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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古代皇宮內受管制的三種女人

古代皇宮內受管制的三種女人

  說到中國皇后,大家應該都不會陌生,她是指是中國皇帝的髮妻,她們是中國古代婦女中的一批特殊人物。她們既和一般婦女有著共同的遭遇和命運,又有著許多不同之處。因為她們是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封建帝王嫡妻,這樣的特殊地位,就決定她們在歷史上具有一般女子,當然也包括皇帝以外的所有人所無法比擬的作用。這些皇后,或佐夫開創帝王,或輔君治國安邦,或大舉改革中興,或妖媚惑主亂政,或殘暴禍國殃民。她們在歷史上留下了很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和傳奇。
  從歷史上看,那些步入皇后行列的女子,有的是其家族有深厚的政治根基、有的是本人有著非凡的政治手段,還有的就是其自身有令人垂涎的容貌,並有著能取悅皇帝的本領。按照中國封建社會的宮廷分工,她們的地位和榮耀也是不言自明的。
  但是在封建社會,后妃作為女人,也只不過是帝王制度的附屬品、皇家的生育工具和皇帝一人的玩物而已。在宮廷制度和帝王的淫威左右下,她們的命運時而高貴顯赫,時而低下卑賤,時而權勢炙手,時而身陷苦海,她們中有的人沒有獨立的人格,還有的人甚至沒有起碼的人身安全保證。
  那令人目眩的金碧輝煌的宮殿,有時簡直就是一座可怕的人間地獄,在那裡沒有光明。也沒有自由,特別是爭寵奪愛所引發的爭鬥更是層出不窮,那些誘人封號往往頃刻間便會喪失殆盡。很多生活在皇帝身邊的皇后,伴君如同伴虎,她們不知何時就會大難臨頭。在中國歷史上幸運的皇后真是鳳毛麟角啊!
  其實,中國皇后的悲慘命運也是不是中國獨有的。英國享利八世在婚姻上堪稱醜惡加殘忍,據說他對自己的夫人玩膩了就殺頭,一連殺了8個。可見,東西方皇帝在婚姻問題上的表現出的無恥和殘酷在本質上是一致的。
  說到古代的皇后是怎麼來,就不得不先看看宮女是怎麼產生的。在中國古代的宮廷裡,曾經擁有成千上萬的宮女,我估計這個數量在世界上應該是獨一無二的。當然,中國宮廷中的宮女的數量是沒有具體規定的,歷代性喜漁色的帝王競相打破宮女數量的記錄,讓美女充棟,不知是為了顯示自己是新一代的猛男,還是為了滿足那顆多情縱慾的雄心。難怪歷代有那麼多人要搶著當皇帝呢!
  不妨,讓我們來看看以下這組數據:漢武帝時宮女數量突破一千﹔東漢桓帝時宮女達六千人﹔晉武帝司馬炎時宮女突破一萬﹔唐代詩人白居易說:「後宮佳麗三千人。」﹔唐大詩人杜甫稱:「先帝侍女八千人。」﹔唐玄宗開元、天寶年間,宮嬪美人達四萬人,這些女子入宮的途徑通常是禮聘、採選和進獻。
  先說禮聘,一般禮聘的女子入宮是最有希望成為皇后的。唐代豪門大族的女子和士宦人家美名遠播的女子朝廷按例要進行挑選,然後禮聘入宮。這些禮聘入宮的女子大多出身高貴,氣質風雅。她們有的來自皇親國戚,有的來自權門貴族,其他以德、才、美色聞名而禮聘入宮的則是士宦人家的女子。這些禮聘入宮的女子,受到皇帝的特別優待,往往一入深宮就予以冊封,成為有名位、身份的妃嬪和女官。
  其次是採選,從唐代開始,宮廷定期向民間採選良家女入宮。從此以後,各代皇帝都選良家女充實後宮和太子東宮以及諸王王府,再從入選的良家女中選取更好的冊為嬪妃、太子妃、王妃。從唐代皇帝的敕令上看,選采良家女似乎是為了太子和諸王選妃,以保持皇家良好的血統,而事實上,只要美色、才藝超眾,不論出身是貴是賤的女子都有可能脫穎而出,登上后妃寶座。
