三對更絕,巫馬空趁他們全身心投入在造人運動中時,小心翼翼的擰開房門,然後把雙方的衣物拿了出去扔進垃圾房……

  “天地良心,我只是想幫他們把衣服送進洗衣房,誰知這里太黑沒看清就送到了垃圾房,希望他們有備用的衣服。”

  惡作劇結束後巫馬空仍不忘假惺惺的禱告著。

  也許是禱告起了作用吧,竟然讓他在一樓一個隱秘的拐角處發現了地下室的入口。

  黑色的鐵門緊鎖著,順著鎖眼看去,中間鐵椅上被箍住的正是白月,那椅子仿佛電椅一般,人在上面手腳關節處被手銬般的東西給箍住。

  鐵門雖鎖的緊,但這對巫馬空並不起作用,隨身氣化便能進入,剛要進入時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讓他打消了念頭,隱身在一旁豎起耳朵,放大聽力仔細聽著。

  “白月小姐,考慮的怎麼樣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嗓音嘶啞,讓人聽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沒有回聲。

  男子仿佛惱怒了,惡聲說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如果加入我們新人類今後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不加入的話我們不會讓活著的新人類不受我們控制的。當然在讓你死之前肯定會讓你了卻一生遺憾的!”說到這他淫笑不止,“說實話我倒真希望你不合作呢!你這白嫩嫩的肌膚,真想一親芳澤啊!”說完向白月臉上摸去。

  “哎呦!”一聲慘叫,那男子被白月咬了一口。

  接著“啪”的一聲,一耳光甩了上去,那男子吼道:“臭婊子,敬酒不吃吃乏酒,惹惱了老子現在就上了你!”說完就要解皮帶。

  “你……你再上前一步我便咬舌自盡!”白月似是十分恐懼,面色蒼白,偏是神情十分堅定。

  “媽的,你當我不敢!”說著男子就要沖上去,與此同時巫馬空也要沖上去,卻被那男子旁邊人一句話給打消了。

  “科長,這樣不好吧,如果她真的自盡又被總統知道的話……”說話的是個白面無須的少年,見科長停下了動作他又說道,“雖說還不知道她的異能是什麼,但……”

  “閉嘴!”被人打斷自己好事自然是不高興,科長惡狠狠訓斥道,“我自然知道,剛才只不過嚇她一下,被你這笨小子給壞事了!”

  “是,是,科長英明……小人愚笨怎能理解科長的用心。”那人話語中充滿了言不由衷的恭維,可緊攥的雙手出賣了他,可惜被色欲充斥了腦袋的科長並沒有發現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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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紙婚約


  待兩人走後巫馬空才小心的潛入房間,躡手躡腳走到白月身旁,猛然顯出身形。

  見到熟人白月面色一喜,就要尖叫。嚇的巫馬空連忙靠上去捂住她的嘴巴,真不明白為什麼女人激動時都喜歡用大叫來宣泄。

  忽然巫馬空意識到什麼地方不對了,他手上怎麼有熱熱的感覺,左手因為捂在白月嘴上自然會感覺到她哈出的熱氣,可右手……下面好象軟軟的,蠻有彈性的,再按下,嗯,中間還有個凸點,手感挺不錯的……

  忽然他意識到是什麼了,再看白月小臉通紅,甚是可愛,只是眼神不大對,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

  “這個……那個……總是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好了!我現在放手了啊,你千萬別叫!” 巫馬空發覺平時挺伶俐的口舌怎麼現在就變的笨拙了呢?莫非女人真是男人的命中克星。

  白月點了點頭。

  巫馬空這才把左手拿下,同時小心的向四周打探,大腿處卻猛然一疼,頓時齜牙咧嘴以減輕疼痛,同時右手下意識的抓緊,回頭一看,卻見白月也齜牙咧嘴的,好象很痛的樣子。

  怎麼回事?莫非這是敵人所謂什麼異能造成的?想到這巫馬空不由四下看去。

  “壞……壞蛋,你,你就不能把手拿開嗎?”白月不停的倒抽著冷氣,用顫抖、走調的聲音說道。

  巫馬空這才發覺自己右手一直沒有拿開,難怪剛才腿會痛呢,自己吃人家豆腐,不被人掐才怪呢。再看了看在自己手下已經變形了的乳房,他連忙松手,頓時只覺得手中一陣空虛,剛才的手感倒還真不賴。如果再讓他選擇次,他肯定會選再來次,哪怕雙腿都被掐……

  “你怎麼會在這?莫非你也是他們的人?”待到平靜下各自心情後,白月問道。

  “我是受你爸托付來的,別把我和他們混為一談!” 巫馬空苦笑道,若是說自己被逼婚來找未婚妻,怕是誰都不信吧?“倒是你,你怎麼會被他們抓來了?他們是什麼人?”

  白月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模樣喜人道:“這點我也不太清楚,就是上次被你治病後我身體好象發生了些自己也說不清地變化。他們好象叫這為異能覺醒,另外他們自稱是新人類,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大清楚!”

  “我想白月小姐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回答!”一個聲音從門口響起。嚇的巫馬空連忙一個隱身——這幾乎成了他遇到危險後的條件反射,接著隨手操個板凳就要砸去。

  “別,別,我可沒惡意!”來者把手舉了起來,示意沒有惡意,然後贊歎道:“會隱身的異能,真不錯!”

  仔細看看來人,原來是剛才與科長說話的那個少年,說他是少年倒真有些抬舉他了,看年齡他至多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

  由于剛才他阻擋科長的進一步“行動”,巫馬空對他的感覺並不是很差,于是先走到遠處輕輕的把板凳放在地上,然後再走了回去,並沒有解除隱身,這樣對手起碼不會知道他的具體位置,對戰起來也有了些許勝算。

  少年尷尬地笑了笑:“看來你還是不相信我,不過這也難怪,先自我介紹,我叫白水,我的異能嘛!”說到這他向牆角水盆中一指,只聽“嘩啦”一聲,盆中水自動組成了個人形,然後按照他的指使上下左右的扭動身軀表演著,表演結束後少年繼續說道:“你們看到了吧,我的異能便是操縱水!這下你該相信我沒有惡意了吧!”

  巫馬空點了點頭,撤掉隱身,這家伙能操縱水,如果剛才把讓水在空中無差別灑落的話自然能發現自己在哪。他發現白水看到這時眼神中又充滿了羨慕的神色。

  “那麼你來這是做什麼呢?總不會告訴我是為了來救他的吧?” 巫馬空問道。

  “賓冬!”白水打了個響指,“你答對了,我來這就是為了救白月美女的!”

  巫馬空立即暈倒,當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對你說他是來英雄救美,而且一臉花癡樣時你也會暈倒。

  努力從地上爬起,巫馬空問道:“哦?難道她不是你們抓來的嗎?怎麼你還要來救?”

  “搞清楚,是他們抓來的,不是我!”說到這他很帥氣的把頭成四十五度昂起,伸出根手指在巫馬空面前來回搖著。忽然他面色一變,“不好,我布置在科長臥室外的水傀儡被發覺了,咱們趕緊逃吧,晚了誰都跑不掉!”

  說完也不理會巫馬空,跑到水龍頭旁,把水開到最大,然後用意念控制著水。先用水做了個幾個長長的管子,然後又做了個大平台……

  正當巫馬空不理解時,幾個部件在白水的操縱下逐漸組成了一件東西,巫馬空仔細一看,竟然象極了一台小型的四柱雙動液壓機。這小子不會是想……一個想法在巫馬空腦海中產生。

  果然沒錯,只見液壓機下很古怪的長出兩條水做的腿,自己跑到白月左手邊,“卡”的一聲,左手手銬變成了粉末,與手銬緊挨著的玉手卻安然無恙。

  巫馬空目瞪口呆,竟然能把這種看似迷信的東西與現代科技如此完美的結合,眼前這小孩子還真是天才啊!看來自己也要想著怎麼把鬼魂與現代科技結合了,造個鬼魂槍?拿鬼魂做子彈……搖了搖腦袋,迅速把這個想法搖了出去,不然被宋傑知道了還不得吃了他啊?

  白水來不及得意,如法炮制,“咔”“咔”幾下,白月便重獲自由了。

  “快,咱們走!我在路上布置的幾個水陷阱都被科長被破了,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說著白水用水做了個大錘子,猛烈的在牆角敲打著,“嘩啦”幾聲,地上出來個大口子,下面是下水道。

  “跳下來!”白水先跳了下去。巫馬空看了過去,下面竟然有個——竟然有個水做的船,天啊,這小子真是個天才!

  白月卻死活不肯跳,這也難怪,下水道這種地方讓一個女孩子去鑽……想想也不大可能。

  “你是想身上髒點還是被那男的給那個了?” 巫馬空問道。趁著白月猶豫時一下把白月給攬在懷中,接著跳了下去。

  “各位乘客坐好了!下水道號即將首航!”

  巫馬空頓時暈倒,果然船頭上還用汙水寫著“下水道號”四個大字,話音剛落便覺身上一緊,暈,竟然還有安全帶,再看後面水花四濺,天啊,這小子竟然用水造了個渦輪發動機……

  順著破碎的地板看見下面的下水道,科長惡狠狠的纂緊了拳頭,“可惡的小鬼頭,我竟然忘了白月兩姐妹是你的偶像!下次見到便是你的死期!”說完他大步向外走去,走到鐵椅子旁時,隨手一掌推去,原本用水泥固定在地上的鐵椅卻只能發出一陣難聽的呻吟便倒在地上,“轟”的一聲,地上都被砸出一個大洞。

  終于從下水道內鑽出了,三人都不由歡呼起來,黑漆漆的下水道中若不是偶爾有幾只老鼠鑽過倒還真與地獄有幾分相似。

  巫馬空則有些感謝老鼠,每當老鼠幽幽的眼睛出現時候,白月都會如同小女生般嚇的尖叫一聲鑽入他懷中。看著前面開船小孩羨慕的目光,巫馬空上下其手撫摩著身下誘人軀體時還真有種大男子漢的征服感。想想這樣的極品女子今後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妻子,巫馬空心情又是一陣激動,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平平凡凡的他竟然有這樣的好事落在頭上,要是能來個姐妹花……

  剛想到這宋傑便鑽了出來,“姐妹花”“姐妹花”的叫個不停,氣的巫馬空恨不能殺了他。

  出了下水道後他們並不敢多做停留,誰知道那些家伙能不能追上來,萬一真來個變態順著下水道追上來的話自己幾個還不死定了。

  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下,幾人從“小水道”號上走下。叫了輛出租車,把地址告訴他,巫馬空又從錢包里取出張百元鈔票,司機原本冷漠的臉上立即沖滿了笑容,原本慢悠悠的車速也加快不少。

  憑著林家大小姐白月的招牌笑容,三人一車很容易便進入林家大院,林震華並不在家,只留了張紙條給巫馬空。

  上面寫道“我就知道小子你行的,這個女婿你是跑不掉了,如果看不上白月,那麼紅云呢?隨你選好了!”

  巫馬空頓時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家伙看上自己哪點了,難道就僅僅因為自己能與鬼溝通?

  “爸寫了些什麼給你?”看著紅云好奇的目光,巫馬空含糊過去了,隨手把紙條揉成一團放進口袋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拿出來撕成碎片,最後干脆塞到嘴里咬了幾下混著唾沫咽了下去。開玩笑,要是被這個野蠻女看到還不得和自己拼命。

  紅云看的目瞪口呆:“不告訴就不告訴唄,至于這樣嗎?”

  吃過飯後,四人聚集在一間秘室內。

  本來巫馬空只打算就他和白水面談便好,可這事關系到白月,不讓她知道有些說不過去。有熱鬧自然少不掉紅云,巫馬空倒可以一板臉拒絕她,可白水能嗎?看他迅速變成心形的眼睛就知道答案了。

  原來綁架白月的那些人是一個自稱為“新人類”的組織的。

  新人類是他們對自己以及一切擁有異能人的稱呼,他們自認為自己是神直接創造的,被賦予洗滌世界的使命,最終世界上的統治者將會是新人類,而舊人類只能當奴隸而已。

  依他們的說法自己應該也算新人類吧?巫馬空砸巴著嘴想著,自己的異能可是自己練出來的,那麼說自己就是創造自己的神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晃晃腦袋繼續聽白水的講解。

  新人類這個組織是按照現實國家的結構組成。最基層的人為科員,再上面的是科長,接著是處長,然後部長,最高層是總統,聽說是個日本人叫武藏什麼的,具體也記不清了。

  這幾個等級每提升一級不但能得到大量金錢權利的賞賜,更能到東京總部接受絕密特訓,出來後每個人的實力都會提升不止一倍。

  除了幾個長外還有個參議院,據說里面每個人都擁有強悍的實力,重大決策不僅要總統同意,也需要他們中至少過半人同意。當然,這也只是白水聽說而已,他不過是個科員,而且是才入組織半個月不到的。

  白水今天十三歲,孤兒。十三歲以前以乞討為生,直到有天。

  那天下著很大的雨,人在雨中如同站在瀑布下一般。為了躲避雨,他跑到其他乞丐的地盤,爭斗被引起了。十三歲的小孩子再能打也不能同時對付數十個大人啊!僅僅幾下他便被打的奄奄一息,而那幾個人仍然笑著打著,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

  隱約間白水只覺得自己來到了個水的世界,四周都是蔚藍的海水,奇怪的是他竟然能在水中自由呼吸,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舒服。

  再次醒來後雨已經停了,他發現自己躺在水坑中,旁邊倒下十幾個大人——正是打他的那幾個,外圍還有數是個水人來回巡邏著,再外面便是警笛聲以及警察的喊話。

  正當他不知所措時李科長出現了,他一拳便能在堅固的牆上打出一個大洞,在拆了四條街後他們順利的逃出了圍捕,而那之後白水就一直跟著李科長,直到巫馬空他們的出現。

  白水的整個故事便足以喚醒人們的同情心,紅云還好,灑脫慣的她最多也就感動一下而已。白月就不行了,眼睛一紅,接著就哭了出來,最後害的故事中的悲慘主角反而要去安慰聽故事的人。

  當時白水並不知道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只知道有吃有穿還有書念,這樣的日子比做乞丐不知好多少倍了,而李科長也沒讓他做過什麼。

  這次是李科長第一次讓他來參與審訊,沒想到審訊的竟然是白月,而且李科長還對白月說那麼淫穢的話。要知道白水的偶像可是GIRLS啊!于是本來對李科長還有的那麼一絲好感就蕩然無存了,接著便發生了後面的事。

  巫馬空不由暗歎他的運氣還真夠好的,先是惹上了龍虎山的什麼少門主,現在又惹上了個什麼新人類組織。

  人家總部在日本,可香港都有分會了,應該是個不小的組織吧!起碼都有連鎖店了……

  想到這他就頭疼,向三人打了個招呼便回到給他准備的房間內。

  而兩個美女正沉浸在對白水的好奇中,而白水也沉浸在和偶像面對面的幸福中。對他的離去自然是毫無異議。

  “宋傑,宋傑,快快出來!”連著召喚了幾次仍然不見宋傑的鬼影,巫馬空無奈,只得進入自己神識海去找。不進還好,一進就樂了。

  只見宋傑一身軍裝,象極了電影中的鐵血教官,而鐵戰和克魯兩人則赤露著身體,只有重點部位套了個褲頭,可憐兮兮地站在陽光下。

  靈魂又沒身體,真不明白讓他們這樣訓練有什麼用。估計這小子純粹是為了滿足自己做老大的欲望。巫馬空閃出身影,在自己神識海里他可謂就是上帝,宋傑根本沒發現他來。

  “老大!”宋傑一下就撲了過去,“今天怎麼有空來了!”

  “不來能行嗎?叫你又沒回應!”說著巫馬空把自己昨夜的遭遇說了遍,順便描述了下自己的困境,而且特意渲染了自己有多麼多麼危險,而一旦自己玩完了的話宋傑會有什麼下場。

  這招果然有用,宋傑頓時被嚇的面無鬼色,若不是身後還站著兩個小弟,恐怕他立即會癱軟在地也說不准。

  “天啊,這可怎麼辦!”宋傑已經被巫馬空危言聳聽到六神無主了,“實在不行咱們就跑吧,對,跑到深山老林里他們肯定抓不到我們!”

  巫馬空頓時暈了,他本來是想讓宋傑教他些可以用來攻擊的法術,誰想宋傑竟然讓他逃跑,逃跑是個好主意,可自己現在好歹也是個有“家”的人啊,能說跑就跑嗎?想到這他湊近問道:“難道你就沒有些攻擊用的法術嗎?”

  “有是有……” 巫馬空大喜,可宋傑後半句就讓他想抓狂,“可是,我這麼多年逃慣了,那些攻擊性法術哪能一時半會兒想出來啊?咱們還是先跑吧,等我什麼時候想到咱再跑回來!”

  正在這時身後一聲大喝“報告!”把宋傑嚇的渾身一哆嗦,要不是知道在神識海中不可能有敵人,說不准他已經跑出十萬八千里了呢。

  定睛一看正是鐵戰,宋傑惡狠狠的瞪了他眼,對自己人他可不膽小。

  鐵戰沒來由的渾身一哆嗦,舉著手道:“報告老大,我有話說!”

  宋傑還想要再訓幾句便讓巫馬空給攔住了,他怎麼忘了這還有個武林高手呢?不過不知道武術能不能對付得了異能!

  “報告老大,報告老大的老大!”鐵戰先向宋傑行了個禮,接著又向巫馬空行了個禮。

  真暈,巫馬空頭都大了,宋傑這家伙還真能惡搞,試想一個渾身赤裸的大漢向你行禮你是什麼感覺?于是他連忙示意鐵戰穿上衣服再說,剛一轉頭便見到克魯可憐兮兮中帶著哀怨的目光,很難想象一個男人竟然有這種目光。巫馬空不由一個哆嗦,連忙開恩讓他也穿上衣服。

  鐵戰眼神中有著難以掩蓋的感激,說實話,做鬼後他們已經放棄了很多,在今天你吃我,明天他吃你的生存狀況下,尊嚴可能是最早放棄的。可今天巫馬空重新讓他體會到尊嚴,一個武者的尊嚴。

  “老大的老大,您所說的異能是不是那天來搶白月小姐時那男子瞬間讓肉體強化的能力?”鐵戰問道。

  他說的應該是李科長吧,雖然有些差異,不過現在主要應該防范李科長。想到這巫馬空點了點頭補充道:“差不多吧,除此之外還有些能操縱風、水、火之類的能力!”

  鐵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這點倒和以前五台山、峨眉派、五毒教、移花宮所用的武功差不多!據說他們的功夫後來被西方人偷學了點皮毛,然後被西方人稱為魔法,還分出好多系別什麼的,不過據我所知他們最強大的魔法師在我們武林中也只能算是中等,連高手都站不上!”說話間他神情帶有些不屑。

  巫馬空又暈了,不是吧,連西方的魔法都是從中國學的?還只是點皮毛而已?不說被西方人知道了他們有什麼反應,就是被那些寫魔法大陸小說的知道了估計都得掐死他,說他篡改曆史吧。不過這種說法,他喜歡,嘿嘿。

  猶豫了下鐵戰才繼續說道:“如果說他們的異能就是這些的話,那麼我的狂獅戰法絕對能對付得了他們……”他說完後已經有些後悔了,自己這麼說不是在說老大的老大不如自己嗎?象以前哪有做老大的向做小弟的學武功?不殺了自己才怪。

  巫馬空大喜,看來自己的好運還沒到盡頭,前面樹立的強敵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更加厲害而已。想到這他立即表示想要學習。

  鐵戰不由松了口氣,同時對巫馬空這種不恥下問的態度表示敬佩,要知道這句話知道的人多,可真正能做到的卻沒幾個。他哪知道巫馬空此時心中只想著如何增強實力,羞恥感……他有嗎?

  鬼傳授給人武功可比人之間相互傳授簡單的多了,只要鬼把自己的思想傳輸給對方,象兩台電腦之間相互傳輸文件一般簡單,而且很快,思維的速度起碼要奔騰N百才能追上吧。

  剛剛傳輸完畢後,巫馬空忽然覺得有些不一樣了。當然不象其他小說主角的那種“天還是天,可天又不是天”那種玄妙的感覺,他的感覺更真實些,對力量的運用他有了更深的感覺。

  以前看武俠小說時他總愛想著內功什麼的是如何練的,總在想為什麼一個瘦弱的青年就能打敗一個大漢呢?甚至連力氣都比大漢大。究竟什麼是氣呢?為什麼練拳不練氣,到老一場空呢?

  現在,在得到了狂獅戰法後,這些問題都有了答案。

  或許狂獅戰法在古代武林中不是最厲害的武功,可在現代它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凌駕在任何修煉法門之上的存在,因為不知道什麼原因,現代所有武功,包括西方的魔法之流的修煉法門遺失了很多。

  當然,這些都不在巫馬空的考慮之中,如果說遇到鬼並學到一些精妙的法術讓他有新奇的感覺,那麼現在的他就是心喜的感覺。哪個男孩子小時候沒有成為絕代高手的夢?如果這個夢即將實現會不會心喜?

  不過還是有點比較難,那就是究竟什麼是內功,或者說什麼是氣?出了神識海後按照法門上的要求修煉,只覺得丹田內空空如也,連只螞蟻都沒有。

  雖然知道練功不是一蹴而就的,是需要積累的,可巫馬空哪有這個耐心啊,在香港一天就有可能被那李科長給抓到的危險。而回去還需要時刻提防著龍虎門的報複。現實啊,為什麼老天給了我奇遇卻讓我如此狼狽,郁悶的巫馬空抱怨著。

  等等,忽然他心中一動,宋傑不是經常說他靈力無限嗎?那麼靈力和內力有什麼區別呢?不都是自身的能量嗎?而且按照狂戰的說法西方魔法師的魔法是從東方學去的,那他們的魔力不也等于是內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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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白月的異能


  巫馬空的想法是把靈力和內力進行轉換,在他看來既然都是自身的能量何必還要分什麼靈力和內力?能用不就成了嗎?

  想到就做,不過現在關鍵是他不知道自己靈力在何處,這就沒辦法去控制它。去問宋傑,他也說不清楚,只說每個人的靈力貯藏點各不相同,而這一點同樣也是他的弱點,如同武俠小說中修煉硬氣功者所說的氣門,只要攻破則全身靈力混亂,輕者重傷,重者全身靈力消失一空。

  巫馬空不停的釋放各種消耗靈力巨大的法術,頓時他身上萬紫千紅,一些加持法術的光芒將他整個人搞的如同神人一般,還好是在室內,不然還說不准會引起什麼轟動呢。

  可更郁悶的事發生了,不管他用什麼法術,只要心念一到根本就不需要考慮靈力的運行便直接施展出了。也就是說他的靈力太多,多到根本發覺不了靈力運行路線!郁悶的坐在椅子上,他大概是第一個因為自己靈力太過強大而郁悶的人吧。

  正當他要放棄時,一個大膽的想法鑽入了他的大腦,雖然瘋狂,可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為什麼他施展法術根本不需要考慮靈力的運行呢?這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便是靈力多到全身都是,因此根本不需要運行。就如同大海一般,在海里水想到哪里還需要運行嗎?哪里都是水。

  剛想到這點巫馬空忽然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頓時整個世界都變的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人更是感覺虛無縹緲。

  這便是道家所說的頓悟,而巫馬空現在的狀態便是進入了天地間最奇妙的入定狀態——稱之為不動自在的入定狀態,那是探究整個宇宙本源的狀態,一坐便可能幾百上千年。

  還好巫馬空並無心思去探究整個宇宙的本源,他探究的只是自身的本源,因此我們稱之為小不動自在。這種入定狀態多則幾年,少則數月便可。

  此時巫馬空並不知道這些,而他也不是道家弟子,所以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隱約間他只覺得自己如同進入神識海時的狀態一般,整個人都鑽入了自己的身體……

  四周不清楚是水還是空氣,暖暖的,卻並不粘人,總之感覺上去很舒服,仿佛重新化為胎盤在母體中一般,有種很安全的感覺。那些東西並不是無色透明的,反而發出五彩光芒,奇怪的是卻能透過光芒看到遠處的物體,這是種很玄妙的感覺,倒好象從萬花筒里看東西一般。

  不遠處巫馬空看到一座廟堂,不大,卻給人很威嚴的感覺。他想到那看看,心意一動,只覺得身子一閃,隨著一道白光,再一睜眼,人便到了廟堂之外。

  順著台階向上看,只見兩只巨大的辟邪神獸仿佛真的一般,怒目圓瞪,甚是嚇人。可不知為什麼巫馬空看著總覺得有種親切感,甚至忍不住想上去摸上幾下。

  再向上看,幾個大字把巫馬空給驚呆了,只見上面有著四個鎦金大字——“閻羅神殿”。

  天啊,自己身體里有個閻羅神殿?這東西不是在酆都城嗎?不是在陰間嗎?怎麼會在自己身體里?

  難道自己死了?不可能啊,自己沒和誰打斗啊!

  巫馬空接下來便很自然的以為是自己在探究靈力時睡著了,現在是在做夢。狠狠的掐了自己下,雖然不相信這招,可驚慌失措下也只得用這招了,沒想到竟然還真不疼。

  巫馬空“哈哈”笑了幾聲,原來真是在做夢,他哪能知道在自己體內自己就是老大,他下意識怕疼,因此掐上自己自然會不疼了。

  既然來了便順便逛逛吧,這個夢倒還真有意思,巫馬空打量著廟堂的建造,悠久的曆史氣息撲鼻而來,仿佛每一次呼吸所吸的都是千萬年前的氣,那是種曆史的積蘊,沒有悠久曆史的國家的人民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

  巫馬空忽然想流淚,這種感覺太真實了。大步向前走去,在門口卻被一層無形的結界給攔住了,鼻子被碰的酸酸的。

  正在這時廟堂內跑出一個頭戴黑帽,身穿黑衣,腰挎黑刀的官差,邊跑還邊喊道:“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我們等您好久了!”

  四周瞅瞅並沒有其他人,巫馬空用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問道:“大人?”

  四周忽然冒出很多官差,有的黑帽、黑衣、黑刀,有的則白帽、白衣、白刀,他們紛紛向巫馬空湧了上來,異口同聲道:“大人,您終于回來了,我們等您好久了!”

  “大人?為什麼叫我大人?你們是什麼人?”

  先前的黑衣差人在他面前不遠跪下道:“小的倒忘記大人不曾有前生的記憶,您就是這里的主人,您便是……”

  他話還沒說完,巫馬空便只覺得渾身一閃,接著眼前出現短暫的失明,再次能看到時已經回到了現實。

  “大人?我是那里的主人?” 巫馬空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茫然的說道,隱約間仿佛有遠古的記憶給勾起,卻怎麼也想不到。

  這時只覺手臂有些濕濕的,轉頭一看,只見白月正在用濕毛巾小心的擦拭著他的手臂,細心的程度好似在擦拭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一般,他心中不由一陣感動,這樣的好女子到哪去找啊?不過他心中又有些奇怪,自己不過假寐片刻,怎麼她在幫自己擦身子呢?

  白月感覺到巫馬空的動作,下意識的向他望去,抬眼之處巫馬空也在深情的望著他,頓時火花四起,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融化了一般。

  她自己也奇怪,從父親那得知被許配給巫馬空後,她本以為自己會反對。可竟然找不出反對的理由。外貌?對方也不是很丑,再說男人要那麼俊俏做什麼?又不是當小白臉。腦袋?對方既然能上大學,那起碼證明不是白癡吧?更何況他還連續救了自己兩次,而且還與自己有過比較親密的接觸……想到這她不由臉色通紅,雖然娛樂圈有夠黑暗,可是身為娛樂巨頭的女兒,再怎麼黑暗也沒人敢黑暗到她身上……因此她對男女之事還是很保守的。

  想來想去,白月感覺自己好象根本沒有什麼的理由。其實更重要的是巫馬空曾經進入過他的神識海,那里是每個人最為隱私也最為重要的地方。

  東南亞一些天生淫邪的降頭法師便是根據這點專門訓練童鬼進入別人的神識海,在里面埋藏上種子,一旦開花,對方便會瘋一般的愛上施法者。這也是為什麼在東南亞經常看到一些糟蹋的降頭法師會被大群美女所圍繞,甚至那些美女會努力工作賺錢以供降頭法師開銷,而且還會不斷的誘騙各種美女給降頭法師享受。

  當然,這種法術也是能破除的,但必須在還是種子時破除,一旦開花破除的後果便是花毀人亡。

  可還是種子時受害者身上根本不會顯現出異樣,所以這種法術也可以說是無解的。

  因此一般通靈人士見到這種邪惡的降頭法師都只會警告一下而已,因為打了也救不了那些女子,而且在東南亞這種降頭法師盛行的地方和降頭法師斗,下場通常都是很慘的。

  當然,巫馬空並沒有對白月施展這種邪惡的法術,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不會,甚至聞所未聞過。

  雖然是這樣,但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他踏足了白月最為隱秘的地方,僅是這點就會讓白月在內心最深處對他有最為深刻的印象了。再加上他們並肩作戰過,這種印象便是一種很深刻的好感,稍微加以引導便是愛了。

  此時,當事人雙方並不知道這些,巫馬空只覺得血液翻滾,本來年輕人氣血就旺,而白月又是難得一見的大美人,此時在家中穿的又很清涼,上身是緊緊包裹著雙乳的小可愛裝,老實說白月的胸並不是很大,可那形狀,簡直是極品。那手感……還不知道……

  順著潔白的玉臂向下看,頓時讓巫馬空噴血,超短熱褲下白玉般的大腿直晃的他眼發花,從側面甚至都能看到圓潤的臀部,那形狀如果能一摸即使少活十年也是願意的。

  看著巫馬空的眼神,白月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要是旁人如此她早扭頭走過了,可偏偏對著巫馬空她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種竊喜的感覺,那是種自己被喜歡的人所欣賞而得到的喜悅感。

  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時在白月看來,巫馬空色色的眼神中也帶著些許可愛和坦率……

  兩人陷入了如此狀態,這更讓巫馬空難過。白月紅紅的臉蛋,緊促的呼吸聲以及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仿佛要跳出小可愛束縛的胸部都無時無刻不在誘惑著他。

  終于,巫馬空輕輕的把白月小手握在手心中,只覺得柔若無骨,滑滑的帶著一絲熱氣,很是舒服,真想一輩子都握著。

  白月面色通紅,窘的不敢與巫馬空眼神接觸,甚至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白月的表現更讓巫馬空興奮,與這樣的女子在一起,任何男人都會有征服的沖動。輕輕的把頭湊上去,在香唇之上用力一吻。

  “嚶”的一聲,白月整個人都癱軟在巫馬空懷中,巫馬空親吻著獵物,手下卻也不老實。

  起伏仿佛山巒般的身軀,吹彈可破的肌膚,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巫馬空沉迷,不經意探入小可愛中,正要更進一步時,意外發生。

  “哈哈,老大,你終于醒過來了!”宋傑的忽然出現象仿佛冷水一般迅速把兩人如熱火般的激情熄滅。

  白月嚇的臉色慘白,待發現說話者是誰後整個身子都軟了,面色通紅的把頭埋在巫馬空寬闊的胸膛上,休的不敢見人,只感覺有些空虛,又有如釋重負的放松感。

  “哈哈,嫂嫂也在這啊,小弟有禮了!”宋傑笑嘻嘻的,仿佛全然不知自己破壞了人類最為重要的與最為享受的一種“運動”。

  “不來了,你們都取笑我!”白月說著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你三個月沒吃飯了,我讓廚房給你准備點粥來!”

  看著白月皎好的背影,巫馬空不由又陷入回味中,同時心中有些惱怒宋傑的出現。

  宋傑“嘿嘿”笑了幾聲道:“老大別生氣啊,小弟這不也是三個多月沒見你想的慌嗎?再說嫂子總歸是你老婆,今後還怕沒機會嗎?”說完露出男人才懂的笑容。

  巫馬空不由哭笑不得,這小子也不知跟誰學的,現在整個耗子扛槍——窩里橫,出去還是個膽小鬼。

  “你們老說什麼三個月,三個月的?難道我睡了三個月?” 巫馬空問道,他感覺不過是片刻之間的功夫而已。

  “不是睡覺,是入定!”宋傑糾正道,剛要解釋,看到巫馬空迷茫的表情不由歎了口氣,估計越解釋他越糊塗,還是算了吧,于是說道:“總之現在是三個月後就對了,而且入定後你一定比入定前要厲害的多吧?”

  聽他這一說,巫馬空連忙打量著自己的身體。果然,他發覺原本充滿身體各處的靈力現在被壓縮到經脈內按照狂獅戰法的運行路線在身體上下來回循環著運行,每運行一圈他都覺得自己的精神要好上許多,而且靈力也有些須增長。雖然量比壓縮前少多了,但同樣的純度要高的多。如果說之前的靈力是十二度的啤酒,現在則是六十度的二鍋頭。

  原本充斥著靈力的地方現在則空空如也,但仔細觀察的話則能發現那些地方也在慢慢的誕生出新的靈力,而且剛誕生出也是六十度的二鍋頭。

  如果自己再這樣壓縮幾次會不會把靈力變成一百度的工業酒精啊?

  搖了搖頭把這個怪誕的想法晃了出去,巫馬空開始思索著自己現在的變化。

  “你說我這算什麼啊?是靈力還是內力?” 巫馬空問宋傑道,現在他們兩個幾乎就向得精神分裂怔的患者一般,一個想什麼另一個立即知道。

  “管他是什麼的,好用就行!趕緊試試威力吧,就往牆上打吧!”宋傑慫恿著道,現在他可不關心名稱的問題,只要能打過敵人保他安全就行。

  到底自己是老大還是他是老大啊,巫馬空郁悶的想著,現在的情況好象是自己這個老大努力修煉然後去保護小弟,天啊,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啊!

  不過他也想瞧瞧自己的實力,于是按照狂獅戰法的運功路線把力量聚集在雙手上,猛然向前一推,只聽一陣劇響,隨著一陣煙塵的升騰,整個牆壁變成了粉末,不是倒了,而是全部變成了粉末!

  乖乖,巫馬空自己都被嚇到了,目瞪口呆的打量著雙手,和以前一樣細皮嫩肉的,可怎麼能有如此大的威力。這只不過是睡三個月而已,要是睡三年,一拳還不把香港給轟進地心中啊。

  這時白月捧著碗粥在紅云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巫馬空連忙上去表示道歉。

  紅云依然和以前一樣刁蠻,雙手叉腰,傲人的胸脯晃了幾晃,差點沒把巫馬空眼珠子給晃掉,她氣鼓鼓地說道:“虧我姐好心好意照顧你,你倒好,剛起來便拆房子……”

  白月打斷她的話:“正好讓你看下我的異能,說到底這還是被你給挖掘出的呢!”

  “哼,還沒嫁出去呢就開始幫上了!”下面紅云小聲嘀咕著發著牢騷。

  巫馬空可不敢去接這小魔女的話茬,不過對白月的異能還蠻感興趣的,于是站在旁邊仔細觀察著。

  只見白月從口袋中取出一張畫了圍牆的卡片,夾在右手食指、中指之間,對准消失的牆壁猛的一丟,隨著一聲嬌喝,頓時一道白光升騰而起。

  接著仿佛天上下磚頭一般,一層層的均勻出現在地上。待到與屋頂吻合後白月又丟出一張卡片,這張卡片上畫的則是白色的乳膠漆,刷刷幾下,一道嶄新潔白的牆便出現在眼前。

  巫馬空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忍不住上前用手摸了摸牆壁,輕輕的拍打幾下,竟然不是幻術、障眼法之類,而是真實存在的。

  看到巫馬空詫異的表情白月不由露出得意的笑,如同小女人在愛人面前燒了桌好菜被表揚後的表情一般。

  “我來解說下吧!”不知什麼時候宋傑又蹦了出來,“嫂嫂是被你的神識進入體內後激發出了異能,經過我這段時間的努力觀察終于成功把她的異能給喚醒,也就是出現在你眼前的物體實質化!”

  “無論什麼物體都能實質化?” 巫馬空詫異道。

  白月點了點頭:“不過必須要有圖形和基本的運用原理,不然便實質化不成!”

  “其實本不需要這樣的,但就像練神打的人一樣,嫂嫂需要先對自我進行催眠才能施展這項法術,不過也不大礙事的!”宋傑解釋道。

  神打巫馬空是知道的,那些人每每施功時都要念些咒語。如“關聖人附體!”這樣他們就會變的力大無窮,若喊“齊天大聖附體”後他們會變的矯健無比。其實這樣的身手他們本來就擁有,只不過深藏在體內需要對自己進行催眠,讓自己認為是被神靈附體後才能施展的出。

  現在白月的狀況便是如此,她根本不需要卡片,只要腦中想著便能變出,但她總覺得要依靠卡片才能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紅云對此羨慕異常,不過也僅僅是羨慕而已,並不是嫉妒,她想會這種法術後用法術變出一批白馬,然後再變出個白馬王子,在巨大的水晶宮殿中聽著優雅的鋼琴曲與王子偏偏起舞,然後他們在浪漫的法國餐廳共進午餐……

  待她說出自己的浪漫夢想後,幾人不由都輕輕笑了起來。

  果然是每個女孩子都有浪漫的夢想啊。從白月的眼神中巫馬空同樣能看到那種希望,看來什麼時候得帶她去嘗試下,不過現在有個最重要的問題,好象他沒有錢……

  正在這時,一聲慘叫,接著院外一堵牆整個被撞開了,許久未見的白水仿佛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晃悠著掉落下,巫馬空連忙一個飛身上去把他撲住,強大的撞擊力把他也撞的後退幾步,估計若是在入定前他會不會也被撞的飛了出去。

  “小心……李科……發現你們放出的……靈……氣……”在巫馬空懷中說完這些白水吐了口血便倒了下去。

  在白水鼻口上試探下,還好只是暈了過去,讓紅云好好照顧他。看來是李科長他們找了過來,他們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儀器可以探測到異能人士所散發出的靈力,而剛才他與白月施展靈力後自然而然被探測到了。

  保鏢很快沖了過來,護送著白月與紅云就要離開這里進入地下室。巫馬空看到保鏢來後才安心的順著牆洞向前走去。

  誰想白月趁保鏢不注意竟然跟了上去。身後保鏢想要追趕,忽然一枚炸彈在身旁炸落,連忙護送著紅云與白水下據說能防住核武器攻擊的地下室。至于大小姐,那只能聽天由命了。

  沒走過幾堵圍牆巫馬空便看到李科長那熟悉的如同棕熊一般的臉,只見他抱著一顆粗壯的樹干,隨手一揮便有三四個黑衣保鏢慘叫著飛了出去。而四周保鏢射出的子彈打在他身上仿佛小孩玩具一般,絲毫不起作用。

  不遠處還有些穿著打扮都像鼓惑仔的家伙們手中拿著各種武器和保鏢對持著,看樣子他們並不是異能人士,應該是新人類的外圍組織吧,用來在這種場合制造騷亂,剛才的炸彈也應該是他們扔的。

  “你們讓開,我來對付他!” 巫馬空向前走了步豪氣道,,如果說李科長是別的異能他可能還害怕,但他卻正好是增強力量的異能。經過剛才的試驗他對自己的力量信心十足。

  四周保鏢雖然不認識巫馬空(畢竟他只在林家露面幾次而已),但對于面前這個恐怖的大熊一般的人物他們打內心里就不想上前,若不是怕逃跑後會被整個保鏢界所追殺,他們現在早已逃跑了,現在有人願意去對付那個大熊,這是再好不過的了。

  因此巫馬空話音剛落,四周保鏢便迅速散開,遠遠的圍著,同時分出一批人手去對付外面的蠱惑仔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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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火——戰斗狀態


  剛與巫馬空拳頭接觸李霸就後悔了,他感覺如果自己是蠻牛的話,那麼對方簡直就是整天徘徊在北極圈的長著厚實白毛的大白熊,每對一拳他都有種骨節要碎裂的感覺,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起碼從他當上科長之後便沒有。

  雖然他的肌膚強化只不過是D級異能,可經過總統的改造後威力已經能與一般的B級異能相抗衡,眼前這小子明顯沒有一絲異能,卻能與自己勢均力敵,真是古怪。

  身子一抬他跳了出去問道:“小子,你是什麼異能?怎麼我感覺不出?”

  剛才的戰斗巫馬空除了覺得有些疲勞外並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因此對敵人難免產生輕敵,他笑嘻嘻地擺了個李小龍的招牌動作,晃悠了下後說道:“這便是神奇的中國功夫!”

  雖然他說的是實話,可李霸卻不相信,若是功夫有這麼厲害,那異能還混什麼啊?想到這李霸自然以為對方是在騙他玩,于是不由大怒,自從自己當上科長後一般人誰見了自己不必恭必敬?他竟敢開自己玩笑?想到這猛的向巫馬空沖去。

  誰想還沒沖到地方就見一枚火箭彈帶著白煙呼嘯而來,心中大驚,立即把異能強化到最強點,即使如此仍然被轟到數米外。雖然這並不能真正傷到他,但也夠他痛的!

  “耶!”白月手持RPG火箭筒歡呼跳躍,還不忘向巫馬空打出勝利的手勢。

  巫馬空有些搞不懂了,平時見白月那簡直就是從畫里出來的古典美女,要多文靜有多文靜,要多秀氣有多秀氣。可為什麼一碰到武器整個人就變成了帶刺的玫瑰呢?

  把火箭炮向地上一扔,一甩卡片,一架五聯發的班用重機槍出現在地上,旁邊還有裝著滿滿子彈的彈藥箱,白月的衣服也變成了迷彩服,臉上還用彩泥畫了幾道,更有種野性的誘惑,看的巫馬空不由一陣失神。

  子彈飛出槍管與空氣摩擦發出巨大的破空聲,如冰雹般砸向李霸,那邊看似竟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不斷的哀號著。

  四周保鏢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見大小姐大發神威也不由紛紛叫。白月意氣風發的打著槍,隨手抄出一大把武器卡片,也不管保鏢們會不會用,全部扔了出去,頓時白光閃個不停。

  前面出現的匕首,東洋刀,金絲大環刀之類還好。中間出現的沙漠之鷹,M4,AK47,95式也還能說得過去。可再後面隨著轟隆聲,一輛輛武裝鎧甲車,阿帕奇武裝直升機,甚至連導彈車都出來了,當然這還說的過去,可是核潛艇拿在陸地上有什麼用呢?!整個院子都擺的滿滿的,甚至有艘驅逐艦竟然被掛在了房頂……

  李霸趴在地上被火箭彈轟出的大坑,悄悄地把手摸向腰間,從腰帶扣內側取出個膠囊,惡狠狠的看著煙霧外的兩人,若不是他們,自己怎麼會被處長責怪?想想那個該死的處長他又是一肚子火,不住的提醒自己要忍,只要再立功被總統改造一次,誰還怕他啊?

  本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可眼前這兩人破壞了自己的夢,一口吞掉膠囊,“等著吧,我會讓你們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的。”他惡狠狠的發誓道。

  他所服用的膠囊是被新人類組織內部稱為“墮落天使”的一種藥丸,被總統直接轄管的科研部所開發出的,只有科長以上成員才能獲得。

  服用後可以刺激人類血液流量和神經感應,從而使攻擊和反應成倍爆增,藥效為半小時。當然,使用它的後果便是三個月內如同木乃伊一般只能躺在那。但李霸自信威力倍增後能在半小時內解決對手。

  李霸這是第一次服用墮落天使,畢竟三個月的木乃伊生活是不會有人願意試驗一次的。隨著喉結的滑動,他只覺得血液流動加速,呼吸緊湊,接著雙眼發出嗜血的紅光。

  透過煙霧看到不斷發射子彈的白月,他猛的嚎叫一聲,瞬間把速度提升向白月撞去,子彈打在他身上似乎毫無痛感。

  李霸如同F1賽車一般,瞬間便把速度加到三百公里每秒,就那樣直生生的撞向白月,看那氣勢撞上去不死也差不多了。

  白月呆呆的看著眼前由小到大的黑影,忘記了移動。

  巫馬空暗叫一聲“不好”,只顧欣賞美色,竟然把對手給忘了,當即也全速向前,整個人插了過去。

  隨著一聲肉體接觸的劇烈撞擊聲,巫馬空整個人如風中樹葉一般飛了出去,半空中唯一的想法是如果老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不會學飛機玩……

  當時速超過三百公里時一個小石子都會使汽車偏轉方向,更別說巫馬空一個大活人撞上去,雖然李霸極力控制方向,但由于慣性的原因仍不得不偏轉下方向從白月身旁擦了過去。僅僅是刮起的風便把白月吹出好遠。

  巫馬空努力試了試,身子好象癱軟了一般,無論如何也站不起來,而李霸則向沒事人一樣,穩住了身形,紅著雙眼向白月走去,口中發出只有野獸才有的咆哮聲。四周保鏢沖鋒槍射出的子彈竟然被他隨手一揮便打了回去,隨著幾聲慘叫,幾名保鏢便在崗位上殉職了。

  看到這一切巫馬空只能恨恨的抓著地上的泥土,指甲被翻了出來還毫無痛覺,他在責怪自己太拖大了,如果不是如此拖大,帶白月進地下室不是一點事都沒了?

  “老大,喊鬼火——戰斗狀態!”宋傑跳了出來喊道,這次他不是人形,而是和上次療傷一樣是鬼火形。。

  “鬼,鬼火——戰斗狀態!”雖然不明白為什麼,但巫馬空知道宋傑肯定不會害自己,連忙用盡全力喊道。

  宋傑在巫馬空身旁迅速盤旋一圈,仿佛在審視巫馬空狀態一般,接著“叮”了一聲道:“審核完畢,對方符合要求,聽從指令,進入戰斗狀態!”

  他話音剛落,原本拳頭大小的紅色鬼火迅速膨脹,然後仿佛氣球一般炸裂開來,火紅色的霧氣把巫馬空整個給包裹了起來。

  巫馬空此時只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兵器庫,只不過兵器庫里展示的兵器都是全套的,而且是包裹在人體模特外的。

  “老大,選一套變形吧,放心,在這里時間和靜止差不多,即使這里過一年外面也是一秒不到!”宋傑的聲音出現,卻不見人影。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很膽小嗎?怎麼如此危險時出現了?” 巫馬空問道,比起前個問題,後個問題他更好奇。

  宋傑尷尬的笑了幾聲:“雖然膽小,但英明神武的老大您遇到危險我能不出來嗎?再說了,您要是見上帝去了,我可怎麼辦啊?”