  再就是進獻,這樣的女子通常是被當作禮物送進宮中的。一些醉心於仕途的官吏往往將色、藝俱佳的女兒和治下才、色雙絕的女子進獻給皇上,送入後宮。唐代著名詩人和大臣崔湜是出於個人前程的考慮,甘心將美艷的妻子、女兒獻給太子,送入太子東宮,從而獲得高官。最可恨的就是這種人,為了高官厚祿把自己的人格和尊嚴也出賣了。
  由此可見,在古代,大多數的宮女都是幽禁深苑而葬送青春的,她們的痛苦遭遇是很多詩人筆下常見的題材。只需隨手翻看一下唐詩,就可以看到那些的「宮詞」、「宮怨」,或「春宮曲」等等。
  在封建社會,中國皇后的角色相當於現在的第一夫人。因為一個帝國裡,既有神聖威赫的君主,也有儀態萬方的皇后。正如月亮依從太陽一樣,皇后依從皇帝。她在君主臨天下的前提下,取級母儀天下的資格。在正常的狀態下,君主控制著社會,皇后不過頂戴著虛名,但是在她身上多少也體現著一種象徵,象徵著女性的社會地位及權利。
  皇帝被稱為君父,皇后相應成了國母。在形式上,她是全體女性的領導者,接受上流社會的貴婦對她定期的教解。皇后及其權力,有一定母權的象徵意義。每當君權勢微時,她們常常出來恢復女人對男人的統治。皇后篡權和垂簾聽政便是這種形態最明顯的表現。
  皇后的實權主要體現在內宮中,總管所有的嬪妃宮女。君主每次按規定徵選宮女時,人選最後都要由皇后過目決定。皇后有母儀天下的責任。皇后在形式上和夫君形式日月相映的氣象,在實質上則起著政治輔助作用。這種政治輔助,並非要求她們參加具體政治事務的處理,而是以賢內助的身份對國家政治不失分寸的幫助。
  皇后的德操不僅僅關係到后妃的形象,而且是她們的責任之一。其作用除了引導其他婦女的精神面貌外,還顯示著宮廷的聖潔,由此可以加強臣民對君主的向心力。調解各方面的關係是皇后的責任。君主作為萬民之首,他們理政的態度及方式影響到各方面關係是否和諧,進而關係到國家政治生活是否正常。皇后往往以特殊使官的角色,對君主進言,指出他們的得失,以調節君臣關係,君民關係。
  另外,作為皇后的職責,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方面,那就是應當常能對君主進忠言,進直言,進善言,進真言。進這些大臣難進、旁人難進之言,后妃有個有利條件,寵後愛妃更有條件,即吹枕頭風,借助夫妻感情使君主聽進一些在政治場合中不能聽進的話。后妃向夫君進言,也不容易,一要勇氣,二需得體的方式,三是不可逾越不干政的度。
  人們常以貶義來看待吹枕頭風,殊不知,於國於民有利的枕頭風要比大臣的奏章、宰相的建議有效得多,對改善君主的性情,影響君主的行為,有不可低估的作用。在人治社會中,愛妻一句話,可能要超過任何一條法規對君主的束縛。即使在法治社會的今天,還是少不了這樣的枕頭風。還是那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會有一個偉大的女性。歷史上我們所熟悉的賢惠的皇后中,最有名的就是明朝的馬皇后,還有唐太宗的長孫皇后。
  作為君主的妻子或母親,后妃得天獨厚地處於最高權力的邊緣。在政治生活按著傳統的慣性運轉時,她們只能養尊處優地消遣時光。當政治風雲、健康原因、智力問題造成君主理政困難時,她們可以憑藉國母的身份,參與對最高政權的管理,或充當國家領導人。
  她們從後台來到前台,有主動走出的,也有被動推出的﹔有完成歷史使命功成身退的,也有操執權柄直至命歸黃泉的﹔有誠心實意輔弼君主的,也有窺視寶座占為已有的。形式多樣,不一而足。在歷史上,皇宮內許多后妃不甘心無味的生活,一些具有強烈權力慾的后妃,當遇到性格孱弱、多病多災的君主時,會創造條件,把實權攫取到自己的手中。更甚的是,她們拾級而上,將君主的人格踐踏手腳下,對他們頤指氣使、發號施令。諸如此類的現象,人們譏之為陰盛陽衰。