  “恐怕你最後句才是真的吧?那麼這里到底是什麼地方?那鬼火戰斗狀態又是什麼?” 巫馬空問道。

  宋傑得意的笑著說道:“這可是役鬼術的最深奧義,比那些什麼驅鬼戰斗要高級的多,它可以根據鬼的等級能量自動在人的體外武裝鎧甲,使人的各方面都得到增強!”本來還想再繼續炫耀幾句,但看到巫馬空不爽的樣子他連忙結束,轉入正題道,“你眼前的這些鎧甲便是武裝後你的樣子,選擇一個吧!”

  巫馬空從左至右看去。第一個鎧甲,如同武林人士穿的青布衫一般,剛看向他腦海里便顯示出武裝這個鎧甲後的功效——加速!再看第二個,如同中國武將鎧甲與西方騎士鎧甲的融合,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烏龜殼,功效自然是……防禦。第三個,薄薄的一層,仿佛羽衣一般,再看功效,竟然是遁術……

  “怎麼都是逃跑的?沒有戰斗用的嗎?” 巫馬空郁悶道,他的性格本就不喜一味躲避,而且現在是救人,怎麼能逃跑呢?

  宋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也知道我膽子很小,所以……”眼見巫馬空就要發怒他連忙說道:“你可千萬別看不起這些鎧甲,別的鬼都只有一個,雖然功能比較全面,但哪個單挑出來都沒有我的威力大,既是說他們單論跑跑不過我,論防禦也不比我的硬……”

  巫馬空哪能聽他嘮叨,他防禦的鎧甲根本就沒有攻擊的能力,人家不止能防禦還能攻擊,哪個強一眼不就看出了?真是個糊塗鬼。

  想來想去還是挑選第三個比較好,遁術如果把握好的話再配合自己的力量應該能出其不意給敵重創吧。

  問過如何裝備鎧甲後,巫馬空向第三套鎧甲走了過去,忽然旁邊一點光芒閃了下,把他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仔細一看,原來在黑暗的角落竟然還有一套全黑的鎧甲,說它黑,竟然還隱約著發出光芒——黑光?!

  整個鎧甲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酷字,胳膊肘和腿關節處分別有根粗壯的黑刺,上面閃著尖銳的寒光,在鎧甲上還不規則的布滿了倒刺,整個給人的感覺便是殺人凶器,不好形容是哪國的樣式,總的來看反倒象是奇幻小說中描寫的變態鎧甲。

  最為特別的是頭盔,頭盔的總體象一只龍。傳說中象征正義的中國龍,可現在這只龍看上去卻給人種死亡的感覺,眼中透露著凶唳。眼為頂,牙做邊,環繞臉頰四周,龍的眼睛正好套在人眼處,仿佛眼罩一般。鎧甲只覆蓋到鼻子以上,字鼻尖到下巴處都沒有鎧甲,再下面便是連著脖子的軟甲。

  總之這套鎧甲給人的第一感覺便是酷,若要說不足點倒還真有點,那就是前胸和後背分別有個大大的“閻”字,采用中國的古篆體所寫,若單獨拿出去當藝術品怎麼也能賣個幾千上萬,可放在威武的鎧甲上就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了。

  再看看狀態,竟然看不出,也不知是加攻擊還是加防禦,或者逃跑專用。不過鎧甲腰間一把用黑色刀鞘所覆蓋著的刀讓巫馬空決意選擇它,畢竟有刀比沒刀總是好點吧?

  還沒問宋傑就奇怪的說道:“不要問我,這套鎧甲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的,估計可能是因為你靈力的增加促使我產生了一些進化,所以才有這套鎧甲的產生!”

  來不及多想,巫馬空把手放在頭盔上,頓時只見黑光一閃,整個人陷入了黑暗之中,再次恢複視力已經出現在現實中了,仿佛放慢鏡頭一般,李霸仍然還在剛才的位置。

  李霸只覺得眼前一黑,接著巫馬空身上便產生了奇妙的變化,原本火紅色的霧氣逐漸退去,露出一個渾身黑色鎧甲的人,從身材上來看正是巫馬空沒錯。

  沒有因為對方的變身而害怕,墮落天使刺激的李霸渾身血液火熱,全身似乎充滿了取之不盡的能量一般,只想找個對手好好的發泄一翻,而巫馬空的變身正好讓他找到了目標。

  巫馬空驚異的發現,身上的傷口已然痊愈,站起來上下活動下身體各處關節,發覺穿上鎧甲和沒穿一樣,全身依然施展自如,絲毫不受鎧甲的影響,只有自己拳頭打在身上才能感覺那厚實的防禦。

  抽出刀來,巫馬空驚愕了下,這刀不僅刀柄和刀鞘是黑的,竟然連刀身也是黑的,而且絕不是被漆染的,而是原本就是黑色的。

  刀法他並不會用,但此時根本不需要他用,迎著李霸,鎧甲竟然拖著他的身子沖了上去,而且沒有一絲生硬,仿佛巫馬空本來就想進行那種動作一般。霎時間各種刀的劈、砍、挑、刺姿勢出現在他腦海里,從各個角度的都有,而且都仿佛實戰一般,就那樣印在他腦海里,仿佛天生便有,想忘記都不能忘記。

  瞬間巫馬空便成了使刀高手,雖然他不知道,但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

  看著對手的刀,李霸輕蔑地從鼻子中哼出口氣,和他這種強度的人對打,武器根本就沒有用,想著對手刀碎人亡的樣子,他的嘴角不由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接著一個勾手打了上去,正對著巫馬空的刀。

  拳頭卻沒有擊中實體的感覺,手臂的無力感告訴他,他擊空了。可對手呢?他竟然沒看到對手。不過他並沒有做停留,三百六十度旋轉,一個有力的後擺腿向後掃去,長期的戰斗經驗告訴他後面有危險,雖然不知道對手怎麼跑到後面的。

  可他又踢空了,巫馬空身子一側,接著向前一沖,肩膀一抗,把李霸高達兩米的身體給撞了出去,接著身子一閃,竟然在李霸落地之前追了上去,在空中虛劃一刀,隨著一聲慘叫李霸的手臂被切了下來。

  與此同時在遠處一棵長著茂密枝條的大樹上。有兩個忍者打扮的家伙拿著望遠鏡也在看著這場戰斗。

  “他會瞬間移動嗎?”左邊紮著藍色護額的忍者詫異的問道,護額上寫著一個“伊”字。

  “不,那只是速度太快產生的假象而已!”右邊帶著紫色護額,上面同樣寫著“伊”字的忍者糾正道,“在李霸出拳的一刹那他跳上李霸伸出的手臂借了下力,然後經過李霸的頭跳到他身後,而且在這一刹那他還在李霸頭上寫了‘不自量力’四個字,這速度,連我們忍者也要自歎不如啊!”

  “難道連身為中忍的伊娜老師您都行嗎?”顯然在藍色護額忍者看來,她的老師應該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起碼也是之一。

  伊娜笑了笑:“小櫻,我告訴過你,比老師厲害的人要多了,也許影忍大人能夠比得上他的速度吧!”最後一句連她自己都不太確定。

  被稱做小櫻的女孩顯然不服氣,臉蛋氣鼓鼓的樣子,很是可愛。

  伊娜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咱們回去吧,這次中國之行很有收獲,也許他是我們所尋找的那個人!”說完帶著小櫻跳下樹去,仿佛一片葉子般飄然而去。

  此時,別墅內的戰斗已經結束了,被砍斷一只手的李霸根本沒有一絲戰斗之力了,墮落天使的功效並沒有預想的那樣完全無視疼痛,斷手之痛讓他醒了過來。當然,這並不是完美的墮落天使,據說總統還在改良,但這並不是李霸需要考慮的事,他現在是在考慮怎麼能活著走出去,不過怎麼想對方好象都沒理由放過自己。

  看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黑色長刀,李霸說道:“要殺要剮給個痛快吧!”這話他故意說的很大聲,他知道這附近肯定有組織內部的人存在,自己的表現即使能活著回去雖然不會死,但下場也會很淒慘的。先現在他這樣說,被組織的人聽到後,起碼他的家人會被組織照顧的很好的。

  巫馬空“哦?”了聲,哪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他偏偏不想讓對手如願,他把黑刀插入刀鞘內說道:“如果我不殺你呢?”

  “你不殺我?”看著巫馬空的眼神李霸知道對方不是在騙他,雖然活著回組織會受到很嚴厲的懲罰,但,好死總比不過賴活著吧?

  “你有什麼要求?”李霸知道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放過他,只要不是要組織內部的秘密就告訴對方換取性命,他心中已然做了決定。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事,只是前幾天去你那里,發覺裝修的倒也不錯,那麼你肯定很有錢了?只要把你的錢都拿出來,這條命我就賣給你了,想想,是要錢好還是留著命享受比較好?” 巫馬空用帶著誘惑的語氣說道,全然沒有高手風范,象敲詐犯反倒比較多點。雖然是敵人,但此時在鎧甲內的宋傑也暗暗為李霸禱告,希望他還能留下內褲吧……

  李霸出了口氣,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個財迷,那麼這就好辦了,說不准還能用金錢把對方收攬手下呢,這樣自己不但無過,反而又立了一功,想到這他心情不由好了起來。斷了手臂算什麼?立功後總統一高興給自己安仨手臂都說不准呢!

  當然這些他並不敢現在就表現出,仍然裝出一副疼痛的樣子答應了巫馬空。

  此時永遠遲到的警察也已經來了,如此多的鼓惑仔讓全香港的警察起碼出動了三分之一,這也導致了今後數年內香港治安整體好轉,而各個警察都官升一級。

  在警察忙碌的同時,巫馬空找了兩個壯點的保鏢抬著李霸先走。他則費了一陣口舌才打消了白月也要跟過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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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狠敲一筆


  黑色的賓士跑車在研究所門口停下,門口保安根本不趕阻攔進去的幾人。雖然他們不是新人類的內部成員,但隱約也知道些情況,知道這家研究所不是做什麼正當生意的,現在估計是被仇家找上門了,哪個還敢管?保安不是保鏢,失職只會下崗,不會失命,因此沒必要因為工作去喪命。

  幾個老油條保安迅速把頭別過去,新來的保安正要出去問個清楚迅速被他們抓進屋子,接著便聽見一聲慘叫,從此又一個對顧主不負責的老油條保安出現了。

  看著電腦銀行卡上的數字,巫馬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上面一連串6個零加上前面的一個9字證明卡上有了九百萬的存款。香港銀行轉帳到大陸銀行手續費比較貴,但巫馬空根本不在乎,反正錢來多少都是白來的,就算九百萬要了一百萬手續費他都不會心疼的。

  看著李霸仿佛哈巴狗一般的眼神,巫馬空笑了,這種感覺太好了,原來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是虛的,只有實力才是真啊,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說著帶著保鏢向外走去。反正向這樣的家伙依他現在的實力根本不需要害怕,就當積德好了,而且如果估計沒錯的話,肯定會有人去解決他的。

  果然,巫馬空剛走後,李霸還沒來得及放松便聽“唰”的一聲響,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緊身衣,象極忍者裝,但卻給人一眼就看出不是忍者的家伙憑空出現。

  “李霸君,這次行動你失敗了,總統很生氣!”來人冷冷的說道,沒有一絲生氣。

  李霸努力吸了口氣象狗一樣用頭頂著地,跪在那乞求著:“求秘使大人在總統面前幫在下多說些好話,在下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被稱為密使的來人低聲說道:“總統已經給過你機會,是你沒有把握好,而且在我們看來巫馬空雖然實力強橫,但他很貪財,這點比你要好控制的多!所以……”他話說到這身軀猛然一震,頓時只覺得四周空氣為之一重,李霸吐出一口鮮血,整個身軀仿佛被機器壓過一般,渾身骨節碎裂成如拇指般大小,只能出氣不能入氣。

  “所以,你也該死的瞑目了!”密使說著一腳踢向李霸脖子,仿佛刀切一般,頭顱從脖子上分離開去,在地上骨碌碌轉了幾圈,正好掉入了白水逃脫時打開的通往下水道的洞。

  李霸連慘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那里被憤怒的火焰所充斥著,如果對見過這眼睛的人說他會從地獄爬出複仇,那人也會相信的。

  做完這一切後,密使把身周的氣場再次放大,頓時噼里啪啦聲傳來,電纜被壓的爆炸開來,頓時火光四濺,做完這一切後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消失在原地,隨後整個大樓都燃燒了起來。明日的新聞或許會寫道某研究所發生火災,目前警方正在對火災原因進行調查!

  做完這一切回到別墅,巫馬空不由贊歎別墅的巨大,經過一次小規模武裝沖突後,整個別墅竟然還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完好無損,當然那些戰斗機,核潛艇之類的東西已經再次變成卡片了,不然恐怕出現在這的不是警察而是軍隊了。

  巫馬空忽然好奇,如果白月去當兵該怎麼辦?只要卡片夠多,只她自己恐怕就相當于整個地球的所有軍工廠了吧?如果人手再夠多,那打仗恐怕沒人能比得過她吧?

  想了想也沒什麼結果出來,索性他也不再想了,有什麼關系呢,反正就目前來看白月肯定會是他老婆的,做老婆的還能有不聽老公的嗎?韓國野蠻女友或許會,但在中國,可還是大男子主義啊。

  眼前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他面前,該如何除掉這套鎧甲呢?面對著紅云和白月好奇的目光實在是不好受,更何況紅云還老是用手指在鎧甲上戳戳點點,要是真的鎧甲還好,可這鎧甲能把外面的感覺毫無保留的傳給使用者,搞的巫馬空窘迫不已。

  “喂,這鎧甲怎麼解除啊?” 巫馬空拍了拍腦袋,他差點忘了這里還有個懂的鬼。

  “鬼火——解除戰斗模式!”那邊回答道,聽聲音極為疲倦。

  很有氣勢的喊了聲後,果然鎧甲被解除了,宋傑變為鬼火在空中旋轉了幾圈後重新鑽入巫馬空身體內,現在巫馬空總算知道為什麼剛才宋傑的聲音有氣無力了,現在的他也疲憊的仿佛在煤礦里勞作了三天三夜,恨不能馬上大睡一覺,可偏偏肚子餓到不行。看來這是使用戰斗模式太消耗能量了吧,他想著,然後讓白月給他拿些食物來。

  可那邊沒人回答,巫馬空努力抬頭看去,只見白月和紅云臉色通紅的,甚是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上去捏上幾把,不過她們的眼神怎麼有些不對,好象巫馬空身上有什麼不對一般。

  巫馬空向身上看去,終于知道哪里不對了,身上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碎片,一陣風吹過造被吹的漫天飛舞,所以說此時的他是渾身赤裸的,重點部位還在風中一晃一晃的……

  巫馬空也沒辦法,此時他能堅持站起來已經不錯了,稍微一點風吹估計都能把他吹倒,哪還有力氣去護住重點部位。

  紅云和白月終于反應過來了,女人受到刺激後的相同反應,她們立即大聲叫了起來,巨大的聲波震蕩著空氣。終于,巫馬空撲通一聲倒在地上睡了過去,他是被女人們的聲波給打倒的。所以後世人們說世界上最厲害的人不是鬼王巫馬空,而是她的妻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據宋傑說是一個星期,睡王巫馬空終于醒了,然後再吃光了別墅內四百多號人一個星期的食物後,不理會廚房大廚累到腫脹的雙臂,巫馬空想起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本來他是打算到香港玩一個星期的,可是最後一天被叫了過來,然後入定三個月,現在又睡了一個星期。“天啊!” 巫馬空忍不住慘叫聲,也就是說他已經在香港待了將近四個月,別說開學了,新學期都快放假了……

  此時久未謀面的林震華又出現了,告訴他家里的事已經擺平,給那邊的理由是在香港這邊代表他的母校參加一個世界大學生醫學學術交流的事,為了使謊言變成現實,林震華還專門斥重金舉辦了這個一個活動,只不過巫馬空沒有參加而已。

  然後,他順便告訴了巫馬空家里說巫馬空在這已經訂婚了,對象便是GIRLS里的一個。

  另外還有消息便是GIRLS將在月底解散,沒有告別演唱會,沒有絕版專輯什麼的。對外說是要去上大學。對內說其實也是上大學,只不過不是在香港,而是在上海,據悉是和巫馬空在一個學校,只不過是大一而已。

  為了搞到這麼個女婿林震華可謂是用心良苦啊,舉辦交流會便花去了數百萬港幣,GIRLS的解散對他唱片公司的損失至少有上億,這還是保守估計,畢竟現在年紀輕輕的她們已經風靡全亞洲,誰知道今後呢?

  這些巫馬空自然是知道,他也奇怪林震華為什麼那麼想讓自己當女婿,難道只是因為自己會役鬼術?不過想不通也不要想了,畢竟這種美人送上門的事總不能拒絕吧?

  就這樣,巫馬空帶著兩位美女踏上了回家的飛機。

  當巫馬空踏上香港飛往上海的飛機時,上海機場也迎接來兩位來自日本的客人。

  東京飛往上海的航班順利降落,從飛機上下來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大美女年約二十,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身材只能用火暴來形容,黑色的長發很柔順的披在肩上,給人一種成熟女人很知性的美。

  後面一個美女年齡明顯要小的多,只有十七歲的樣子,身高約有一米六,或許還會再長,但這個身材對于日本女性來說也不算矮了,即使在中國也不能說太矮,身材比不上前一個火暴,但整體給人感覺是很可愛,只比男孩子稍長點的碎發亂亂的,給人以爽朗的感覺,但總體來說仍然是個美女。

  “小櫻,這里不是在家,不准搗亂知道嗎?”前面女子說道,聲音仿佛黃鶯一般動聽。

  小櫻吐了吐舌頭,很是可愛:“老師,哦,不,姐姐,知道了!”

  原來這兩人正是在香港觀察巫馬空與李霸打斗時的兩個忍者,只不過不穿忍者服時一時有些認不出。

  “上海,我來了!為了家族的複興,哪怕犧牲我自己也是無所謂的!”伊娜看著人來人往的出口處說道,目光中充滿了堅毅。

  巫馬空帶著紅云、白月兩個美女徘徊在家門口,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和父母說,總不能說他去了趟香港就把未來媳婦和小姨子帶來了吧?

  紅云全然沒有女性該有的矜持,上前就按門鈴:“有什麼好怕的,還能吃了你不成!”

  隨著門鈴悅耳的聲音響起,讓巫馬空舒了口氣,預想中的事終于出現了,父母都沒在家,雖然遲早要面對的,但晚死總是好的。與此同時白月也舒了口氣,她可沒有紅云的臉皮厚。

  把門口的地毯锨開,巫馬空從下面拿出大門的鑰匙,“咔”一聲把門打開。

  入眼一張小紙條,上面的字是巫馬空父親寫的,由于他們家的特殊情況,總是在客廳茶幾上放些紙張,有事留言。

  “我和你媽被醫院調到北京了,在你大學畢業之前估計是回不來了!如果要考研究生的話就考北京吧。不考的話假期把兒媳婦帶來給我們看看(這句你媽寫的),好啦,電話又催了,該死的院長,臨走前一小時才通知我,那麼親愛的兒子拜拜啦!親個!”

  白月笑個不停,原本緊張的心情蕩然無存,人家都說婆媳關系比較難相處,不過看這張紙條巫馬家的人還都蠻有趣嘛。

  走了也好,這樣起碼房間夠了,巫馬空依然睡在他原來的房間,白月兩姐妹則睡在巫馬空父母的房間里。

  由于旅途的勞累,他們很早就睡了。

  隔日巫馬空在睡夢中被一陣飯菜香給誘醒了,吞了口口水,他連忙把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只見白月倆姐妹正圍著圍裙在廚房內做飯,忙碌的背影充滿了誘惑。

  “你們還會做飯?” 巫馬空本以為像這種大明星應該都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沒想到還會做飯,而且聞味道還是蠻香的。

  “當然會了,你以為都和你一樣是懶豬?”給了巫馬空一個衛生眼,紅云仍然用著不熟練的普通話說道,相比之下白月的普通話則要純熟的多。

  不可否認,兩人的飯菜確實做的比較可口,一個簡單的炒雞蛋也能做到讓人食指大動的水准,這水平確實不是蓋的啊。

  剛吃好飯,胖子的電話打來了。

  “聽說你小子死香港才回來啊,我告訴你啊,據說GIRLS即將來咱們學校上學,還有啊,昨天咱們學校還來兩個日本大美女,其中一個是大一,另一個大三,希望能和咱們一個班,那樣減壽十年我也願意啊……”一接電話,入耳的便是喋喋不休的美女消息。

  巫馬空尷尬地向兩人笑了笑。

  “哼,一群色狼!”紅云依然是得理不饒人。

  白月輕輕地拉了拉妹妹,笑了笑,沒說什麼,眼中充滿了理解,讓巫馬空一陣感動,同時暗中詛咒著紅云這瘋丫頭一輩子嫁不出去。

  巫馬空家離學校並不遠,三人步行去,而且沒有做任何打扮,可剛進校園三人就後悔了。他不得不佩服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明明姐妹倆人和電視上差別很大,可竟然還有人能夠一眼認出,那瘋狂的眼神似乎能把人給吃了。

  嚇的巫馬空連忙趁著包圍圈還沒形成時拉著兩人風一般的跑出,而身後尾隨著長長一串的尾巴,讓巫馬空不由驚歎兩人的魅力。

  左轉右轉,終于轉到了老學究的課堂,看著後面緊跟的人巫馬空“哼哼”笑了幾聲,這下你們沒辦法了吧。

  老學究據說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不過看著也不過六十歲的樣子,人看上去挺精神的。

  他講的是中國古文字,由于這門課屬于選修課,而且過于枯澀難懂,再加上他的課堂氣氛比較嚴肅,雖然課講的不錯,但仍然沒幾個人聽。據說最高記錄是一節課有三十八人聽,這對于可以坐三百多人的大階梯教室來說著實是少了點。但老教授依然堅持上課,按他的話說“只要有一人聽我的課,我都會教的!”,這點著實讓人佩服。

  果然,雖然已經快上課了,但教室內只稀稀拉拉坐著十幾個人,老學究整了整講義點了點頭准備上課。

  這時巫馬空三人沖了進來,老學究很是高興,見巫馬空三人跑的氣喘籲籲,他以為是專門來聽他的課。

  “三位同學找個位坐下吧,馬上我們就要上課了!”他話音剛落便吃驚了起來,只見巫馬空三人剛在第一排坐好,後面又接連進來至少有五六百人,而且都氣喘籲籲的樣子,顯的很是著急。

  天啊,什麼時候他的課堂上來過如此多的人?老學究不由感動,接著竟然哭了出來,取下眼睛用面紙擦拭著眼睛,聲音有些哽咽:“感謝同學們如此給我面子,我知道這門課很枯澀難懂,但希望大家認真聽,今後會有用的!沒座的同學可以相互擠下,實在不行的可以坐在過道上!”感情他以為這些學生都是來聽他的課的。

  巫馬空不由暗自慶幸,他坐在第一排中間,這個教室整個看起來仿佛歌劇院一般,扇形的座位把講台給環繞起來,每五個座被走道分開,每排這樣的五人座有六個,總共十一排。巫馬空坐的時候那里已經坐了兩個女生,也是很美麗的,不過當時巫馬空並沒有仔細觀察對方,他的想法是對方是女性總不會吃自己老婆的豆腐吧?