  在這種人當中,唐肅宗的張後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因為張氏是一個靈巧慧秀、能言善辯的女人,加上和丈夫在安史之亂中曾相濡以沫,故一直寵冠中宮。然而她並不滿足在愛情圈裡旋轉,巧妙地把丈夫的愛變成為政治資本,靠此踏入了政界。起初她只是干預一般的政事,沒有顯露出多大的政治野心,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權閹李輔國的幫助下,開始向最高權力滲透。
  在控制實際權力上卻逐步得手,為徹底挾制丈夫,夥同李輔國逼迫已退居太上皇的玄宗遷入偏僻的宮室,以此斷絕他們父子間的聯繫。肅宗多次欲前去拜謁父親,終因懼怕張氏的雌威而不敢造次。看到此情此景,人們大概不難意識到誰才是真正的唐宮主人。
  當然,還有這樣的一種情況在一個家庭中,當男主人無力主持家政時,主婦總會出來維持門楣的。那麼對國家而言,當君主因身體欠佳難以主持國政時,皇后也會義不容辭地出來為夫代勞的。最具政治色彩的夫妻關係,培養了皇后強烈的政治責任感,使她把國家看成是一個大家庭,如若丈夫有所不足的話,那麼對管理好這個大家庭,她是責無旁貸的。
  在政治上具有這種賢惠素質的皇后,元朝的卜魯罕後可算一個典型。她的丈夫成宗體質贏弱,疾病纏身,長期無法正常工作。她挺身而出,代替丈夫料理天下事務。考慮到自己是個女人,在某些事情和場合上不太方便,她特許相臣哈刺哈孫以便宜行事之權,從而不僅有了個得力的助手,而且擺脫了瑣事務雜務的糾纏。
  如說這位第一夫人有什麼高超的政治手腕,那是過譽之辭,但她也絕非是意氣用事、氣量狹隘之輩。她待人接物的全部訣竅只是「平允」兩字,這看來非常簡單卻行之不易的公平原則,始終被運用得恰到好處,由此除了將政務安排得井然有序外,還出色地調和了各種政治勢力的的關係。
  她出來理政,不是出於權欲薰心,而且出於對丈夫的愛心,使他能夠在閒適的環境中得到良好的調養。在行使大權上,她也很有分寸,什麼事情該自己負責,什麼事情該聽從聖裁,都做得涇渭分明。這裡所說的宮廷生活,和你所想的宮廷生活是一回事嗎?
  人總是要死的,即使天子也不例外。當君主離開人世後,接班人要進行天衣無縫的權力銜接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在時間上最起碼要完成這樣一些事,如法律承認手續、嗣位儀式、熟悉政務過程等,考慮及此,必需有個和皇家利益休戚與共並能深孚眾望的人物出來臨時掌舵,以幫助接班人完成權接力。
  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這種使命的人選之中,太后和皇后當然是最合適的了。談到這個問題,大家自然就會想到說到垂簾聽政,因為慈禧太后垂簾聽政,成了太后攝政的代名詞。按照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法,當她們到殿上理事時,要用紗帷或簾子將自己和大臣遮隔開來,以使內能窺外,外不能窺內。
  對於慈禧太后垂簾聽政大家太熟悉了,我就不再多說,在這裡要說到的是兩個恪守傳統政治原則的太后,她們暫掌最高權力,是為了焊接君主交替間的縫隙,以求保持政局穩定和國家安寧,而未把權力作為實現自己意志的工具,在政治形象上,她倆和武則天、慈禧太后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她們就是褚蒜子和柳敬言。