  這樣巫馬空坐在左邊,右邊是四個風格各異的美女,沒想到那兩個美女也是GIRLS的歌迷,不過她們很禮貌的請白月兩人簽名,並不象其他人那樣狂熱。

  巫馬空不知道的是,在跟來的四五百男生的眼中,此時的他便是一個綁架公主的惡魔,每個人都在幻想著解救公主于惡魔的爪牙之下。這些人便是今後聞名于上海高校的“公主近衛團”,每個人都是GIRLS的最忠實歌迷。當然GIRLS的歌迷也有女性,而且為數不少,只不過男女天生的體格差異造成追上來的都只是男生而已。

  有人說美女之間是相互仇視的,說這句話的人真應該來這所學校的這間課堂看看。不過兩節課而已,四個風格各異卻同樣美麗的女子便熟悉的象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從養發護膚到各種俊男帥哥的桃色新聞,她們是無話不談。

  三個女人一台戲,巫馬空此時只覺得四周都是唧唧喳喳的聲音,還好她們聲音都算悅耳,聽起來也不算多煩。

  老學究剛說下課,巫馬空帶著幾人就要跑路,卻被一個熟人攔住了。

  那人正是張傲,只不過此時面帶笑容,全然沒有要拼命的意思,仿佛是見到老朋友想要邀請喝上幾杯一般。

  巫馬空面色陰沉,這家伙給他的印象可不好,把白月她們護在身後,同時使個眼神讓伊娜和小櫻先走——這兩人正是剛剛和白月、紅云坐在一起的女生,來自日本的留學生。

  兩人不知是沒會意還是故意不走,仍然站在那,全然沒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只是很好奇,畢竟上次在香港見巫馬空打斗時離的太遠,看的並不真切。

  四周數百名花癡見張傲在那,似乎也知道他厲害一般,並不敢上前再找白月、紅云簽名,而是小心翼翼地繞過他們六人,大氣都不敢喘聲。

  有不知情的學生不服氣的向身旁人問道:“那拽拽的家伙是誰啊?看樣子是來找GIRLS麻煩的,怎麼都繞過去了?現在不是正好英雄救美嗎?”

  被問的學生用鼻子“哼”了聲,頗有種為對方的淺薄而嗤鼻的樣子:“兄弟你是從其他校區轉來的吧?”見那學生點頭他才若有所思的說道,“這也難怪你不知道,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嗎?”

  “屁話,知道還要問你嗎?”雖然心中如此想,但明顯那人也是老油條了,仍然笑著問道:“難道他是什麼大人物的兒子?莫不是上海市市長的公子?不象啊,尚公子我見過,不是這樣子的!”

  “尚公子?”那學生不屑的哼了聲,“知道嗎?尚公子見到這人都要點頭哈腰的巴結,你要是想去英雄救美,只怕英雄沒做到,狗熊倒可能!”

  同學們眾說紛紜,不一會兒教室里人就散光了,巫馬空本就是個急性子,哪有什麼工夫在這陪人大眼瞪小眼,正要說話,張傲卻忽然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

  這下巫馬空迷糊了,前陣子還要打要殺,而且他還在對方腦袋上來了那麼一下,怎麼現在這家伙反倒向自己鞠躬了?不會是被敲壞腦袋了吧?

  “巫馬兄,這次小弟是來道歉的,特意在和平大酒店擺了桌謝罪酒,不知巫馬兄可願賞臉?”張傲語氣倒頗為和善,一點都沒記恨的意思。

  說到底巫馬空和大多中國人一樣,是個吃軟不吃硬,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現在對方主動賠罪他也不好再追究,只是仍然有些疑惑,不知張傲到底怎麼了,原本囂張跋扈的他現在竟然會主動向自己道歉?

  看出巫馬空的疑慮張傲連忙說道:“上次事還是怪我,回去後家父也再三責罰我,說我不該依仗著會幾手法術便如此恣意妄為。初時我也十分惱怒,心道被外人欺負後到家還要被責罰。可仔細一想卻也是這個理,若是別人比我高明便恣意欺辱我,我會如何?也多虧巫馬兄教誨,讓我得以體會更為高深的道理,因此法術才會更進一步!”說著他又向巫馬空行了一禮。

  巫馬空聽的目瞪口呆,沒想竟然會是這樣,不過見張傲態度誠懇,而且自己也沒受什麼傷害,最多虛驚一場,于是也就原諒他了,人誰能沒有一時糊塗呢?再說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要好!當然最後一點才是驅使巫馬空原諒對方的原因。

  “那麼晚上的謝罪宴?”張傲問道。

  巫馬空雖然被張傲的誠懇所打動了,想來當初也只是場誤會而已,但兩人也並沒什麼交情,于是說道:“張兄弟這樣說就客氣了,晚上小弟還有事,就不去了,張兄開心!”

  見巫馬空堅持,張傲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先行告辭了。

  四個女人好奇的看著發生的一切,就如男人不懂女人之間友誼一般,女人同樣也不懂男人之間的友誼,她們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場死斗後的兩人卻能變為朋友呢?難道真是不打不相識?

  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也算皆大歡喜了,張傲與巫馬空冰釋前仇,從此不必提心吊膽擔心被龍虎山報複。

  白月、紅云見識到大陸歌迷的“熱情”,而兩個美女忍者同樣認識了他們幾人。

  見識過歌迷的熱情後,白月兩人可不敢再在學校呆了,學校自然不會有意見,本來藝人來上學就是個形式而已。而巫馬空也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現在可以隨意複制別人的思想,考試對他來說是不成問題,這樣對于大三的他,一學期不進教室也是無所謂的。

  至于張傲,他竟然也是這所大學大三的學生,說是現在的龍虎門並不象人們想象中的那麼封閉,門內弟子當然也要上學讀書了,而且現在的掌門還有哈佛大學化學系的博士生學位呢!

  巫馬空立即暈倒,想想一個捉鬼的老道士右手桃木劍,左手燒杯加攪拌棒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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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純潔胖子


  校園里什麼新聞都傳的快,轉眼間巫馬空和張傲有交情的事便傳遍了整個校園。

  因此下課後再次出現在校園便沒有首次出現時那種轟動了,知道巫馬空背景不凡的家伙們紛紛向四周讓開,只是以或羨慕,或不屑的眼神看著幾人,當然有的人更豁朗,人家自知競爭不過巫馬空,因此只是一味的看白月,先讓眼大吃頓冰激凌再說。

  久未謀面的胖子出現了,趁巫馬空不注意狠狠來了個胖式擁抱,差點沒讓巫馬空窒息,不過接下來便輪到胖子窒息了,因為他看到了白月。

  “喂,喂,別看了,這可是你嫂子!” 巫馬空連忙把手捂在他眼上誇張的叫道,白月臉上又是微微一紅。

  “你行啊,三個月不見便拐來個如此漂亮的妹妹,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天,這不是白月嗎?昨天的傳聞是真的?白月真來咱們學校了?”胖子發出一連串的疑問句,接著整個人蹦了起來,足足有一米五那麼高,真讓巫馬空懷疑當初考體育時為什麼才一米三高的欄他都跳不過去,看現在完全有那實力嘛。

  “白月,白月哎,我見到了白月!”胖子還在那發瘋呢,巫馬空連忙朝他頭上用力拍了下,才讓他冷靜下來。

  可冷靜下來還沒一分鍾,胖子就開始把他白色的襯衫給脫掉了,露出渾身白花花、油汪汪的肥膘。嚇的白月連忙向巫馬空身手一躲。

  巫馬空用力捏了下白月的手,示意冷靜下,沒事的,可他也納悶了,平日里有色心沒色膽的胖子今天怎麼了?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暴起?可這里那麼多人……想到這巫馬空不由覺得大汗。

  “胖子,你要干嘛?怎麼脫衣服?” 巫馬空護著白月慢慢向後退去,迎來的卻是胖子疑惑的眼神。

  “你們退後做什麼?我剛把衣服脫下來啊!”胖子奇怪的說道,那眼神純潔的就仿佛嬰孩一般。

  此時旁邊已經有不少圍觀的學生了,中國人的好奇心此時又再次體現出了,有課的停下看個究竟再走,沒課的就站在那當免費戲看起來了,還看的津津有味,邊看邊品頭論足。

  “喂,哥們,你說誰會贏?真沒看出這胖子平日里挺斯文的,沒想也是野獸派的啊!”

  “呵呵,我看胖子那體型就贏不了!不過還是挺佩服他的,有勇氣!”另一人說道,不過看他炙熱的眼神顯然是很希望胖子能贏。

  這時老師也過來了,看到胖子光著膀子向前走去,而對面明顯是對情侶,女的明顯很害怕,男的雖然不害怕,不過估計也是裝出來的,碰到這事誰不怕?那胖子也真夠膽的,大庭廣眾下竟然敢這樣。不過也是,誰叫這女生如此漂亮呢?要是自己再年輕十幾歲……

  想是如此想,老師還是需要發揮職責的,幾步走上去,呵斥道:“喂,你,干什麼的?哪個班的?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嗎?如果你現在停止我還可以原諒你,不把你送派出所,不然等待你的只有監牢,難道你沒學過法律課嗎?”

  胖子被人一通沒來由的訓斥訓的頭腦發暈,本來人胖就顯得有些癡,此時再一暈,更顯得傻了,愣頭看著那老師,半天問道:“這事還要坐牢?”

  天啊,竟然有不知道這事是犯法的學生,老師氣不打一處來道:“當然要坐牢了,而且你這樣如果性質惡劣的話更是會被槍斃的!”

  胖子又疑惑的看了看巫馬空,問道:“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胖子不會是被刺激傻了吧?看著胖子疑惑的眼神,巫馬空重重的點了點頭:“法律課上有說過,因為那天你睡覺被提問沒回答出問題,老師問你叫什麼,你說叫巫馬空,所以我很清楚的記得那是第六十四頁的內容!”

  胖子還是很迷惑的樣子,他轉而向旁邊圍觀的同學看去。旁邊同學還沒等他問便紛紛點頭。

  “難道還真是我錯了?”想到這胖子連忙穿上衣服,嘴中還嘟囔著:“簽名都犯法,這什麼世道啊?”

  “你說什麼?”

  “我是說想讓白月小姐在我襯衫上簽個名啊,你們非說這也犯法,真是的!”胖子用委屈的口氣說道,不過在巫馬空怎麼聽都覺得帶著笑意。

  看著胖子純潔的表情,頓時四周圍觀者兼老師都覺得自己的思想有些太肮髒了。是啊,人家只是太熱情了想讓偶像在衣服上簽名而已,自己卻以為對方是在想犯錯誤,這,這是誰的錯呢?

  大家都被胖子精湛的裝無辜演技所欺騙了,只有巫馬空沒有,和胖子在話劇社搭檔了如此多年,再看不出這是故意的那他就白混了。想到這他就要去找胖子。可是四周哪還有胖子的影子啊?

  胖子他早跑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故意作弄的對象醒悟過來後肯定會拿他狠狠練拳的。

  既然這樣,巫馬空也沒辦法,下課後便被拉著去購物。女生們總是很喜歡購物的,既能舒緩心情,增長見識,又能在愉快的心情中兼顧了鍛煉身體。

  享有“購物天堂”美譽的上海可不是浪得虛名。上海購物地點重在“四街四城”。上海人常說的“東西南北彙一處,購物天堂南京路”的南京路便是四街之一,同時也也是最為人所知的街道。它也同樣不負盛名,經過百多年的蓬勃發展,這里不僅有百年老店、特色商鋪,還有現代的商業中心,友誼歐洲商城,曼克頓廣場等等,不過今天南京路不是巫馬空幾人的目的地,他們來到的是四街中的另一街——淮海路。

  如果說南京路是騎士,不算真正的貴族,但卻有貴族氣息。那麼淮海路絕對是貴族。這里同樣商賈林立,但這里的商店都是世界精品。巴黎春天、美美百貨,華亭伊勢丹、太平洋淮海店等等名店都以高雅姿態戰線著國際頂級名牌,也是它們使得上海購物有著世界級的水准。

  不過白月、紅云姊妹倆並不是買些銀飾、香水之類的小東西,而是買了各種裝點房間用的東西,象各種藏族掛毯是紅云的最愛,竟然買了數十塊,當地毯都夠了。而白云所愛的便有些怪異了,竟然是藏族人賣的整個的牦牛頭蓋骨,真難想象半夜起床時見到牆上掛著白森森的骨頭會不會害怕。

  抱著比自己還要高的東西小心走路的巫馬空不由暗自慶幸,還好自己今非昔比,若不然光是這些東西恐怕都要累死他了,想到這他看向四周同樣可憐的男同胞的眼神不由有種憐憫在內,要知道他們可沒什麼異能,全是靠血肉之軀來滿足女友的欲望。

  回到家後,巫馬空仿佛死狗般坐在沙發上,打死都不願動一下。白月、紅云兩人則是不知疲倦為何物,拿著剛買來的各種飾品,拿著釘子、錘子,“乒乒乓乓”開始對房屋進行改造了。

  而巫馬空則在這交響曲中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才被一陣烤肉味給誘醒。

  醒來後他差點認不出這是自己的房間了,起居室被白月、紅云兩人搞的很有情調,也許是小女生天生愛浪漫吧,整個起居廳被搞的像法國餐廳一般。

  燭光加上紅酒,旁邊老實唱片機中穿出優雅的鋼琴曲,別有一番情調。或許這就是女人想象中的浪漫吧?最起碼白月是這麼做的。

  耳邊飄揚著優雅的鋼琴曲,芬芳的紅酒在舌尖滑過,美女面帶嬌羞的在眼前,此等美景當真是世間少有。此時他甚至看的癡了過去。

  雖是紅酒,但喝多了仍是會醉的,且絲毫不弱于白酒。幾杯酒下肚後,兩人已經面色紅潤,衣服外潔白的皮膚也隱約紅了起來,看上去像熟透的獼猴桃,恨不能咬上一口。

  酒不醉人人自醉,三人心情暢快的一杯接一杯,不一會兒兩瓶紅酒竟然就這樣被搞定了。

  “姐,姐夫,等我下,我,我再去拿酒!”紅云搖晃著站了起來,腰身仿佛隨時都會被搖斷一般,讓人看著不由想抱上一抱。

  “我,我去吧!” 巫馬空說著站起來向酒架走去,身子搖晃的絲毫不比紅云要弱。

  白月嬌笑幾聲,頓時讓巫馬空看呆了,甚至連口水什麼時候流出來都不知道,還好幾人都是醉眼朦朧,也不至于有人嘲笑他。

  “還是我去吧,你們兩個都醉了!”白月說話倒是清楚,可……剛一站起來還沒搖晃著走兩步便開始自由落體。

  巫馬空連忙上去扶,在落地前一刹那面前扶住,可自身也已經是搖晃不已了,勉強才能站住而已。

  或許姐妹間真的有心電感應也說不准,白月剛被扶住,紅云嘟囔了句竟然也倒了下去。巫馬空連忙去扶,可白月也在身邊,一個重心不穩,三人同時倒在地上。也不知疼痛,竟然就那樣睡了過去。

  隱約間巫馬空記得紅云好像在說“姐夫你偏心,我也要倒!”,話語中醋意十足。

  真不明白,紅云為什麼會連自己姐姐的醋都吃呢?而且自己好像和白月算是夫妻吧,這有必要吃醋嗎?巫馬空迷糊中想著。

  不知過了多久,巫馬空醒了過來。

  看看自己身上,不知被誰給蓋了件綿大衣,外面是絲綢的,這倒是少見。

  把大衣放在桌邊,巫馬空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記憶中自己明明是喝多了躺在地上睡著了,可現在怎麼是趴在桌子上?

  而且再想桌上看去,上面竟然擺滿了文件,桌子的造型倒有些像古代縣官審案用的桌子。而上面還有個帽子,造型怪異不說,上面竟然還有古篆寫的一個“閻”字。

  這時他忽然想起上次入定時那個夢,在那里他不是進入個什麼閻羅神殿嗎?莫非這就是那里面?

  “這里是閻羅神殿?” 巫馬空自語道。他沒發覺旁邊還有人。

  旁邊蹲坐在台階上,頭埋在雙膝中,顯然是困倦及了在休息的人聞言醒來站了起來:“爺您醒了?這里當然是閻羅神殿了,不然你以為閻羅王能住在哪?您先休息下,我給您端參湯來,這些日子您也累了!”

  巫馬空定睛一看,這人雖然樣貌比之紅云成熟多,但還是能很明顯看出是紅云,連忙站起來說道:“紅云別鬧了,這是哪?你姐姐白月呢?”

  “紅云?”那女子站住,琢磨了會兒才說道,“妾身叫紅瓊啊!不過紅云這名字倒也好聽,今後妾身就叫紅云了!姐姐她是叫白瓊啊,她在外間處理戰事呢!爺您是太累了,還是多休息會兒吧,酆都城城大糧多,那叛軍定是攻不下來的,只要堅持到他們糧草用盡之日便是我們的勝利!”說完她笑著出去端參湯了。

  “酆都城?閻羅神殿?” 巫馬空疑惑的重複著,低頭一看,忽然發覺自己身上竟然穿著和神話劇里閻羅王所穿差不多的衣服,不由大驚,莫非自己真是閻羅王?那巫馬空是誰?中國、香港又是哪?莫非那些只不過是夢?閻羅王才是自己真實身份。忽然間他想到了莊生夢蝶,越想越加迷惑。

  索性不再去想,信步向外走去。穿過長長的走廊,他來到一個大殿外,殿外寫著議事廳。門口守衛見到他紛紛跪下參拜。

  不用去想,巫馬空自然而然得讓他們免禮平身,自然到連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閻羅,畢竟自己從來沒經過這陣勢,卻做的如此熟悉,仿佛每日受人參拜一般。

  “爺,您來了!”正堂中坐著個武裝女子,英姿颯爽,讓人看了很舒服,更為讓巫馬空詫異的是,那人竟然長的和白月一模一樣。

  “這……”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忽然下面跑來一個傳令兵道:“報……叛軍攻破西門,正向這里湧來,請大王和王後先行撤離,以待整軍再來!”說著鄭重的叩頭,頭與地面發出沉重的碰撞聲。

  忽然巫馬空覺得靈魂出殼,因為他竟然能夠看到自己了。而沒了巫馬空意識的軀體竟然能自己行動,仿佛剛才是在用第一人稱視野,現在用第三人稱視野一般。

  只見巫馬空大手一揮,幾名仆從上前為他換上鎧甲,那鎧甲與巫馬空和李霸戰斗時的鎧甲雖不相同,卻能看出是一套的,因為上面都很搞笑的有兩個破壞氣氛的“閻”字。

  跨上亡靈馬,帶著親兵,巫馬空向西門馳去。一路上百姓站滿了街道,見巫馬空過來紛紛跪下,口中均呼喊著“請大王先走,以圖後事,吾等自當阻礙叛軍為大王爭取時間!”

  “叛軍本只是星星之火,怪只怪我太過仁慈,才讓贏家那小子發展壯大,以至于禍國殃民,諸位不怪我,我便知足了,哪還敢逃脫!只希望諸位先行逃脫,我自斷後!”說著巫馬空拔出黑色長刀大吼一聲向前沖去,身後數百親兵也一起吼了起來,氣勢駭人。

  “大王!”街旁老弱紛紛哭著喊道,壯丁已自發去守城,留下的只有他們,他們無一例外紛紛眼中含淚。

  “我們生前受苦,死後能遇到大王如此仁慈的君主也算不枉來此世一回!不怕死的跟我來,我等雖老弱,十人卻也能殺了叛軍一人!”說著百姓們紛紛抄起身邊木棒、砍刀之類向城門沖去。

  靈魂狀態的巫馬空忽然覺得眼中濕潤,仿佛馬上持黑刀者便是自己一般,忙擦了擦眼淚。這一擦,畫面卻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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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閻羅轉世

    殘缺的城樓上,濃稠的鮮血順著台階流了一地,上面巍峨的站著三個身影,兩個絕色美女依偎在一武將身旁。

    “巫馬空,你的死期到了,地府被你掌管數千年,也該換人做做了!”下面一金甲武將用劍指著巫馬空說道,“不過,如果你肯把閻羅令交出來,我倒可以放你們一馬,不然你們只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巫馬空沒有理會他,只是很溫柔的看著身旁兩女道︰“你們怕死嗎?”

    “爺莫要說笑了,身為爺的人豈有怕死的?”刁蠻的紅瓊和溫柔中帶著剛毅的白瓊異口同聲說道。

    話音剛落,她們從袖口取出匕首,同時刺向對方心口,“撲”的一聲,鋒利的匕首便沒入胸膛,之留下握手處還在外面。沒有一絲疼痛的呻吟。

    “爺,我們先去了,您多殺幾個惡賊幫我們報仇就好了!”

    “如果有來生,我們還做夫妻好嗎?”

    說著淚水流了出來,那淚水竟然是血色的。

    巫馬空仰天長嘯,嘯聲中帶著無盡的悲傷,喃喃道︰“來生,必然還是夫妻!”

    轉身向叛軍望去,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氣勢,一瞪之下,數千叛軍不由心中亂跳,向後退了幾步,連前面那金甲將軍也不例外。

    “贏姓逆賊,想要閻羅靈嗎?”說著巫馬空渾身發出黑色的光芒,黑色的光竟然給人以耀眼的感覺,在強大能量的作用下他整個身軀都懸浮在了半空中,“那麼,接著了,這便是我,閻羅神殿第二代主人巫馬空的最後一擊——爆裂黑死光,接招吧!”

    他話音剛落,以他身軀為圓心,黑光爆射開來,被黑光接觸到的物體立即原地蒸發,連一絲殘渣都不剩,仿佛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四周叛軍連慘叫的機會有沒有,當他們眼楮能看到光時便是死期。而巫馬空整個人也逐漸變成碎片消失在空中,與此同時閻羅令也隨之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也是巫馬空心地仁慈,雖然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但這招極力施展後起碼半個酆都城要被毀掉。但他心存百姓,不願多傷無辜,刻意壓制能量,造成的結果便是以他為圓心,方圓千米之內被炸出一個凹洞,向下望去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卻是看不到底。

    半天,才從一個凸出的石柱內爬出一員猛將,那正是被稱為嬴姓逆賊的那人,看著充滿死寂的空洞,無奈的嘆息聲,低低的發出聲感嘆,別人沒听到,半空中的巫馬空卻听到了。

    “不要怪我,天底下只能有一個皇帝,生前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皇帝,死後我仍然要當最偉大的皇帝!你,雖然心地仁慈,深得百姓愛戴,但並不適合當皇帝!”

    四周一片死寂,巫馬空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連聲音都沒有一點,四周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巫馬空再次醒來,這次他能很清楚的感到不是在夢中,而是現實了,因為頭真的很疼。

    手向下一撐就要爬起來,可下面柔軟的感受讓他疑惑,什麼東西摸著這麼舒服?想到這巫馬空用手輕輕在上面揉搓了幾下,意外的發現竟然還有個小點點硬硬的,但摸著卻很讓人興奮。

    “嚶”的一聲,從手邊傳來,巫馬空努力睜開雙眼,他終于知道按的是什麼了,那是白月的乳房,而白月也因為疼痛醒了過來,正呆呆的看著巫馬空。好死不死的是巫馬空竟然意猶未盡的又捏了下。

    “要死啊!”白月嬌嗔一聲,話語中卻並沒多少氣憤,反倒讓人听著有無限誘惑。

    巫馬空本就是血性男兒,此時又是早晨,有如此美景,還是自己未婚妻,正常男人哪能忍受的住?