  首先說到出身名家的褚蒜子,了解她的人一定會認為她是「克」天子的命,因為在她當皇后和太后期間,先後有幾個皇帝升天。但她的臨時執政是結果最好的。開始嫁給晉康帝后被立為皇后,不料康帝登位兩年就告別了人世,她成了人個年輕的寡婦。愛情的消逝,換來了政治地位的升格,隨著兒子穆帝繼位,她相應地被尊為皇太后。
  新君是個尚在襁褓的小孩,大臣們援引東漢皇后臨朝稱制故事,請她出來主持朝政。褚太皇后在太極殿上設置了白紗帷,抱著才滿兩歲的穆帝開始治理政事。在兒子成年舉行冠禮後,毫不猶豫地撤消了臨朝聽政,使他成了名符其實的君主。遺憾的是,穆帝和他父親一樣也是個短壽之人,一病不起,撇下母后獨自而去了。
  褚蒜子懷著中年喪子的悲痛,與大臣另選了哀帝繼承大寶,出於同樣因素,她再度設起了白紗帷。大概是命運的捉弄,哀帝示長大成人就命歸黃泉了。國不可一日無君,他的兄弟海西公接過了玉璽,褚蒜子繼續履行著政治使命。然而因權臣桓溫全面控制了朝綱,而海西公年少無知,得罪桓溫,遭到了廢黜。
  新主簡文帝上台後,褚蒜子退入內宮。不到三年,簡文帝也去世了,他年輕尚小的兒子孝武帝披上皇袍。時桓溫已離開人世,朝中各派勢力相持不下,褚太后再一次被政治浪潮推了出來。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她依然那麼樸素實在,既無怨言,也不變態,在理政的同時,費心教導著孝武帝,在他成人後,把權力像以前歸還給兒子那樣歸還給了這位皇帝。
  再說說陳朝皇太后柳氏,懂相的人說她一派富貴之相,但令人欽佩的是,她沒有靠色相來取勝,而是憑著知禮數,有主見,在朝中樹立了德望。兒子後主成為半壁江山的主人,她自然而然地當上皇太后,時正值多事之秋,在北方,隋軍長驅直入,攻克淮南,飲馬長江﹔在國內,宗室始興王陳叔陵乘宣帝剛死之機,發動叛亂,陰謀奪取皇位。
  偏偏在這緊要關頭,後主病瘡發作無法理事,假若沒有一個特殊的人物代替後主收拾局面,後果將不堪設想。大臣們經反覆磋商,將柳太后抬了出來。出於對兒子的尊重,及表明自己的心跡,她沒有採用垂簾聽政的方式,而是以兒子的名義來處理國機。在她攝政期間,雖然無力挽救陳朝江河日下的頹勢,但頗有成效地解救了燃眉之急。
  她出手不凡,首先弭平了陳叔陵的叛亂,在凱歌聲中為亡夫舉行了國葬,以告慰他在天之靈,由此緩和了國內形勢及穩定了人心。爾後加強長江防務,阻抑了隋軍的兵鋒。當她看到後主病瘡已經痊癒,毫不留戀地將大權完璧歸趙,從而出色地完成了權力過渡工作。雖然中國古代這樣的皇后和太后不多見,但她們所做的一切也是功不可沒的。
  宮廷中有那麼多妃嬪等待著皇帝去寵幸,多得連皇帝也記不清﹔有那麼多宦官,其中不乏曠男怨女,所以不在性問題上加強管理是不行的。這種管理,到了明代達到了一個相當嚴密與制度化的程度。可是,其中充滿了荒唐、壓迫和無恥。
  這種管理,首先是對皇帝性生活的管理。明朝管理皇帝臥房事務的機構稱為敬事房,最高的負責人稱為敬事房太監,其任務是安排、記載皇帝和后妃性交。在皇帝和皇后性交時,敬事房太監必須詳細記錄年、月、日,以作為受胎的證據。皇妃和皇后不同,皇帝所寵愛的妃子都各有一張綠牌,即末端染綠的名牌,在侍候皇帝吃晚飯時,敬事房太監會把十幾張或幾十張名牌置於大銀盤中,和晚餐一起端到皇帝面前,等皇帝餐畢,他就跪在皇帝面前聽候指示,如果皇帝無意找哪個妃子過夜,說一句「退下」即可。如果皇帝要找哪個妃子過性生活,就把這個妃子的名牌翻轉過來,放回銀盤。
  敬事房太監退下後,把名牌交給別的太監,他則通知這個被選中的妃子香湯沐浴,做一切必要的準備工作。皇帝就寢的時間到了,他就脫去妃子全身衣服,用羽毛製成的毛衣裹住她赤裸的身體,背她入皇帝的寢宮。這是為了防止有人暗藏武器帶入皇帝寢宮所採取的安全措施。然後,敬事房太監和另幾個太監就守候在皇帝寢宮外面,等候皇帝過性生活結束,如果規定的時間到了,太監就會高呼:「時間到了」,皇帝如果沒有回聲,他就再次呼叫,如此反覆三次,就一定要把妃子背回去。同時,敬事房太監要記錄年、月、日、以作為日後受胎的證據。生孩子與否,對妃子日後身份的高低有很大影響。
  明朝的這種制度,很難考證是從何時開始的,直到清朝,還承襲著這種制度,因為清世宗認為這種制度對查清子女是否確鑿地出自皇帝血統,從而對皇位繼承問題有很大關係,同時也可對後代的皇帝縱慾有一些限制。由此看來,敬事房太監在這個問題上權力很大,雖然從表面上看,皇帝的性生活決定於皇帝的意志,但是在名牌放置、準備工作、運送妃子、掌握時間、檔案記錄等具體環節上都可以鑽空子,做手腳,妃子們如果得罪了敬事房太監就可能倒大霉,所以她們對敬事房太監都很巴結,常給太監們一些好處。
  此外,在後宮中,皇后具有發言的權利,皇帝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妃子的住處,須事先有皇后的文件通知那妃子,文件上還要蓋皇后的印信才算有效。如果沒有這個文件,皇帝即使到了妃子門外,也不能進入妃子的房間。在後宮中,皇后對皇帝和妃子的過往擁有否決權。
  一般宮女,則是被嚴格控制,苦楚甚多,完全是受壓迫者。宮中選高年知書內官,教習宮女讀《女訓》、《女孝經》等書。率教者升女秀才、女史、女官正,司六局掌印。有罪墩鎖,或罰提鈴。每夜自乾清宮門提至日精門、月華門,仍還乾清宮前方止。
  徐行正步,風雨不敢避,高唱天下太平,聲援而長,與鈴聲相應,此舊例也。昌啟之際,復設「板著」名色以苦之。板著者,向北而立,屈腰舒兩手,自扳兩足。不許體曲,曲則夏楚亂施。立移時許,其人必頭暈目眩,僵仆臥地,甚有嘔吐成疾,至殞命者。又凡內廷選入宮女,未有名位,則曰某人女,必連其父之名,恐得寵後,防偽充也。
  宮女們一經選入宮內,便失去自由,大都是衣食菲薄,住所簡陋,終身苦役,不能與父母相見。繁重的禮節,森嚴的禮節,不時的凌辱,幾乎無出頭之日。她們即使生病,也得不到有效醫治,因為明朝規定:「宮嬪以下有疾,醫者不得入,以證取藥。」宮嬪尚且如此,宮女自不待言。
  凡宮人病老或有罪,先發此處,待年久方再發外之浣衣局也。」這就是說,宮人得了病,或是年老了,要和有罪的人一樣,發到這裡,靠自己的生命力延續時日,或者等死。如果少數人偶被皇帝看中,地位略有改變,生得子女者尚能晉封,否則也只能幽閉深宮,此一生。
  這些宮人一生鎖閉深宮,供帝王玩弄、使役,其悲慘命運與前朝的宮女並無二致。宮人死於宮中,如果不是有名的,例不賜墓,而行火葬。明代宮人火葬,一在阜成門外五里許的靜樂堂。堂前有磚穗二井屋,其形如塔,塔南辟方尺之門,平時謹閉,井前結洞,四方通風。宮人無資格進墓地的,都以此為火葬之所。到了嘉靖有貴嬪捐貲買民地幾畝,宮人不願其屍灰入井的,則埋此地中。二在北京西便門外20里的諸葛莊南邊的「嬈嬈墳」。據清人劉廷璣《在園雜誌》卷三說:「牆固壘壘,碑亦林立,… …每於風雨之夜,或現形,或作聲,幽魂不散。」清初的沈椿《宛署雜記》中說,宮女臨死時,都遺言不要把棺材埋得太深,她們認為埋得越淺越可以早些轉世投胎,重新過個有生命、有意的人生。這種宮女生涯是讓人灑一掬同情之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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