    再次胸部受襲後白月忽然想到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在早晨和晚上時千萬不要挑逗男人,因為那時的男人最為性奮!”

    想到這她臉上不由一紅,想要說些什麼,可接著嘴巴便被堵住了,溫暖的氣息撲在臉上,充滿了男人味。

    雖然不願張開嘴,可柔弱的嘴唇怎麼能抵擋住巫馬空舌頭的進攻?從連片薄且性感的嘴唇中穿過,惡毒的舌頭終于詭計得逞,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嘴巴中。

    嘴唇失守了,牙齒自然防護在那,堅決不讓巫馬空的陰謀得逞。

    可惜白月是第一次,巫馬空卻不是,作為一個正常大學生,家事不錯,人長的也還算可以,怎麼會沒女朋友呢?而在大學里有女朋友即使沒有過性生活,濕吻總是有過的吧?而這方面的經驗巫馬空算是多的了。

    他並不急著進攻牙齒,只是讓舌頭順著白月牙線徘徊著。手則不老實的上下撫摩著白月尖挺的乳房,不住用手指按著上面欲望的突起,而另一只手則順著光滑的脊背下滑到臀部,有意無意在兩股之間摩擦,卻並不進入。

    終于,白月再也忍不住了,“啊”的一聲呻吟出來,雖然很輕微,但毒蛇仍然抓住機會,迅速的從兩排皓齒中穿過,去捕捉里面可愛的香丁。

    白月想要把牙齒放下,卻又不敢,她可不想自己未婚夫今後就只有一半舌頭……因此,她只能讓自己舌頭不斷的躲避著。

    可櫻嘴總共就那麼大點,要跑也沒地跑,終于香丁被毒蛇抓到了,迅速的纏綿著。白月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那是觸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意識都要變的迷醉了。

    香液順著舌頭流入對方口中。“他在吃我的口水!”想到這白月臉色頓時變的更紅,仿佛熟透的獼猴桃一般,看的讓巫馬空恨不能多只手去掐一把,看能不能捏出水來。

    長長的一個濕吻終于結束了,兩人紛紛長長的出了口氣。巫馬空舔了舔嘴唇,頓感回味無窮,雖也有過無數經驗,可如此美妙的滋味卻還是第一次感覺,那時自己竟然也有種被雷電擊中的感覺。

    白月嬌羞的低下頭,這種事雖然听多了,可自己親身經歷卻是第一次,很奇妙的滋味,說不出是什麼,帶著點刺激,帶著點顫栗,還有……

    來不及想什麼了,因為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水,給我水!”

    是紅雲的聲音。

    “該死,怎麼把她給忘了!”巫馬空恨恨的罵道,還好听剛才聲音這丫頭還沒從酒醉中醒來,不然自己今後在她面前可是要被笑死了。

    可是,紅雲在哪?不找不要緊,這一找讓巫馬空尷尬死了,紅雲竟然在他跨下,而他剛才竟然一直沒感覺到,他的男人部位要死不死的正好抵在紅雲嘴邊,褲子的檔部已經濕了,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

    那麼剛才的位置是?巫馬空不由自主的回憶著,自己和白月頭對頭,正好手能抓到白月的胸部,而紅雲則和自己頭朝一個方向,但卻在自己下面些,因此就擺出了這麼個尷尬的樣子。“上帝啊,你殺了我吧!”巫馬空不由呻吟了聲,那丫頭雖然很瘋狂,可怎麼說也是自己小姨子吧……

    “噓!”白月起身拿水回來示意巫馬空小聲點。

    嘴對嘴把水送入紅雲口中,讓巫馬空看的羨慕不已,對自己也不知道主動點,好歹也算是未婚夫吧!

    “幫我把小妹抬屋里睡去!”白月打斷他的遐想。

    把紅雲放在床上,蓋上厚厚的毛毯後白月說道︰“今天早上的事千萬不要讓小妹知道啊,不然她肯定羞死了!”

    她會羞才怪,肯定是我被她給羞死了!巫馬空想著嘴中卻說道︰“沒問題,不過老婆是否要給老公點封口費呢?”

    “死樣!不理你了,做飯去!”白月話雖如此說,可臨走前還是給了巫馬空一個香吻,雖然只是吻了臉,絲毫沒有剛才的激情,但仍然讓巫馬空回味無窮,甚至比剛才的還要激動,因為此時白月小女人味十足,這是足以讓任何男人砰然心動的姿態,起碼亞洲男人百分百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

    “你好,請問找哪位?”巫馬空走到客廳接了電話問道。

    “哈,你說是誰呢?”電話那邊是胖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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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八章 閻羅轉世

    殘缺的城樓上,濃稠的鮮血順著台階流了一地,上面巍峨的站著三個身影,兩個絕色美女依偎在一武將身旁。

    “巫馬空,你的死期到了,地府被你掌管數千年,也該換人做做了!”下面一金甲武將用劍指著巫馬空說道,“不過,如果你肯把閻羅令交出來,我倒可以放你們一馬,不然你們只能做一對亡命鴛鴦了!”

    巫馬空沒有理會他,只是很溫柔的看著身旁兩女道︰“你們怕死嗎?”

    “爺莫要說笑了,身為爺的人豈有怕死的?”刁蠻的紅瓊和溫柔中帶著剛毅的白瓊異口同聲說道。

    話音剛落,她們從袖口取出匕首,同時刺向對方心口,“撲”的一聲,鋒利的匕首便沒入胸膛,之留下握手處還在外面。沒有一絲疼痛的呻吟。

    “爺,我們先去了,您多殺幾個惡賊幫我們報仇就好了!”

    “如果有來生,我們還做夫妻好嗎?”

    說著淚水流了出來,那淚水竟然是血色的。

    巫馬空仰天長嘯,嘯聲中帶著無盡的悲傷,喃喃道︰“來生,必然還是夫妻!”

    轉身向叛軍望去,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氣勢,一瞪之下,數千叛軍不由心中亂跳,向後退了幾步,連前面那金甲將軍也不例外。

    “贏姓逆賊,想要閻羅靈嗎?”說著巫馬空渾身發出黑色的光芒,黑色的光竟然給人以耀眼的感覺,在強大能量的作用下他整個身軀都懸浮在了半空中,“那麼,接著了,這便是我,閻羅神殿第二代主人巫馬空的最後一擊——爆裂黑死光,接招吧!”

    他話音剛落,以他身軀為圓心,黑光爆射開來,被黑光接觸到的物體立即原地蒸發,連一絲殘渣都不剩,仿佛從來都沒出現過一般。四周叛軍連慘叫的機會有沒有,當他們眼楮能看到光時便是死期。而巫馬空整個人也逐漸變成碎片消失在空中,與此同時閻羅令也隨之化為光點消失不見。

    也是巫馬空心地仁慈,雖然他受了很嚴重的傷,但這招極力施展後起碼半個酆都城要被毀掉。但他心存百姓,不願多傷無辜,刻意壓制能量,造成的結果便是以他為圓心,方圓千米之內被炸出一個凹洞,向下望去只能看到無盡的黑暗,卻是看不到底。

    半天,才從一個凸出的石柱內爬出一員猛將,那正是被稱為嬴姓逆賊的那人,看著充滿死寂的空洞,無奈的嘆息聲,低低的發出聲感嘆,別人沒听到,半空中的巫馬空卻听到了。

    “不要怪我,天底下只能有一個皇帝,生前我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皇帝,死後我仍然要當最偉大的皇帝!你,雖然心地仁慈,深得百姓愛戴,但並不適合當皇帝!”

    四周一片死寂,巫馬空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連聲音都沒有一點,四周一片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巫馬空再次醒來,這次他能很清楚的感到不是在夢中,而是現實了,因為頭真的很疼。

    手向下一撐就要爬起來,可下面柔軟的感受讓他疑惑,什麼東西摸著這麼舒服?想到這巫馬空用手輕輕在上面揉搓了幾下,意外的發現竟然還有個小點點硬硬的,但摸著卻很讓人興奮。

    “嚶”的一聲,從手邊傳來,巫馬空努力睜開雙眼,他終于知道按的是什麼了,那是白月的乳房,而白月也因為疼痛醒了過來,正呆呆的看著巫馬空。好死不死的是巫馬空竟然意猶未盡的又捏了下。

    “要死啊!”白月嬌嗔一聲,話語中卻並沒多少氣憤,反倒讓人听著有無限誘惑。

    巫馬空本就是血性男兒,此時又是早晨,有如此美景,還是自己未婚妻,正常男人哪能忍受的住?

    再次胸部受襲後白月忽然想到一句話,不知道是誰說的“在早晨和晚上時千萬不要挑逗男人,因為那時的男人最為性奮!”

    想到這她臉上不由一紅,想要說些什麼,可接著嘴巴便被堵住了,溫暖的氣息撲在臉上,充滿了男人味。

    雖然不願張開嘴,可柔弱的嘴唇怎麼能抵擋住巫馬空舌頭的進攻?從連片薄且性感的嘴唇中穿過,惡毒的舌頭終于詭計得逞,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嘴巴中。

    嘴唇失守了,牙齒自然防護在那,堅決不讓巫馬空的陰謀得逞。

    可惜白月是第一次,巫馬空卻不是,作為一個正常大學生,家事不錯,人長的也還算可以,怎麼會沒女朋友呢?而在大學里有女朋友即使沒有過性生活,濕吻總是有過的吧?而這方面的經驗巫馬空算是多的了。

    他並不急著進攻牙齒,只是讓舌頭順著白月牙線徘徊著。手則不老實的上下撫摩著白月尖挺的乳房,不住用手指按著上面欲望的突起,而另一只手則順著光滑的脊背下滑到臀部,有意無意在兩股之間摩擦,卻並不進入。

    終于,白月再也忍不住了,“啊”的一聲呻吟出來,雖然很輕微,但毒蛇仍然抓住機會,迅速的從兩排皓齒中穿過,去捕捉里面可愛的香丁。

    白月想要把牙齒放下,卻又不敢,她可不想自己未婚夫今後就只有一半舌頭……因此,她只能讓自己舌頭不斷的躲避著。

    可櫻嘴總共就那麼大點,要跑也沒地跑,終于香丁被毒蛇抓到了,迅速的纏綿著。白月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那是觸電的感覺,她覺得自己意識都要變的迷醉了。

    香液順著舌頭流入對方口中。“他在吃我的口水!”想到這白月臉色頓時變的更紅,仿佛熟透的獼猴桃一般,看的讓巫馬空恨不能多只手去掐一把,看能不能捏出水來。

    長長的一個濕吻終于結束了,兩人紛紛長長的出了口氣。巫馬空舔了舔嘴唇,頓感回味無窮,雖也有過無數經驗,可如此美妙的滋味卻還是第一次感覺,那時自己竟然也有種被雷電擊中的感覺。

    白月嬌羞的低下頭,這種事雖然听多了,可自己親身經歷卻是第一次,很奇妙的滋味,說不出是什麼,帶著點刺激,帶著點顫栗,還有……

    來不及想什麼了,因為一個聲音響起來了。

    “水,給我水!”

    是紅雲的聲音。

    “該死,怎麼把她給忘了!”巫馬空恨恨的罵道,還好听剛才聲音這丫頭還沒從酒醉中醒來,不然自己今後在她面前可是要被笑死了。

    可是,紅雲在哪?不找不要緊,這一找讓巫馬空尷尬死了,紅雲竟然在他跨下,而他剛才竟然一直沒感覺到,他的男人部位要死不死的正好抵在紅雲嘴邊,褲子的檔部已經濕了,不知道是口水還是什麼……

    那麼剛才的位置是?巫馬空不由自主的回憶著,自己和白月頭對頭,正好手能抓到白月的胸部,而紅雲則和自己頭朝一個方向,但卻在自己下面些,因此就擺出了這麼個尷尬的樣子。“上帝啊,你殺了我吧!”巫馬空不由呻吟了聲,那丫頭雖然很瘋狂,可怎麼說也是自己小姨子吧……

    “噓!”白月起身拿水回來示意巫馬空小聲點。

    嘴對嘴把水送入紅雲口中,讓巫馬空看的羨慕不已,對自己也不知道主動點,好歹也算是未婚夫吧!

    “幫我把小妹抬屋里睡去!”白月打斷他的遐想。

    把紅雲放在床上,蓋上厚厚的毛毯後白月說道︰“今天早上的事千萬不要讓小妹知道啊,不然她肯定羞死了!”

    她會羞才怪,肯定是我被她給羞死了!巫馬空想著嘴中卻說道︰“沒問題,不過老婆是否要給老公點封口費呢?”

    “死樣!不理你了,做飯去!”白月話雖如此說,可臨走前還是給了巫馬空一個香吻,雖然只是吻了臉,絲毫沒有剛才的激情,但仍然讓巫馬空回味無窮,甚至比剛才的還要激動,因為此時白月小女人味十足,這是足以讓任何男人砰然心動的姿態,起碼亞洲男人百分百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正在這時電話響了。

    “你好,請問找哪位?”巫馬空走到客廳接了電話問道。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有女人在調查我?

    巫馬空笑了起來︰“你小子昨天搞的好事,現在估計整個學校你也夠出名的了!”

    “哼,難道我以前不夠出名嗎?”胖子的聲音中全是不屑。

    他說的倒也是實話,雖然他長的不夠帥,但演技確實不錯,每次學校有什麼晚會之類的,總是有他和巫馬空搭配著演話劇。而且幾乎每次都能騙那些不懂事的小女生淚流滿面。

    而直接結果便是每次演出結束後,外面賣雜貨的老太太總要張著沒有幾顆牙齒的癟嘴沖他們笑,搞的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那老太對他們中某人有意思呢,每次都是從後門走。真正原因則是每次他們演話劇總會讓老太太的面紙賣的特快。

    “怎麼今天想起找我了?是不是把妹搞的又沒錢吃飯了?”巫馬空問道,他對胖子比較了解,這家伙很懶,基本只有快餓死時才會主動找他。

    “操,我是這樣的人嗎?”听筒中音量頓時加大數十倍,巫馬空則早有準備的把拿著听筒的手筆直伸出,即使那樣聲音仍然很嚇人。隔壁房間里傳來白月的疑問聲︰“怎麼了?有人在虐待小動物?”

    巫馬空差點沒笑岔氣,電話那邊的胖子則郁悶異常,他對女人,特別是美麗的女人向來是發不出脾氣的。

    “我今天可是要告訴你好消息哦,要不要听?不听算了!”胖子的聲音中充滿無奈,為什麼每次在巫馬空面前總會是如此被動呢……

    “好吧,你說!”巫馬空努力揉了揉肚子迫使自己停下笑來听胖子說話。

    “哎,真不清楚你小子哪里比我好,比成績沒我好,比飯量沒我大,比體重沒我重,睡覺沒我時間長……”那邊胖子極其嫉妒的埋怨了半天後才轉入了正題,“總之,你什麼都比不過我,可為什麼被美女垂青的總是你呢?”

    “那個,那個,你讓我怎麼說呢?我和白月認識是很機緣巧合的!”巫馬空有些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胖子,不過他暗下決心,如果胖子真的問起來他還是要告訴的,畢竟胖子是他最好的朋友!

    “誰和你說白月了?”那邊一副對白痴的口氣說道,“我說的是伊娜和小櫻!”

    “伊娜?小櫻?”巫馬空重復了遍,“我不認識她們是誰啊?怎麼好像是日本人的名字?”

    “你白痴啊!當然是日本人了,我說過咱們學校新來兩個日本美女你不知道啊?真不知道她們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白痴,還整天向同學們問關于你的事,真是做到了事無巨細,全面顧及的地步了……”電話那頭喋喋不休的發著牢騷,不過在經歷四十多分鐘的牢騷後總算是把原本一分鐘就能交代清楚的事說完了,估計電信公司的老總現在正在六十層高的辦公大廈上喝著咖啡看著數據偷笑呢。

    “日本人?”巫馬空忽然想到在老學究課堂上的那兩個女人,美女確實是美女,不過她們來調查自己做什麼?想到這他連忙問道,“她們從來到學校一直在調查我還是見到我後才開始調查的?”

    “好啦,我媽催我起床了,不說了,有空來學校趟吧,我們話劇社還有出戲要排演呢!”那邊聲音庸懶,巫馬空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下午一點了,竟然還沒起床!

    若是以前巫馬空定然不會為這些事擔心的,有美女調查他,他肯定會樂的大小通吃。可現在不行了,身邊有人需要他負責,根本不能再游戲人生了,他是男人,責任心是需要有的。

    听到日本人,巫馬空第一個反應便是新人類組織的人。不過隨即便被他推倒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誰,白月她們這次來上海也很隱秘的,如果說是上次在學校亮相讓對方知道的。可听胖子說對方明顯比他們還要早來到上海。

    越想越是混亂,巫馬空索性不想了,反正到時候肯定有答案的,只要自己小心點應該沒關系的。

    現在酒勁已經醒的差不多了,他開始想起夢中的事,越想他越覺得那不是夢,一般的夢醒來後能記得一些零散情節就不錯了,可那個夢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自己親身經歷過的事,似乎就是在回憶一般。

    那個夢應該是和在香港時的夢能串成一個劇情,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麼他是……巫馬空忽然有個詫異的想法,按照夢中的劇情發展,他應該便是閻羅王轉世!

    雖然是很大膽的想法,可也有依據的,就說變身後的那套鎧甲吧,上面很搞笑的閻字,和夢中那套簡直一模一樣。而且巫馬空忽然想到以前和宋杰簽定契約時,那個聲音稱自己為“大人”。這種種表現都說明他應該是閻羅王轉世!

    巫馬空忽然發出一陣呻吟聲,這也太夸張了吧,自己竟然是閻羅王。

    那麼贏姓逆賊又是誰呢?听他最後的話,應該生前是個帝王,贏姓帝王!巫馬空忽然想到一個人,那人是世界上有文字記載以來擁有軍隊最多的皇帝,同時也是第一次統一中國的皇帝,那便是始皇帝——贏政!

    天啊,想到這巫馬空腦袋里更亂了,贏政再怎麼說也是個人吧,死後自然變鬼,怎麼又變成叛軍去攻打閻羅王呢?世間所有的鬼不應該都是被閻羅王所掌控嗎?

    想到這他叫出了宋杰,這家伙好歹算個靈鬼,這些事應該多少了解些,只是最近他變的懶多了,整天都是躲在神識海里曬太陽,偶爾虐待下兩個可憐的鬼魂。還美名其曰是在修煉。

    “怎麼會有這樣的問題?”宋杰想了下說道,“不過,閻羅王的名字倒還真和你一樣,他也是叫巫馬空!但自從那戰之後便消失不見了,而叛軍首領因為沒有閻羅令,因此不被諸天神仙所承認。但他兵多勢重,倒也沒人敢來打他!”宋杰這話是地府酆都城的一段秘史,雖然每個鬼都知道,但卻都被下了封口令,也只有他個迷糊蟲敢說。

    天,巫馬空不由又是一陣呻吟,雖然宋杰交代的很隱晦,不經歷過那場風波的人會听個雲里霧里,但經過那場風波的人卻很能聯想的出來。而巫馬空正好經歷過那場風波,而且是親身體驗。

    “怎麼?”宋杰問道,接著笑了出來,“不會老大你以為自己便是閻羅王吧?雖然重名,而且你也是九陰之體……”說到這他忽然一愣,接著上下仔細打量了遍巫馬空,滿眼驚訝之色,連連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雖然你每樣都和閻王大人很符合,但,但這絕對不可能的!”

    巫馬空一陣不爽,難道說自己是閻王轉世很不讓人相信嗎?難道自己不優秀嗎?別人能當,我為什麼不能當?原本就很驕傲的他被宋杰這麼一疑惑,頓時傲氣被激起了,于是在宋杰越來越詫異的表情變化下把自己的那場夢說了出來。

    “天,天啊,不是吧!竟然真的是如此!天,我說怎麼一個普通的平凡人竟然會是九陰之體!”當宋杰的嘴巴驚訝地張大到足能吞下一個拳頭大時,忽然如說順口溜般說出這麼多感嘆詞,里面包含著數不清的驚訝和詫異。

    巫馬空顯然很滿意宋杰的表情,欣賞般的看著。能讓鬼打破自己的推論並且吃驚難道不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嗎?

    正在這時,從驚訝的混亂狀態恢復的宋杰連忙跪下道︰“小鬼宋杰見過大王!”

    巫馬空剛才說那話只不過是出于年輕人的傲氣而已,現在听宋杰叫他“大王”,頓時知道那夢是真的,他仍然不確信的問道︰“你叫我大王?不會是說我那個夢是真的,而且我就是夢中那個閻羅王?”

    宋杰點了點頭。

    巫馬空又問道︰“可,可怎麼是這樣呢?”他感覺腦袋里亂的如一團糨糊,就如一個貧窮的小子忽然被告知獲得了遠方親戚一大比遺產一般,有些混亂,有很多疑問,卻又想不出該問些什麼。

    半天他才問道,“可那贏政死後應該變鬼了,怎麼反倒能率領大軍去攻打酆都城呢?而且看樣子巫馬空是很得民心的,又怎麼會有人跟隨他造反呢?”

    宋杰沒回答他的話,只是指了指自己跪下的腿說道︰“大王,您一下問我這麼多問題,讓我如何回答啊?而且跪下說話很不習慣哎!”說完忽閃著大眼看著巫馬空,那樣子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巫馬空簡直想一腳把他踹飛,這小子最近看日本動畫多了,沒事就學里面的小妹妹忽閃著水汪汪的大眼裝可憐,光看他那眼倒還有幾分味道,可關鍵是配合上一副男人的面孔,就有種想讓人作嘔的感覺了。

    “起來就是了,我又沒讓你跪下!”巫馬空說道。

    “禮不可廢,雖然大王您現在不在酆都城閻羅神殿,但在我心中您永遠是我的大王!”宋杰仍然沒起來,只是用忽閃的大眼看著巫馬空。

    巫馬空強忍著嘔吐的感覺︰“那你起來吧,還有以後不準叫我大王,還是叫我老大比較舒服!另外不準你裝那可憐樣,惡心死了!”宋杰還沒來得及反駁,巫馬空又加了句,“這是大王的命令,你敢不听嗎?”宋杰立即焉了。

    “事情是這樣的!”宋杰頓了下,不緊不慢的說道,“雖然主宰東方冥界的閻羅王是五位冥王之一,對于亡者有著絕對的控制力。但生前便是皇帝的贏政死後在冥界,他就獨自存在于陰陽之間,不受生死輪回的限制。本來對于這種好戰的家伙,都是統一送到修羅場讓他們互相戰斗的,可誰想他竟然靠著生前數萬有靈魂的兵俑統一了修羅界。轉而不知怎麼進入了東方冥界……”

    宋杰的敘述除了後面的巫馬空知道外,前面的原由他倒是不知道,因此听起來也是津津有味。

    “這樣啊!”良久巫馬空才點頭說道,原來死後也不一定是平靜啊,而且看樣子死後比生前還要倒霉,還是活著比較好啊。

    宋杰緊張的盯著巫馬空看,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巫馬空好笑道。

    “你知道了這些不準備打回酆都城?”宋杰緊張的問道。

    這一問倒把巫馬空問呆了,是啊,自己的位置被人搶奪走了,換誰誰不想再搶回來?不過似乎宋杰關心的並不是這,想了想他說道︰“打回去自然是想打回去的!畢竟那曾是我的位置!”說到這時他發現宋杰的神情一下變的很緊張,仿佛很害怕的樣子,于是笑了起來,“不過,你不要怕,我現在無兵無卒,靠什麼打?所以,只要他不來找我麻煩,我自然也樂的清閑!”

    听他如此說,宋杰才長長的出了口氣,並不是他憐憫天下,不忍看刀兵再起,若是誰告訴他刀兵再起他沒危險,他才懶得去管到底打還是不打呢,說到底他還是擔心自己的安全。

    明白了這些前生事後,巫馬空不由有些感慨,看來果真是前生有緣,今生有份啊,想到這不由對自己和白月的緣分贊嘆起來。

    還沒鑽回去的宋杰眼楮一亮又要說什麼。

    巫馬空連忙把他塞了進去,開玩笑,小姨子可是調戲不得的。

    “那又有什麼,反正也是前生有緣,今生有份啊……”臨進去宋杰還發牢騷道。

    說實話,自從有了這神奇的能力後,巫馬空雖然不覺得,可無意識中他早已把自己歸為不是普通人一類了,這也難怪,如果你能控制鬼,你還會把自己當做平凡的普通人嗎?

    不過這些都不是巫馬空目前該擔心的事,畢竟一個在陰間,一個在陽間,就算那贏政再厲害,還能派出鬼卒來陽間抓他不成?普通的一兩個鬼卒他可是不怕的!

    他現在要擔心的是新人類組織的人。而這其中數那兩個來歷不明卻又四處打探他的女子是最需要擔心的!

    想到這他穿起外套走了出去,與其被別人把自己底細都打探清楚,被找上門後再反抗,倒不如自己主動出擊的好!而且不是話劇社還有些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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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伊賀兩女

    看了看明顯因為酒勁沒過,又睡著的白月,巫馬空輕輕的在她額頭上吻了下,然後躡手躡腳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門,生怕吵醒了她。

    巫馬空並沒有進教室,而是去了樓頂陽台,那里是他和胖子最喜歡去的地方,可以鳥瞰整個校園,冬天時懶洋洋地躺在陽台上,邊曬太陽邊听歌是再舒服不過的事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那里高,而同學們又比較懶,可以說是喧鬧的校園中寧靜的聖土了,站在那看著下面熙熙攘攘的同學們,很有種君臨天下的感覺。

    剛走到樓梯口便听到上面很是吵鬧,似乎有無數人在上面一般。巫馬空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頭,有種自己的私人淨土被人侵犯的感覺。

    走了上去,人比他意料中的要多,黑壓壓的一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開家族集會呢。

    “哦?你們說巫馬空除了話劇外沒什麼特長?”

    巫馬空剛走近便听到人群中悅耳的聲音說道。聲音雖然很悅耳,卻絲毫沒有讓巫馬空煩躁地心情有絲毫地舒緩,雖然這里是學校的財產,但長期無人前來,早被他當成了自己的樂土,如今被人侵佔,即便罪魁禍首的聲音再悅耳百倍也是要生氣的。

    “這位同學,暗中打探別人隱私可是不好的行為哦!”巫馬空稍微耍了個小把戲,把內力向四周散去,在他四周的人便很奇怪,卻又很自然的讓開了一條小道。巫馬空看到了里面的女子,即使穿著校服也不能掩飾她們的絕色。

    伊娜先是一愣,轉而立即面帶微笑,微微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巫馬君,請不要誤會,詳情稍後我們會向您說明的!”話語柔軟,帶有日本女子所獨有的溫順。

    听她說“我們”,巫馬空這才注意到她身後還有個個頭稍矮點,單獨放出去也是絕代佳人的女子,只不過和她在一起的話卻總有種珍珠和夜明珠在一起的感覺。

    這時巫馬空忽然有種害怕的感覺,四周廣大男同胞看向他的眼神似乎能吃人一般。這也難怪他們,自從伊娜和小櫻來到這個學校之後,雖然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但像與巫馬空對話這樣發自內心里的喜悅還是很少見的。

    巫馬空顯然也察覺到這點了,不由暗罵自己該死,人家調查自己就調查唄,自己還能有什麼見不得光的?現在好了,馬上就要變全校男生公敵了!

    邊想他邊向後退著,口中連說︰“沒關系,沒關系,那麼我先告辭了!”說完一個轉身便向樓下竄去。只留下身後自以為是的男生們的哈哈大笑聲,他們以為讓對手出丑,佳人便會對他們另眼相看。

    胖子是巫馬空在學校食堂找到的,其實並不難猜到他在哪,因為大部分時間可以這樣形容胖子的生活——“我不是在吃東西,便是在找東西吃的路上!”

    隨手從桌子上抓起一把瓜子,邊磕邊听胖子絮絮叨叨的說著事。胖子有很驚人的語言天賦,他能把三分鐘的話延長到三小時才說完,因此听他說話時完全可以找些事情打發時間。

    終于,在巫馬空磕完第三袋瓜子,摸著發酸的下巴時,胖子把話說完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學校要開元旦晚會,壓軸戲便是他們兩個演的羅密歐與朱麗葉。

    這場戲每年都在演,可每年都會獲得最高的掌聲,甚至有的大四都已經在實習的學生都會特意從公司請假回來看他們演出。之所以如此受歡迎主要是因為他們兩人所扮演的角色。

    巫馬空實在想不出當初一時興起所演的角色怎麼會如此受歡迎,現在想不干都不成了,只得硬著頭皮接了下來,反正丟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又不需要特意排練,期末還會因為這個表現而加學分,何樂而不為呢?

    談完事後,看了看已經轉黑的天,巫馬空便要回家。其實在學校偶爾回寢室看看也是蠻不錯的,關鍵是現在他已經接近成為男生公敵了,再呆下去估計被人敲悶棍都是有可能的。

    越怕事,事越來。

    為了盡快回家,巫馬空穿了幾條小巷子,只要再穿過最為幽深的那條巷子便能到家了。

    這條巷子里的居民都是在一家化工廠工作的,每天都要到晚上八、九點才能回家,因此每家都有養狗,以防主人不在家時竊賊入門。

    听到巫馬空的腳步聲,四周院內的狗仿佛在比賽一般,叫聲此起彼伏,甚是駭人。

    “巫馬君,請留步好嗎?”正在這時巫馬空听到牆邊有人在叫他。

    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並沒有任何人,巫馬空疑惑的搖了搖頭,正要把眼挪開,忽然驚訝的發現原本黑暗的牆角竟然慢慢的分離出了一團黑色,慢慢的組成了個人形,再仔細一看,赫然是一個人。

    “呵呵,巫馬君不必疑惑,這是我們日本的忍術!如果不懂忍術的,即使武功再高也很難發覺的!”那人笑了笑,赫然是伊娜,她身後跟著小櫻。

    “我想,我們有些話要講清楚!”此時伊娜二人的身形已經完全顯露出來了,全身黑色的忍者服,腰間掛著太刀,即使隔著刀鞘依然能感覺出強烈的戰意,看來想善了是很難的。

    巫馬空大吃一驚,迅速向後退去,卻只覺身後一震,似乎撞到了個透明的牆壁,再也不能退後半分。

    “十分抱歉,為了讓您听完我們的話,我們不得已才用忍術在這設了個結界!”伊娜笑的依然很溫柔。

    “好吧,那麼你們想說什麼?我听著!”既然跑不出去,巫馬空索性灑脫了些。

    伊娜又鞠了一躬才道︰“很感謝您的合作,不過在此之前我們仍需要測試下!”她話音剛落,便向小櫻看去,兩人互相對了下眼色,均點了先頭。

    不待巫馬空有任何反應,兩人拔出太刀,口中高聲喊著向巫馬空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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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式鬼與役鬼

    巫馬空一個側身很輕松的閃過,正好這段日子他覺得自己的狂獅戰法大有進步,想要練練手,既然有人送上門了,雖然對方是女子,他倒也不會留情。

    誰想,對方一擊不成,便不再攻擊,居然高高的向後跳起,然後雙手做了個奇怪的手印,接著一陣咒語念出,便見空中一陣詭異的漩渦隨之出現。接著空中出現了一只白色的烏鴉和一只黑色的豹子。

    “式鬼——雪鴉!”伊娜用中文說道,聲音黏人,卻不會讓人有造作的感覺,那是種天生的媚。她的聲音很大,似乎專門為了讓巫馬空听到才說的。話音剛落,渾身雪白,連嘴啄、腳爪都是白色的“烏鴉”便停在她右邊的肩膀上,豆大的眼珠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巫馬空。

    “式鬼——妖豹!”小櫻接著說道,聲音清脆可愛。那豹子在空中一個後空翻便停在她的腳邊,雙爪不住的在地上扒著。

    “請賜教!”兩人同時說道,連兩個式鬼也發出叫聲,雪鴉的叫聲仿佛聲波攻擊一般,讓人听了就是一陣氣血翻騰。而妖豹的叫聲則讓人心生怯意。

    受到外力侵蝕,巫馬空體內真氣不經運用竟直接爆射而出,頓時衣衫發出獵獵之聲,被從內吹的鼓漲起來。待到對方兩只式鬼停止叫聲後才恢復了正常。

    “好手段,下面接我這招!”先前的女子說道,同時用手向巫馬空一指,雪鴉“嘎”的一聲向巫馬空沖去。

    巫馬空連忙向旁一側,沒想到那只雪鴉竟然靈活異常,在空中以最小的角度一個轉身便又轉了過去。

    巫馬空再閃,雪鴉再追。

    雖然雪鴉對巫馬空造不成傷害,但這樣追來追去的總是麻煩,若是敵人此時再下毒手,那可怎麼辦?想到這里,巫馬空力聚雙手,一個閃身後趁雪鴉掉轉身子時出其不意的擊出,四周拳風盡起,足見這一拳力道之大,那雪鴉若被擊中,恐怕不死也得掉層皮吧。

    雪鴉也是了得,在這�x那間,雙翅猛然停住,在空中完全張開,身子堪堪提高幾分,巫馬空拳頭打不到,拳風卻轟中了,想不到只是掉了幾根羽毛,身子則借著風勢飛了起來,又在空中嘎嘎叫個不停,顯然是在嘲笑巫馬空。

    巫馬空大怒,連用了幾招相似的攻擊,卻沒一招能夠攻中對手,顯然這雪鴉是有一定智能的,相同的招式很難傷到兩次。

    不過慶幸的是,對手並沒有趁機圍攻他,這讓巫馬空舒心不少,雖然他舒心的太早了。

    見久攻不能如願讓巫馬空召出式鬼。小櫻向伊娜發出詢問的眼神。後者猶豫了下點了點頭,同時用柔媚的聲音說道︰“巫馬君,您武力高超,小女子們只得二對一了,還請包涵。”

    “要打便上吧,說這些做什麼。”巫馬空只是抓不到雪鴉而已,但與此同時雪鴉也攻不到巫馬空,因此他仍能有時間說話。

    話雖如此說,其實巫馬空內心里竟然絲毫惱怒都沒有,只覺得那女子聲音柔滑,恨不能每時每刻都能听到她的聲音。

    心一分神,卻覺得左肩一疼,竟是被妖豹從上一躍而過,寸許長的指甲在上面劃過,傷口處血肉模糊,怵目驚心。

    對方顯然也沒料到這招能傷到對方,語氣中顯然有些吃驚,又有些著急,伊娜大聲說道︰“還不召喚出你的式鬼嗎?就算你武功再強,終究是個人,對付式鬼還是不行的!”

    巫馬空卻是大怒,心中有種無明火,他本見對方柔美、可愛,並不想認真,對方卻趁他不注意而出手傷人,于是喊道︰“什麼式鬼不式鬼的,我沒有!”

    “老大,他們說的式鬼可能是役鬼。”關鍵時刻宋杰忽然出現,這關頭它再膽小也得出來,不然萬一巫馬空玩完了,它也差不多了。

    “怎麼會沒有呢?上次你在香港和那個新人類打的時候用的不就是式鬼嗎?”對方焦急的說道。

    巫馬空嘿嘿冷笑幾聲道︰“果然說你們小日本鬼子們學得幾分顏色便想開染坊,這明明是役鬼,你們偏生要叫做式鬼!”

    他說這話時也顧不得對方感受如何,只覺胸中怒火隨著罵聲倒也少去不少,頓覺舒坦,可忽然看到對方身軀在他的話語之下猛地一震,又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可惡,管她那麼多做什麼?她們現在是我的敵人,說她們這些有什麼不對?”巫馬空自我安慰道,卻又覺得這種安慰有那麼點自欺欺人的意思。

    “鬼火——戰斗狀態!”巫馬空想�開一切的大聲喊道。

    宋杰頓時仿佛上了發條一般,噗的一聲變成鬼火,迅速在巫馬空身旁繞了一圈,接著無聲的炸開,把巫馬空整個給包裹在紅色之中,隨著叮一聲,“審核完畢,對方符合要求,听從指令,進入戰斗狀態!”巫馬空又進入了那神秘的空間。

    再次見到那套上書“閻”字的鎧甲,巫馬空忽然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淚水竟要涌了出來,那鎧甲仿佛也感應到他的感情,竟然響應般的發出嗡鳴聲,雖小,卻很清晰。

    巫馬空擦了下淚水,連忙把鎧甲穿好。隨著一陣短暫的黑暗之後,他又恢復了正常。

    “來吧,這便是我的式鬼——”巫馬空說到這忽然卡住了,他確實不知道這套鎧甲該怎麼稱呼,于是隨口說道,“這便是我的式鬼——閻魂!”

    話音剛落,鎧甲上頓時發出刺眼的黑光,整個天地都為之一閃,強烈的氣勢散發向四周。

    那兩個女子連帶她們的式鬼,被這氣勢帶的向後退了幾步。

    “好,不愧為失傳已久,式鬼的最終奧義——合體術!果然威力驚人。”伊娜這話雖然是用日語說出的,但這一點都難不倒巫馬空,變身後的他各種輔助法術不經激活便時刻保持著使用狀態,因此這話他雖听不懂,卻在對方腦海里直接讀得。

    兩個女子到此停了下來,並不著急進攻,而是說道︰“雖然我們已經確定你便是我們要尋找的人,不過仍然需要測驗下!”

    巫馬空不想懂她們的想法,直接道︰“想打便來吧!”

    由于這次是第二次使用戰斗狀態,因此除了新奇感外,他有了更多的感受。其實這些感受第一次也有的,只不過被強烈的新奇感所掩蓋了而已。

    戰斗狀態可以說和吃了興奮劑差不多,讓人的反應、思維、速度、力量都全方位提升一倍不止。但使用它後同樣也有後遺癥,首先是使用後衣服會沒了,得浪費一套衣服錢,其次他不止提升戰斗方面的能力,同樣能量消耗也加倍,也就是說恢復原狀後會吃很多,像胖子那樣……

    在進入了戰斗狀態的巫馬空來看,雪鴉的速度簡直和蝸牛有得比了,他高高躍起,看準了雪鴉的滑翔軌跡,輕輕的踏下,雪鴉嘎的一聲便被踩了下去。

    接著巫馬空原地一轉,四周空氣頓時撕裂,仿佛刀子一般向妖豹打去,妖豹盡力躲閃卻仍然被打中數下,嗚的一聲慘叫,神色頓時萎靡,一點氣勢都沒了。

    巫馬空還要下手,伊娜忽然跪下︰“神使大人請留情,手下只是試探,並無冒犯之意,請您海涵!”

    巫馬空奇怪的看著她,不知她的話是什麼意思,不過仍然把兩只式鬼放開。

    那兩只式鬼頓時化為一白一黑兩個光球進入兩個女子體內,兩個女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似乎式鬼受到的傷會直接反應在她們身上。小櫻更是哇的一聲張口一吐,從蒙面下可以看到溢出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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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二章 現代忍者

    豬我這幾天是累死了,每天從早晨7點到晚上9點,中午竟然是連吃飯的時間加起來才1個小時。累啊~整日在實驗室里,土木的實驗室大多需要站著,不像你們想像中那種坐那里敲打鍵盤那麼輕松……所以我可能會更新晚些,請見諒!

    “多謝神使大人手下留情!”兩人同聲說道,已經是有氣無力。

    “你們在說什麼?我一句都不了解!”巫馬空說道,他真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認錯人了。

    “大人您能先解除戰斗狀態嗎?這樣我們會受不了的!”高個女子說道,她的式鬼現在在體內療傷,被巫馬空的式鬼壓迫的根本不能恢復。

    巫馬空想了下,覺得她們不上式鬼的話根本對自己也沒什麼威脅,何不顯示出自己比較大度呢?于是便爽快的解除了鎧甲。

    “啊!”待到巫馬空解除鎧甲後,兩女覺得壓力一減,不由抬頭看去,一看之下均發出驚訝地叫聲,連忙低下頭。

    “這,這我也沒辦法,是你們逼我這樣的,進入戰斗狀態後衣服肯定是沒了,說到底你們還得賠我衣服呢!”說這話時巫馬空已經躲在一個垃圾筒後面,還好是在結界內,不然十二月多的上海也是很冷的。

    “那個!”伊娜顯然沒料到使用合體狀態後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伊賀里的藏書上並沒有說明這些,而且合體術是很高深的奧義,起碼最近數百年內無人會用,因此也不知道這些事情,早知道的話她會多帶套衣服的。

    想了下她說道︰“能麻煩神使大人摘片樹葉給我嗎?”說著她尷尬的笑了下,示意自己現在受傷很重,根本不可能跳到樹上再摘片葉子下來。

    雖然不明白對方這個請求有什麼目的,但巫馬空還是照做了。冷靜下來的他發現對方根本沒有惡意,充其量不過是想試探自己的武功而已,不然趁剛才自己大意時便能結果了自己。

    想到這他從腳邊拾起一片紙屑,暗聚內力,紙屑頓時變的似精鋼般堅硬。瞄了瞄,向最近的一片樹葉扔去,扔出時利用回旋標的手法。

    只見紙屑在樹徑上劃了下,一片仍然泛綠的樹葉便如同利刃滑過一般悄然落下。誰想紙屑把樹徑劃斷後竟然在半空中打了個轉,象回旋標一般轉了回來,竟然漂到了伊娜的手中,而上面則托著片樹葉。

    “神使大人,好手段!”伊娜由衷的贊嘆道,接著說道,“能麻煩神使大人來到我面前嗎?”

    第二章式鬼與役鬼

    “去還是不去?”巫馬空有些拿捏不準,看樣子她們傷勢很重的,可萬一是裝的,趁自己沒防備一時暴起襲擊呢?

    看了看兩個嬌滴滴的女忍者跌坐在地上,巫馬空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可又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險,只得蹲在垃圾筒後面喊道︰“你們快把結界打開放我出去吧!然後我叫救護車送你們去醫院!不然我這個樣子怎麼能走過去?”

    “膽小鬼,你拿垃圾筒蓋擋著就是了!難道一個大男人還能怕我們兩個小姑娘?”小櫻沒好氣的說道。

    巫馬空是一點脾氣都沒了,如果一個三分鐘錢還對你動刀舞棒的女生這樣說,估計誰都會郁悶的。

    心中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顧及到男子漢顏面的事巫馬空是絲毫不含糊,更何況他是個連鬼都不怕的人,哪能被人說膽小鬼?

    想到便做,巫馬空用垃圾筒蓋遮擋著自己的重要部位向前走去,只感覺屁股後冷颼颼的,很是不自在。

    雖然小櫻說時一付蠻不在乎的樣子,此時也已害羞到不敢抬頭。伊娜則由于需要施法的原因,不得不抬頭直面巫馬空那散發著古銅色光芒,健壯的肌膚。面色有些通紅。

    “神使大人您能蹲下點嗎?”伊娜柔聲問道,說話間能明顯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

    此時巫馬空的戒心記憶竟全部放下了,畢竟這樣的傷勢裝是裝不出的,他蹲下問道︰“你怎麼樣?沒問題吧?不然我先送你們去醫院?”

    “哼,假仁慈,剛才下手怎麼沒見你這樣!”小櫻沒好氣的說道,剛說完便不住的咳嗽了起來。

    “住嘴!”巫馬空還沒來得及解釋什麼,伊娜厲聲喝道,“有你這麼對神使大人說話的嗎?還不快道歉?”

    “哼!”小櫻臉蛋氣的圓圓的把頭別過去,雖不道歉,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日本的等級制度是很嚴格的,雖然他們親如姐妹,但此時伊娜以師父的名義來命令她,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巫馬空此時有些尷尬,說對也不是,說不對也不好,正獨自猶豫時,伊娜說道︰“神使大人,麻煩您把頭低下點!”

    巫馬空“嗯”了聲把頭低下。

    伊娜把樹葉放在他頭上,接著一陣仿佛歌唱般的咒語念出。頓時巫馬空感覺到一陣陣奇妙的能量向自身涌來,雖然能量不是很大,但不屬于內力,也不屬于靈力,是他從來沒接觸到的一種能量。

    感覺到這怪異的能量向自身涌來,巫馬空不由後悔,明明是敵人,怎麼會鬼迷心竅跑到人家面前被人打。雖知已晚,但仍然小腿用力向下一借力,整個人以半蹲的姿勢跳了上去。而伊娜原本是用手按在他頭上的,此時前面支撐點一消失,難免重心不穩,頓時面向下倒了下去,很是不雅。

    “混蛋,我師父幫你用幻術造出衣服,你怎麼能這樣!”小櫻神情有些瘋狂的罵道。

    這時身在半空中的巫馬空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受到什麼攻擊,反而在自己身上多了套日本武士服,象浪客劍心身上的那種,雖然腰間少把武士刀,但看上去仍然很是帥氣。

    驚訝的睜大雙眼打量著自己身上的裝束,巫馬空難以置信,這是一片樹葉做成的?

    可事實如此,也容不得他不相信。

    “哼,我們的忍術很神奇的!”看到巫馬空的表情,小櫻不屑的說道,然後又著急道,“你在那發呆做什麼?還不快把我師父扶起來?”

    巫馬空有些無奈,對付女生,尤其是這種刁蠻女生,他實在是很頭痛。不過小櫻的話也是對的,總不能讓美女保持這個不雅的姿勢倒在那。于是便去扶伊娜。

    伊娜剛被扶起,看到扶自己的人,一句“神使大人”還沒說出口,便昏了過去。與此同時,只听“喀吧”一聲,仿佛玻璃碎裂般的聲音傳來,接著巫馬空便覺得陣陣寒風吹來——結界已經被解除了。

    巫馬空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己遇到的事還真是古怪,不過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見死不救。想到這,他也顧不得對方反對,一肩膀一個,便把兩個嬌滴滴的忍者妹妹扛在肩膀上,內心是波瀾起伏,偏偏面部表情僵硬的如同冰凍一般。

    “你,你準備帶我們去哪!”小櫻掙扎著踢了下腿問道。

    “你說呢?”巫馬空沒好氣的說道。

    “不會是去醫院吧?”說到這,小櫻語氣有些軟化了。

    “難道你希望我見死不救?”

    小櫻連忙搖頭表示“不是”,轉而又說道︰“可是,到了醫院您該怎麼說?您說您打傷了我們?”

    巫馬空愣了下,這他倒沒想到過。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副畫面,他把兩個美女往醫院一扔,然後在一堆自封為男子漢的家伙們的聲討聲中被警察以故意傷人罪帶走。

    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晃了出去,要是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不劃算了,于是他問道︰“那麼,你有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小櫻點了點頭,用嘴向自己胸部奴了下,示意巫馬空從忍者服內側口袋中拿出東西。

    巫馬空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這也沒辦法,緊身的忍者服也只有那里能放東西了。心髒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著,巫馬空努力裝出很不在乎的樣子,內心卻翻了天,希望發生些什麼——這樣的艷遇是每個男人做夢都會想到的。當然,大多男人也都只是有色心沒色膽,巫馬空也不例外,雖然內心想著發生些什麼,但事實上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從小櫻衣服內側口袋中取出一張名片,做工很是精美,署名是伊田夫子,日本某著名跨國集團駐上海公司總經理。

    “原來這個公司是忍者辦的啊!”看著手中的名片,巫馬空不由感嘆道。不過現在他並沒有電話,于是終于利用他的絕世武工做了次梁上君子。

    一個縱身便躍入一家無人的院子內,院內惡犬剛叫一聲便沒了聲音,顯然是被巫馬空以某種不是很友好的手段給達成了不叫的協議。

    “喔嗨悠!”電話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了問候聲。

    雖然隔著電話無法讀到對方內心是在想什麼,但這句問候的日語巫馬空還是知道的,于是他也很有禮貌的回了句“喔嗨悠!”

    可這下麻煩就來了,他剛說完,對方便又劈里啪啦一通日語,直听的巫馬空頭昏目眩,不得不佩服日本人竟然能記得如此之多的發音。

    “請問,你認識伊娜和小櫻嗎?”半天,終于等到對方連珠炮似的日語結束了,巫馬空問道。

    電話那邊明顯愣了下,接著用純正的中文說道︰“你是誰?”

    “我是誰你不必知道,她們現在快要死了,你還是快點派人來接她們吧!”說完巫馬空報了下地址,不等對方回答便掛了電話。

    再次出現在兩女面前,巫馬空說道︰“你們的人很快就要來接你們了,我不知道你們所說的神使是什麼意思,但我希望你們今後都不要再打攪我了,否則下次可沒這麼好運了!”說完巫馬空幾個空心翻便跳到了一家屋頂上,然後再一借力跳到隔壁街道的屋頂,如此幾次下來,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只留下小櫻抱著伊娜在瑟瑟寒風中看著夜空發呆。

    其實巫馬空並沒有走遠,他這樣做只是為了做給對方看,待到消失在對方視野中後,他轉了圈又悄悄的潛身回來。

    不放心兩個至少目前是“弱女子”的美女在那是一點。更主要的是他想看究竟對方是些什麼人。

    沒過多久,便見一輛黑色豪華商務車出現在了小巷口,接著從車上跳下數人攙扶著兩人上車,然後尾燈一閃便呼嘯著離開了。

    躲在暗處的巫馬空自然不會讓他們脫離自己的視線,邁開雙腿遠遠的跟著。

    雖然汽車比人的速度快。但在城市中,即使不堵車,巫馬空也能跟得上汽車。這倒不是說他的速度比汽車快,主要是汽車必須沿著道路走,而巫馬空則可以在屋頂上高來高去的跟著,而對方的車又很豪華,所以根本不必擔心會跟丟目標。

    走出大約有十數條街,汽車停在一棟大廈面前,剛停穩,便有數名醫護人員拿著各種醫療器具走了上來,動作麻利的把兩女架在擔架上,迅速的向大廈內抬去。

    由于是從屋頂上空走來的,巫馬空並不知道從陸地上走的話具體路線如何,因此悄悄的向前潛行,那樣等明天來打探也方便些。

    這時,從車副駕駛位置下來個身穿和服,兩手交叉放在胸前的男子忽然向巫馬空潛藏的地方看了過去,接著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低聲自言自語了幾句,然後咳嗽了聲道︰“既然貴客來了,何不進來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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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第五章 白月病了
  巫馬空有些尷尬,沒想到會被人發現。于是他站出來,大步走向前去,車子的燈光打在男子身上,能看出他大約有四十歲上下,嘴唇上的八字胡十分搞笑,可偏偏長在他嘴上憑空添了幾分威嚴。

  「不知閣下深夜來到這里有何貴干?」對方開口說道,聲音巫馬空聽著有些熟悉。

  巫馬空笑了笑,道:「這話好象應該是我要說的吧?不知道你們派人調查我,然後半路攔截我究竟有什麼意圖!」

  那人聽到巫馬空的話,明顯楞了下,面部表情十分豐富,先是驚訝,然後變為沉思,最後竟然有些喜悅的意思。他說道:「你就是打傷她們的人?」

  這下巫馬空終于明白,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熟悉了,連忙說道:「你就是伊田夫子?」

  那人點了點頭,向里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怎麼樣?有沒興趣坐下來一起談談?」

  「也好。」巫馬空點了點頭,跟著走了進去,與其每天蒙在鼓里被人下黑手,不如索性攤開了來講。

  「爽快!」伊田夫子說完便快步走到前面帶路。

  與此同時,數名黑衣保鏢迅速的安排著,有的打著電話,有的向里面沖去,似乎在忙些什麼。

  待到一個房間內,巫馬空才明白他們在忙什麼。僅僅是三分鍾不到的路程,那些保鏢們安排好了滿滿一桌酒席,辦事效率確實很高。

  方正的大桌子上,擺滿各種日式料理,大概是因為時間關系,大多是涼食。不過這不妨礙巫馬空對造型精美的食品發出嘖嘖感歎。

  「巫馬先生果然英雄出少年啊!」伊田夫子盤膝坐下後說道:「我先敬你一杯。」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巫馬空端起酒杯,卻不喝下。開玩笑,在別人地盤,什麼都不知道就喝酒,難道不怕人下藥?他把酒杯在嘴邊過了下,又放下酒杯道:「伊田先生,酒咱們可以今後再喝,可這話就得說清楚了,不知道你派人調查我是什麼意思?」

  伊田夫子顯然沒想到巫馬空會如此直接,呆了下才說道:「好,巫馬先生果然是爽快人,不過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喝了口酒後,伊田夫子繼續說道:「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是屬于伊賀忍者一族的,而伊賀又和甲賀、戶隱兩流共為日本三大忍者流派之一。可這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自從那群自稱新人類的人出現後,甲賀與戶隱便先後成了曆史名詞。而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我們伊賀估計就是第三個了。」說到這,他有些不勝唏噓的感覺。

  巫馬空雖然對新人類三字有點反應,但是對這些日本忍者史並沒有多少感覺,雖然別人說悲傷史時,你說這些無趣或許會失去禮數,可是起碼目前這些人是敵是友還分不清,沒必要考慮什麼禮貌。

  所以他直接站起來道:「如果伊田先生是要對我說日本忍者史的話,那麼恕我不奉陪了!」說完作勢要走。

  伊田夫子自然不會就這樣讓巫馬空走,他站起來道:「巫馬先生,一億美金夠不夠?」

  巫馬空有些奇怪,不明白對方開價一億美金做什麼。

  伊田夫子見巫馬空默不作聲,以為他對這個價錢不滿意,連忙說道:「如果巫馬先生對這個價錢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商量的!」

  巫馬空奇怪道:「一億美金確實夠多了,世界上起碼百分之九十的人窮其一生也賺不到這麼多錢,不過我有些奇怪,一億美金你做什麼不好,來給我?我能幫你做什麼?」

  「巫馬先生您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您把式鬼的最終奧義——合體術告訴我們,這些錢便是您的了!」伊田夫子志在必得的說道,在他看來,金錢攻勢是最有效的。

  一億美金確實足以讓任何人心動,但對鬼來說卻沒有用。巫馬空還沒開口,宋傑便在他神識海中嚷了起來:「不要告訴他,他們以暴力手段奴役鬼魂,所以根本不會知道這招是怎麼用的!」在他看來,厲害招式讓別人知道便是對自己的危險。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這一億美金雖然很讓巫馬空心動,但還沒足以到他拒絕宋傑的請求去拿這些錢。于是笑了笑說道:「伊田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只是個會點武功的普通人。什麼終極奧義的,我想閣下問錯人了吧?」

  伊田夫子笑了笑道:「巫馬先生實在是太謙虛了,以閣下的實力,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幾人能與抗衡!您不再考慮下?」

  「我實在不明白閣下在說什麼,既然閣下還沒搞清楚您究竟是要找誰,那麼我先告辭了。」接著巫馬空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本來他以為伊田夫子會進一步阻攔他,誰想對方竟然說了句:「走好!」就再也沒有絲毫挽留的意思。

  看著巫馬空遠去的背影,伊田夫子的臉色頓時變得恐怖的嚇人,他叫來左右道:「給我仔細打探對方家里都有些什麼人,做生意的讓他破產,上班的讓他失業,我就不信到時候他不來求我!」

  手下人露出難為的表情道:「可是,長老不是說要盡量拉攏他嗎?您這樣只會讓對方離我們越來越遠。」

  「你懂個屁!這個巫馬空可以與式鬼合體從而加倍攻擊的能力,在其它忍者看來是祖上失傳的,他們參考典籍後,覺得巫馬空是神派來傳授,可是這是無稽之談,讓中國人當日本忍者的神使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決定!再說,長老說要拉攏他不過是想要合體術的方法,能夠拿錢買來,還要用內部的地位去拉攏一個支那人做什麼?」

  伊田說著、說著便改成了日語,開始對手下進行一頓好罵。

  此時巫馬空已經走出大廈,自然不會去管里面的人在說什麼。他正心急如焚的向家中趕去。出去時他本以為最多只個把小時便能回去,誰會想到中間擔誤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快速的行走在街道上,巫馬空路趕的急,自然不會顧及這些,卻不知留給了路人多少疑惑。

  3寵物小白

  到家時已經是九點多了,還沒走到門口,便見一個身穿白色毛衣的女子,仔細一看,不是白月還能是誰?

  十二月的上海不冷,卻不能和溫暖聯想在一起。但香港這時還是很暖的,因此白月沒有帶過冬的衣服來,毛衣自然是穿巫馬空的,很大,松松垮垮的掛在她身上,下面露出如蓮藕般的雙腿,煞是誘人。

  寒風呼嘯著吹過,雖然不是很大,但巫馬空仍能感覺到一絲涼意,相比身負內力的他,白月自然覺得更冷,沒有看到巫馬空接近的她不由得蜷縮著身子蹲在那里,嘴唇有些發紫,面色蒼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讓人見了有種想擁入懷中好好呵護的感覺。

  「傻丫頭,怎麼在門口不進去?」巫馬空加快腳步走了上去,蹲在白月面前,環抱著她心疼的說道。

  白月眼中一花,接著晶瑩的淚花便出現在眼中,仿佛海的女兒一般明亮的眼睛此時看著讓人更加心碎。

  「乖寶寶,怎麼了?怎麼哭了?」巫馬空頓時慌了神,他很愛白月,這是毫無疑問的,此時見到她哭,哪能不著急?

  「是不是凍的?」巫馬空小心的幫白月擦去眼角淚水,防止淚水滴在臉上,要知道在這種寒冷的天氣,淚水滴在臉上會迅速被風吹干,那樣對皮膚的損害可是很嚴重的。

  巫馬空是男生自然不介意,可他不得不為白月著想。

  「走,咱們進屋暖和下再說!」說著巫馬空把白月拉了起來。

  白月撲入巫馬空懷中,渾身顫抖:「我怕,我還以為你出事了,給你那個叫胖子的同學打電話,他說你早回來了,我就一直等……」

  雖然天氣寒冷,但聽到白月這麼說,巫馬空沒來由的心中一暖,他還能要求什麼?男人最大的幸福不就是有個女子在牽掛自己嗎?

  想到這巫馬空又有些心疼,從和胖子分開到現在起碼有四、五個小時,這期間白月一直在外面的話,那不是要凍壞了?他一想到就是一陣自責,怪當初自己怎麼好奇心那麼重,人家愛調查就調查去唄,自己早些回家該多好!

  忽然巫馬空想起了一首歌曲,《因為是女子》,是啊,或許自己太任性了,只顧著刺激、爽,卻不知道家中有人在牽掛自己。

  「答應我,今後做什麼都帶著我好嗎?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我再也不想承受獨自等待的滋味了!」進了房間,稍微暖和了下後白月說道,此時她仍然依偎在巫馬空懷中,說什麼都不願離開。

  巫馬空頓時有些猶豫,要知道他今後打交道的家伙可說不准是人是鬼,帶白月這個弱女子去,真的會很讓人頭疼。

  巫馬空剛要開口,白月的手指忽然湊了上來,蓋在他的嘴唇上,冰冰的,顯然是凍的,又是讓他一陣心疼。

  「不要說,我知道!」白月把耳朵湊在巫馬空胸口上,靜靜的聽著巫馬空的心跳聲,「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忽然她坐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卡片,「我可是很強的哦,記住,不准不帶我哦!」說完俏皮的眨了眨眼,很是可愛。

  巫馬空輕輕的用自己的雙手包裹著白月的雙手,用自己的體溫為白月暖手,他忽然覺得一夜之間自己與白月的關系親密到了如此地步,不用言語,竟然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如果我不帶妳去!」巫馬空忽然想試探下,因為他覺得自己竟然能知道白月在想什麼,而且是在不用讀心術的前提下。

  「哼,那我就離家出走,讓你也嘗試下等待的滋味!」接著巫馬空竟然和白月一起說了出來。

  白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老公竟然能知道她在想什麼?莫非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小女生的浪漫幻想又展開了。

  「這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巫馬空說道。

  原來自從上次巫馬空進入白月的神識後,兩人在思想上便有了某種很奇妙的聯系,便像世人所說的心電感應一般。

  原先只能隱約感覺到對方是高興、是悲傷,有危險還是安全。

  經過今晚雙方敞開心扉的接觸和交談後,這種感應便提升到了能直接得知對方在想些什麼。

  把這告訴白月,白月按照巫馬空教的辦法一試,果然靈驗,她嬌笑著說道:「這下臭老公你可不能去想其她女生,不然我都會知道的!」

  說完還沒等巫馬空說什麼呢,白月便已鼾聲輕起,進入了夢鄉,仿佛可愛的小貓一般蜷縮在巫馬空懷中。

  巫馬空把白月送入臥室後便想離開,可白月仿佛八爪魚般死死的纏住他,不讓他離開。無奈之下,巫馬空只得抱著白月睡在床上,原本很香豔的,實際上確實香豔,但少了少年的激情,反倒多了些相親相愛的親情,或許這便是人們所說的夫妻間由愛情轉入親情吧!

  總之,那一夜,巫馬空睡的很安穩,一絲欲念都沒有,因為在他懷中抱著的不止是個絕色美女,更重要的是,她還是自己最親愛的人。

  第二天巫馬空很早就醒來了,不是不想睡,實在是沒辦法睡。懷中如此誘人的嬌軀是原因之一,更重要的是手臂被白月當了一晚上的枕頭,現在正是酸疼難忍。

  不過巫馬空忽然覺得白月身上好象有些不正常,即使隔著一層衣服也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熱氣,也就是說她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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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寵物還是鬼魂?



  這也難怪,昨夜里在外面吹了那麼久的冷風,不發燒才怪。

  若是以前巫馬空定然是去先拿退燒藥,然後學電視劇里的新好男人,批上風衣,背著老婆去看醫生了。

  不過現在既然知道了人生病的原因後巫馬空才不會那樣做呢!雖說藥苦點或許會把病鬼給嚇走,但這種吃苦的事有別人做就好了,他巫馬空的老婆可不能去做。

  “寶貝,你生病了哦!” 巫馬空在白月身上溫柔的拍了幾下,把她叫醒,“趕緊進自己的神識海去清除病鬼吧!”

  “不,我要你陪我一起去!”白月仍然是小女人味十足。

  美女有約當然要去了。

  化為兩道白光,兩人順利的進入了白月的神識海。

  這次神識海里沒上次那麼陰森,但也好不到哪兒去,仿佛發生過一次火災的原始森林一般,到處都彌漫著煙火,而且溫度也很異常。

  白月皺了下眉頭,顯然很不滿意自己如花般的秘密花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手掌向下一按,竟然慢慢地漂浮了起來,在半空中隨手一揮,靈力四向散開,仿佛點點露水般在空中散落。被火燒焦的葉子剛一接觸到靈力便又重新的散發出活力,原本焦黃蜷縮的枝葉也漸漸變綠舒展開來了,一切都充滿了生機。

  巫馬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剛才他忽然發覺白月好像某個人,或者說是神仙,剛才在空中灑落靈力的樣子,那聖潔不可侵犯的表情,簡直就是神話故事里觀世音菩薩所有的表情和動作。

  “吼”的一聲打斷巫馬空的思緒,從不遠處山坡跑出只巨大無比的怪獸,像鐵甲坦克一般向兩人沖了過來,一路上不時有如水缸般粗大的樹干被他撞斷,露出參差不齊的斷口,很是駭人。

  白月也不是吃素的,嬌叫一聲,巫馬空只覺七彩流光環繞自己身上。流光消失後,原本那身休閑服已經變成了海豹特戰隊的制服,穿在身上看起來倒也瀟灑。

  向白月看去,白月身上也是如此,不過不同的是一身以色列女兵迷彩,看上去英姿颯爽,別有一番風味。

  穿上軍裝的白月明顯變了個人,原本那如春水般的溫柔蕩然無存,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仿佛楊家女將一般,只不過後者用的是冷兵器槍,她用的是火器槍而已。

  隨手從口袋中取出一遝卡片,甩出。頓時陣陣白光閃過,多到連軍火商都為之心動的彈藥高高的堆成一座小山,白月手持M4-A1站在那里,真讓人懷疑M4脆弱的槍口怎麼能夠用掉如此多的彈藥。

  男人用M4難免顯得有些小家子氣,某些國家把M4作為制式武器,確實有些太沒男子漢氣概了!堂堂男兒當然要用AK系列這種大火力的才比較有氣勢。但女性用M4的話,嬌小的軀體和完美如情人般的槍身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確實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白月似乎天生對武器很有天分,各種嬌小的沖鋒槍、手槍不時出現在她手中,快速的把子彈壓入彈匣,然後不規則的遠遠拋出,動作快的恐怕那些長期在鐵與火中穿梭的雇傭兵也要自探不如。

  正當巫馬空不解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時,白月已經叫囂著興奮的向丑陋的鬼沖去,邊沖邊開槍,一梭子子彈全部傾瀉在鬼身上,在跑動中竟然也絲毫沒有偏差,全部命中一點。這些武器對鬼的傷害本不是很大,但奈何它是由白月拿靈力擬化而出的,說到底還是靈力攻擊,而且那些子彈都命中同一點,即使滴水也能穿石,何況子彈呢?

  鬼“咻”的一聲仰天狂叫,顯然是疼的厲害,轉了個方向面向白月沖去。

  此時白月若是再換子彈已然來不及,卻見她把槍向著鬼一甩,然後一個側身滾去,在現實中她自然做不到這種動作,但在她的神識海中有什麼她做不到的呢?

  這下巫馬空總算知道白月先前把那些武器上了彈藥卻又四處亂扔做什麼了。只見現在她隨便一個翻滾便恰倒好處停留在一把武器旁,隨手抄來武器,要麼來個點射,要麼一個火力壓制,更為狠的是一個側身後隨手抓起只RPG肩扛式火箭炮,一炮便把鬼給炸的飛了起來。雖然不能致命,卻也受傷頗深。

  此時在巫馬空看來,白月不象是在除鬼,反倒像是在玩模擬野戰的游戲,不由好笑。這鬼想要去抓白月,偏偏體型過大,在他看來白月和巫馬空不過螻蟻般大小,一個人若是碰到動作稍快點的螞蟻,一不留神也會失去螞蟻的蹤影,更何況白月比螞蟻的速度可要快的多了。

  “老公!接著!” 巫馬空聞聲抬頭,一把散發著金屬誘惑力的AK-47出現在他頭頂上方,連忙接過,空開幾槍試了幾下,倒也覺得和真的沒什麼兩樣。

  騰空跳躍,一個點射向鬼打去,身子則順勢側倒過去,仿佛一只雄鷹在空中滑翔一般。巫馬空忽然想起數年前風靡一時的槍戰游戲--《反恐精英》,現在倒真有那種打游戲的感覺,而且更為身臨其境。

  可憐的鬼,原本能借著空氣中的灰塵和微風在各種人物之間穿梭自如,體味人生百態,好不快活,一般人生病,除了病死鬼想害人的本能外,無外乎再附身于人體內滿足些口腹之欲,待到厭倦或覺得藥太苦時自然便會離去,而那往往會把功勞記在醫生身上。

  而眼前這鬼更是只修煉的有些道行,因而有了些自己的智慧,除去本能害人外自然也會選擇些富貴之人來附體,以能更好的滿足口腹之欲,不止人知道,便是這種剛修出些許智慧的鬼也知道富貴之人定然吃的好!

  誰想口腹之欲還沒滿足,便被人如同玩物般戲耍,它哪能甘心,可不甘心也沒用啊,打又打不過人間,它單細胞構成的腦袋努力轉了下,便知目前只有逃跑才是上策。

  想到做到,那鬼忽然不再躲避冰雹般密集的子彈,也不再追擊對手,全身不斷收縮,漸漸的變成了一個灰色的光球,接著便向空中竄去。

  “啊,老公,他要跑了!”白月連忙叫道,還不忘對空射了幾槍,直到發覺不管怎麼努力射程都不夠時才放棄。

  巫馬空自然知道白月是意猶未盡,隨手一個禁制發了出去,那鬼是死也離不開白月的神識海了,除非有朝一日它的靈力比巫馬空這個閻羅轉世、九陰之體的家伙還要高時才能出去,可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向白月眨了下眼:“難道你不想玩下空戰嗎?”

  白月頓時狂喜,狠狠的摟住巫馬空脖子,在他臉上“啪”地親了口:“還是你了解我,好老公!”說完便撒腿跑開,竟然還是有些害羞。

  白月變出來的是幻影系列的教練機,正好讓巫馬空坐在後面。本來巫馬空還詫異白月怎麼會開飛機的呢,可從後面看去,飛機上該有的儀表竟然一個沒有,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汽車里的那套家什,油門加刹車加方向盤……

  鬼在天上飛便是機炮連射,直打的鬼捂著屁股“嗷”“嗷”直叫。跑到地上更是淒慘,直接數噸重的空對地導彈炸下,別說炸了,便是砸也能砸死人的。

  此時在鬼那單細胞的腦袋里,連死的心都有了,可那也得能死掉啊,白月的靈力打身上雖疼,可離死還遠著呢,就如拿玩具槍打在赤裸的皮膚上,疼是固然很疼,甚至還會青腫幾天,可再多的玩具槍也打不死人吧?

  鬼猛然在空中一個刹車,白月連忙把方向盤上拉,戰斗機貼著鬼九十度角竄了上去,白月興奮的直叫,巫馬空則臉色發青。

  “不要打了,咱們有事好商量!”鬼忽然口吐人言,雖然生澀,但卻也能聽懂,就好比外國人說中國話那般感覺。

  “噗”的一聲,隨著煙霧的散開,戰斗機變成了武裝直升機,懸浮在鬼面前,上面機炮鎖定著鬼,不時的左右晃悠著。

  “這鬼還會說話?”白月好奇向巫馬空問道。

  巫馬空剛開口便“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他發誓今後打死不讓白月摸方向盤,真不明白平日里那麼文靜的小女人怎麼一碰到這些刺激的東西便轉了性,不過這時的白月還真和紅云有些像 。

  白月連忙拿出手帕幫他擦拭,然後又變出幾瓶純淨水讓他漱口。忙了半天巫馬空的胃才算平複了下來。

  “鬼自然是會說話,不過那是些人魂魄變成的鬼!像這種由人死後怨氣所生成的沒智慧的病鬼會說話倒也沒聽說過!” 巫馬空說道,“咱們不妨問下它想做什麼!”

  白月聞言轉過身去,向鬼道:“喂,那鬼,怎麼稱呼你,你怎麼會說話的?想要做什麼?”

  那鬼道:“這個,我也不知自己叫什麼,我會說話也不過幾日而已便遇到了二位!我也不想做些什麼,只是想請兩位放了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今後再也不來騷擾二位了,不,連二位的所有親戚、朋友也都不再騷擾!”

  巫馬空這算是第一次正式的和病鬼交流,打心里就不想放走它,就算要放走也是要多套點消息出來再走吧,于是問道:“你出去做什麼呢?繼續禍害別人?而且你在我寶貝神識海里肆虐了一晚,多少得表示下吧?”

  那鬼猙獰的面容竟然顯露出一絲可憐的乞求樣,看上去便讓人發笑,白月竟然感歎道“好可愛哦!”不由讓巫馬空暈倒,現在這樣子雖然可笑,可怎麼也說不成可愛吧?真是搞不懂女生的審美觀。

  “兩位也知道,我是鬼,身上能有什麼東西?而且是怨念所生成的病鬼,更沒有什麼前生記憶,也不能對二位有什麼幫助!還是求二位把我當個屁--給放掉吧!”

  “那可不行,精神損失費多少要給點的!” 巫馬空搖了搖頭看向白月,見她兩個眼都快變成心形了,不由有些吃醋,轉而一想,又有什麼好吃醋的呢?對方只不過是個單細胞的靈體而已,恐怕在白月眼中它也不過是阿貓阿狗的存在,人何必和阿貓阿狗生氣呢?想到這他湊到白月耳邊說道,“想不想讓它變成你的役鬼?”說著怕白月不懂,又解釋道,“就是和寵物差不多!”

  白月大為興奮,連連點頭。

  巫馬空假裝思考了會兒後才對那鬼說道:“嗯,這樣吧,既然你沒什麼東西可以作為補償的,那便給我們打工償還吧。別說是鬼了,便是活人欠債沒錢時也是要打工償還的,你說如何?”

  鬼此時哪敢說不同意啊,要知道這種病鬼在內心深處也是很嫉妒活人的,要不然也不會想方設法來讓人生病。現在又聽說活人也是這般做的,頓時覺得也不吃虧,心想:既然活人都這樣做,我也這樣做,豈不是比其他病鬼要高上那麼一等?這樣一想他頓覺開心,連忙應允道:“二位說的是,那麼便該如此吧!”

  契約很快簽訂好了,期間巫馬空威逼利誘,很自然的便把契約有效期改為了八百年,在他的想法中八百年後自己早不知在哪了,那時還管這鬼跟著誰?

  “好啦,好啦,乖哦,姐姐給你糖吃!”抱著變成一團絨球的鬼,白月充分發揮出了她的愛心。

  原本見到如此親昵抱著鬼而有些吃醋的巫馬空看下去後不由大樂,只見白月對著絨球又是掐,又是抓,恨不能改變下它的形狀,似乎小女生都挺喜歡這樣玩的。不由為這鬼擔心,希望它比較耐玩吧。

  “小白,我們走了哦,今後姐姐會來看你的!”白月拉著巫馬空依依不舍的離開了。

  小白是這鬼的新名字,雖然它只是智力低下的鬼,但也知道這名字不好聽,經過極力的反對後,仍然無效,因為主人的命令是神聖不允許更改的。

  小白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中依稀閃現出淚光,當然那不是不舍的淚光,而是解放後喜悅的淚光。

  出去後巫馬空忽然發覺現在的姿勢好曖昧哦。

  原本兩人都是躺在床上的,巫馬空是神識出翹,因此肉身是怎麼都不會動彈的。可白月是在自己神識中,也就是和做夢差不多,在夢里她又是打槍,又是開飛機,不時還上竄下跳,平日里要是做這樣的夢鐵定會把被子給踢翻。

  而此時被子當然沒被踢翻,可白月整個人都跨坐在巫馬空身上,下體正好與巫馬空的下體想接觸,姿勢很是曖昧。

  白月反應過來,臉上頓時變的通紅:“老公你好壞哦,不理你了,人家做飯去!”說著便跳著跑了出去!只留下巫馬空在那一個人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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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男性朱麗葉



  自從那次之後,白月和巫馬空的關系變的更加微妙。世界上便是有這麼種人,雖然剛認識沒多久,但偏偏卻有很熟、很親的感覺,似乎這便是緣分吧。

  這段日子來倒沒有人來找他們的麻煩,學校里的同學們似乎也習慣了白月和紅云的存在,再沒有剛開始那麼大驚小怪了。而紅云這段時間更是迷上了刺繡,很讓人疑惑如此刁蠻的女生怎麼會喜歡上大家閨秀才有興趣的刺繡,但事實如此。

  元旦很快便到了,知道巫馬空要有演出的紅云慫恿著白月帶她去看。

  演出是在學校的大禮堂,雖然比上海的八萬人體育場要小的多,但能盛下四千多人的禮堂也是不小的。

  別看胖子其貌不揚,他除了是話劇社的社長外,竟然還是學校文藝部的部長,同時也是這次晚會的主持人,和他搭檔的是大一新生妹妹,樣子很甜,但巫馬空記不得她叫什麼了。

  說是元旦晚會,其實還有迎接這學期來的新生的意思,所以在入場票分配上大一生是有絕對優勢的,而正因為大一生多,更有許多師兄們暗度陳倉進來泡小妹妹。

  晚會便是那樣,唱歌、跳舞,偶爾有人說個相聲,演個小品,到精彩處時下面觀眾便會很配合的鼓掌喝彩,總的來說算是大家聚在一起開心吧。

  巫馬空和胖子的節目是壓軸戲,自然安排到最後,倒數第二個節目快要結束時,他正要去後台化裝,卻被胖子給拉住了,示意他不必著急。

  “下面,我們有請上年度最佳人氣偶像組合GIRLS的白月和紅云來為我們表演節目,大家說好不好?”胖子站在舞台上誇張的說道。

  頓時下面一陣贊同聲,在這樣熱鬧的氛圍中別說是請大明星了,便是請普通同學上去,恐怕都會得到陣陣的贊同聲,哪怕你表演的再垃圾也無所謂,大家要的只是熱鬧而已。

  紅云和白月相互望了眼,巫馬空則有些尷尬,來時他根本沒想到會有這出,早知道的話早做准備也好,心中暗想胖子也真不會做事。

  還好白月兩姊妹身為演藝界的人,也算是身經百戰,數萬人的演唱會也開過,這區區數千人自然是不在話下。同樣,為了顧及巫馬空的面子,也不再推托,很大方的走了上去。又是得到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她們演唱的是GIRLS的成名歌曲——《因為是女子》,愛爾蘭曲風,聽著很舒服,讓人很放松,又不會給人以節奏感很慢的感覺,確實是首好歌。而且在GIRLS的演繹下,更是讓原本就出色的歌曲變的有如神來。

  她們是在連續謝幕三次後才得以下去的。下去後白月不由有些擔心的對紅云說道:“我們這樣不會搶走他們的風頭吧?”

  直氣的紅云咬牙切齒,說白月不疼她了,老偏袒老公。

  事實證明白月的擔心完全是沒必要的,巫馬空與胖子剛一上場便獲得了掌聲,雖然剛開始很小,但好像傳染病一般,一會兒工夫全場都響起了熱烈的掌聲,伴隨而來的還有無盡的笑聲。

  原來巫馬空在這場戲里竟然扮演女性角色——朱麗葉。還別說,原本長相普通的他扮演起女性角色來倒還真有那麼幾分出色和嫵媚。

  貴族女性們穿著是很素雅、低調的,但在公眾場合卻也很是得體的。此時巫馬空身穿黑色絲絨長裙,氣質高貴的站在那里。

  原本作為男生,巫馬空的眼睛看上去很小,沒有氣勢。但一化裝成女生後,原本的缺點很神奇的變成了優點,那條柔和細狹的眯縫眼在化妝師的精心勾畫下顯得異常的溫文恬靜,那高貴的氣質恐怕便是真正的朱麗葉來了也比不上吧!

  他們剛出場時的喝彩聲便是老生們的喝彩聲,而新生們不了解為什麼一個女子出場會如此拼命的鼓掌,再一問之下才知道原由,一傳十,十傳百,最終全場都知道了朱麗葉的本來面目。

  據非正式統計,當場便有一百多個純潔的小男生失望的落下了眼淚,四十多個無奈的男生當場要鬧死尋活,十多個不相信的男生則手握情書准備等演出結束後到後台觀望下再做准備,而更有幾名強人當場表示愛情是不分性別的。

  貴賓席上,紅云看著舞台上的巫馬空,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指著問道:“這,這個是姐夫?”

  白月也同樣疑惑,女裝的巫馬空真的很難和男裝的巫馬空聯想到一起,若不是早知道他是男生的話,恐怕現在她自己都會以為他一直是在女扮男裝騙自己呢!

  “姑娘, 憑著這一輪皎潔的月亮,它的銀光塗染著這些果樹的梢端,我發誓……”胖子字正腔圓的說道,他們演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在窗台偷偷約會的那出戲。

  “啊! 不要指著月亮起誓,它是變化無常的,每個月都有盈虧圓缺;你要是指著它起誓,也許你的愛情也會像它一樣無常。”這是巫馬空的台詞,原本是很有意境,戀人之間打情罵俏的話語,此時被他說出雖然同樣有感覺,但在眾人已經知道“朱麗葉”真面目的情況下,帶來的只是笑聲而已。

  學校里幾個領導在貴賓席里更是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其中一個老教授對旁邊年輕老師邊笑邊說道:“我說小羅啊,這小伙子不錯,我記得是你們班上的吧?這學期可要給他多加點學分啊!哈哈,每年都在等著這小伙子的表演呢!”

  若是巫馬空能聽到他的話,保准演的更加賣力,沒辦法,學習成績很差的他要想考試過關也只能這樣辦了。

  剛剛謝幕,巫馬空來不及換裝便迅速從側門溜了出去,他可不想被一群男同志們圍堵在後台。自從有第一次的經曆後他放聰明許多了。

  可不止他的經驗在增長,也不僅是他變聰明了,在這個信息時代幾乎所有人都變聰明了。

  巫馬空剛剛出現在側門口時,便被緊盯在那的同學給發覺了,那同學走上去,上下仔細對著巫馬空打量了一陣,才確定的點了點頭。接著趁巫馬空還沒有反應過來,迅速拿出移動電話。

  “喂,阿明嗎?找到他了哎,對,對,在側門這邊!”

  箱這樣的電話竟然能在一分鍾內連續撥了十幾通,真是不去做特工都浪費,而巫馬空則大汗。

  此時巫馬空想逃已經來不及了,遠遠望去便見黑壓壓一片人向這邊湧了過來,雖然其中好奇是什麼樣的男生能扮演女生如此之像的居多,但也不乏同志之流。

  巫馬空迅速拿出電話,按下“1”鍵,那是他設置的白月電話號碼的快捷鍵。把這邊的情況敘述了遍,聽著那邊的笑聲,他無奈的向四周望去,想找個突破口。

  不得不說如今的大學生太狂熱了,大冷的天也有如此的熱情,被巫馬空帶在後面仿佛一大群蒼蠅般,很是煩人。

  巫馬空忽然發覺大事不妙,他不跑還好,一跑之下反而更引起了被人的注意,更多的人加入了追逐的隊列,甚至有人手中已經開始出現鮮花了。

  華麗的長裙此時成了累贅,巫馬空狠了狠心,“滋拉”一聲,上等絲綢做成的長裙便變成了迷你短群,把裙子下擺向後一扔,讓學校後勤部去心疼吧。

  誰知他這一舉動更讓身後人群瘋狂,人群中發出一陣騷動,前面的人停下了腳步爭搶他的群擺,後面的人則迅速趕超上去。

  眼角余光看到這一切的巫馬空不由心驚肉顫,如此多的人他不敢展示自己的武功,一直這樣跑下去肯定會被追上,到時候萬一被圍堵在一條幽暗的小巷子里就糟了。天啊,真的有人開始迂回包抄了……(身穿女裝的巫馬空似乎內心里也把自己當成了女性)

  眼見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眼前岔路也越來越多,卻搞不清哪條是死路。巫馬空索性閉上眼睛,全靠第六感來選路。

  隱約間巫馬空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腳步不由自主的向那里移動著。而他的運氣也特別好,追在他身後的人竟然一個個出于各種原因跟丟了,直到最後他身後竟然就只跟了一個人。

  不看還好,回頭一看巫馬空頓時樂了,那人竟然是張傲。

  一個轉身停了下來,看著面露喜悅之色沖上來的張傲,巫馬空開口道:“還追,你看看我是誰!”

  巫馬空的聲音向把大錘子般重重的砸在張傲的心髒上,愣是把他給砸呆在了那里。

  呆呆的看著巫馬空半天他才開口難以置信的說道:“你,你是巫馬兄弟?”

  “不然你以為呢?” 巫馬空沒好氣的說道,轉而一想好色的張傲竟然會以為自己是女生而狂追,不由樂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是女生吧?”

  張傲訕訕的點了點頭:“聽他們說是男生假扮的我還不信,可現在不由不信了……”說到這他尷尬的咳嗽了幾下,轉移話題道,“不過,你裝扮女生還真象,要不是聽你說話,我現在都看不出破綻來!”

  這下輪到巫馬空尷尬了:“還不是那次,那個演朱麗葉的家伙早不病晚不病的,偏偏演出當晚病倒,我也是沒辦法臨時客串,誰想當晚校長也在,這節目就成欽點的了,我想不演也行,可考試肯定會掛科!”

  張傲開心的笑了幾下,剛要說話,忽然一陣陰風吹了過來,接著不知從哪飄來的烏云把原本就不很亮的月亮給遮擋住了,整個天空忽然黑了下來。

  咚、咚、咚……

  沉穩又厚重的鼓聲響起,聲音雖然細微,但隱隱約約間還是聽的到,而且越來越清晰。

  那鼓聲似乎擁有魔力般,巫馬空感覺到每一下的鼓聲都與自己的心跳相同節奏。每當鼓聲響起一次,自己的心髒就猛跳一下。鼓聲越來越急,巫馬空的心跳也越來越快。忽然一個不詳的預感出現在他腦海中,如果這鼓聲停止了,他的心髒會不會也同樣停止跳動?

  他向張傲看去,只見張傲面色鐵青,似乎在忍受著極其強大的痛楚一般,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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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撼心鼓
  


  “天,是撼心鼓!快捂住耳朵……天,已經來不及了!”這時,神識海中傳來宋傑焦急的叫聲。

  撼心鼓並不是什麼高深的法術,但卻很是陰險,原本鼓聲低沉,大多人聽著只會覺得是幻聽而已。但如果不加防備的話便中招了。那鼓聲會越來越快,而受法者的心跳也會隨著鼓聲越來越快,直到身體承受不了,渾身血液逆流爆體而亡。

  正在這時,只聽“啪”“啪”兩聲,兩顆約龍眼大小,黑色的東西從遠處被扔了過來,恰好落到巫馬空和張傲面前。

  這時一個陰冷的仿佛從棺材中鑽出的聲音喊道:“很痛苦吧?感覺到心髒要炸裂了嗎?”

  張傲剛要開頭回話,心神一動,卻是“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哼,沒用的,你們已經中了我的撼心鼓,憑你們自己的力量是出不來的!若是不想死的話就乖乖的把地上的東西拾起來吃了!”聲音越來越清晰,從黑影中走出一個行色猥瑣的人。腦門上光光的,後面則拖著條長長的粗辮子,很像清朝人的發型。渾身衣服破舊,散發著難聞的氣味,讓人見了便有種作嘔的感覺。那人手中拿著一個不知是什麼骨頭做成的小骨,用一個同樣是白骨做成的小錘敲打著。

  見到巫馬空,他眼中猛然一亮,眼中流露出好色的光芒,從下至上用眼神來回掃射著巫馬空的身體,最後目光停留在巫馬空撕裂裙子後露出的大腿處,似乎想順著大腿一直看上去。

  邊看他還邊贊歎道:“很好,很好,沒想到這次中國之行竟然會有如此收獲,你雖然長的不是絕色,但這氣質確實很好,很好,很好!”他話音剛落,原本落在巫馬空面前的黑色藥丸竟然仿佛被無形吸力所吸住一般,自己回到了他手掌中,接著一顆紫色藥丸出現在了原處。

  那人用很惡心,卻又自以為是的口氣說道:“對付女人,尤其是美女我都是很溫柔的,你吃這顆藥就好了!”說到這他忽然渾身一顫,面露吃驚的表情看著,“你,你竟然是九陰之體,老天啊,你待我實在不薄啊,這次應龍虎山掌門之約前來中國真是來對了!”

  他吃驚之下手中難免動作慢了半分,張傲迅速抓住機會,伸出食指在口中一咬,頓時鮮血直流。他也不管,用流血的手指在空中不斷畫著什麼,奇怪的是那鮮血竟然自動凝結在空中,逐漸的構成了一道符咒。

  “吒!”張傲猛的把符咒向前一推,血色的符咒頓時蒙上一層金色的光芒向前撞去。

  那人似乎也知道這招的厲害,不敢用身體去碰,可身邊又無其他器物,無奈之下只得把手中骨鼓向符咒擲去,同時罵道:“臭小子,你壞了爺爺的寶物,爺爺要拿你的骨頭做鼓!”原來他那骨鼓是用人的頭蓋骨做成的。

  骨鼓散發著黑色的霧氣向符咒碰去,四周空間為之旋轉,猛烈的撞擊之後,光亮化成點點碎片消失在了空中。

  張傲心下暗急,這下看似是勢均力敵,可自己是拿精血所化出的符咒,而對方則只是普通的法器,如此一比高下自然分出。

  果然,那人恐怖的笑著,接著伸手入懷,拿出一串用小孩手指骨做成的念珠,呼嘯著要向張傲砸去。

  張傲回身一轉,大聲喊道:“老前輩暫且停下,不知您可是從南海馬來島應龍虎門掌門張子龍張天師邀請前來中國的富察鬼,富察老前輩!”

  那人一愣:“我應龍虎門之約前來剛才說了,你自然知道,可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快說,你是什麼人!”

  兩人對話之間,巫馬空頓覺壓力大減,連忙坐下調息,好一陣才覺得氣血停止了翻滾,心中暗歎對方實力高深,自己還是很不足的。

  其實他這是有些妄自菲薄了,富察鬼的年齡足足有兩百多歲,是滿族人,一直隱居在南亞馬來一帶,在那里也是小有名氣的降頭師。但他的功力並不高深,主要是各種奇門法術懂的很多,讓人防不勝防,其實要是真的對戰起來,三個他也拼不過一個巫馬空。而巫馬空只要小心些,他的法術偷襲基本也是沒什麼效果的。

  張傲雖然氣惱,但仍很有禮貌的作揖道:“晚輩龍虎門掌門之子張傲,見過富察老前輩!”

  富察鬼先是愣了下,接著笑著說道:“我說怎麼你那招我見的如此熟悉,原來是張少掌門啊,剛才不知,還請不要怪罪!”雖然他輩分比張傲要大的多,但現在是在中國,龍虎門又是鬼界大派,他也不願輕易得罪。

  張傲笑了笑,自己父親請來的客人自然也不好得罪,他道:“既然是一場誤會,那麼在下現在還有事便先走了,改日里還請到我龍虎山一座,讓在下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話音剛落,他拉著巫馬空便要走。

  張傲要走富察鬼自然不會阻攔,可他要把巫馬空一並帶走可就不是富察鬼想見到的了。

  “不知閣下可否把這位女子留下!” 富察鬼連忙阻攔道,見張傲不說話,又連忙說道,“我願拿十數名南亞美女換你這女朋友,如何?”

  巫馬空頓時暈絢,他竟然以為自己是張傲的女朋友,那他想要自己是做什麼?想到這種可能,再看看富察鬼肮髒的樣子,他不由有種想吐的感覺。

  張傲面色猛的一變,道:“這個,這個人對在下也是很重要的,還請恕不能交換!”說著對巫馬空使了個眼色,作勢就要跑。

  富察鬼哪能看不出來,他迅速把手上戒指褪下,高高拋起,只聽“叮”的一聲脆響,整個空間一陣波動,巫馬空頓時覺得身子仿佛被冰凍住了一般,再不能移動絲毫。

  “張公子要走我也不便難為,可是這個女子是一定要留下的,改日我會親自到龍虎山賠罪的!”富察鬼說著轉身就要帶巫馬空離去。

  張傲呆了下,忽然大喝一聲,把繞在腰間的軟劍解下,灌注靈力,只聽軟劍“唰”的一聲彈的筆直,猛的向富察鬼刺去。

  富察鬼也不回頭,看似隨便的把指骨念珠向空中一扔,頓時爆射出萬丈黑光,像防護罩般籠罩在他身體四周,軟劍打在上面向打在鐵板上一般,發出金戈碰觸之聲,卻是不能再進入半分。

  富察鬼這時才緩緩的回過頭道:“閣下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我不殺你是給張子龍面子,如今你不給我面子,我便殺了你又有何妨?而且你死在這,死無對證,又有誰知道是我殺的你?”

  說到這,他猛的點了下頭,頓時黑光大盛,軟劍“噼里啪啦”幾聲斷成數段拇指般大小的碎片,在空中發出劇烈的呼嘯聲擊向張傲。

  張傲難以置信的看著插在自己胸口前的數截斷劍,不甘心的張了張嘴,他連役鬼都沒召出便被人給打敗了,帶著這樣的不甘,他倒了下來。

  巫馬空雖然沒把張傲當成真正意義上的好朋友,但見到他為了自己而受傷,甚至有生命危險時,再也受不了了,大吼一聲,身上蘊藏的靈力迅速爆發。

  只聽一聲玻璃碎裂聲,富察鬼冰封巫馬空所用的戒指應聲而碎,從碎裂處散發出一陣黑色煙霧,那是被枷鎖在其中的冤魂。

  富察鬼有些驚訝的看著巫馬空,顯然他沒料到對方也是個靈異人士,他本以為對方只是個普通的,因好運而擁有九陰之體的人而已。

  這次沒等巫馬空召喚,宋傑便跑了出來,直截了當的進入了戰斗狀態,看來這次宋傑也是嚇的不清。

  富察鬼詫異的看著眼前全身鎧甲的巫馬空,有些吃驚!

  雖然論靈力巫馬空比富察鬼要強的多,但戰斗經驗他幾乎等同于零。前面與人比試之所以勝利那是因為實力懸殊太大,懸殊到連技巧都不能彌補。

  但富察鬼與那些對手不同,雖然他靈力也不是很強,但他有足夠多的法寶去彌補。而且他的戰斗經驗是很豐富的。單單是大陸人在南亞鬼界能站穩腳而不被人殺死就足以證明他的實力了。

  富察鬼只是在最初錯愕了一下,接著整個人猛然向後跳去,他清楚自己的靈力並不強,與人戰斗只能靠精妙的法術與各種法器輔助才行,因此戰斗前首先要與對手拉開距離,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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