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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稗官野史] 三國江東小霸王孫策為何英年早逝

三國江東小霸王孫策為何英年早逝

  了解《三國演義》的人都會知道﹐江東小霸王﹐三國小霸王所指孫策。江東小霸王孫策隨父親孫堅領兵出戰時﹐年僅十七歲﹐可謂是英雄少年。惋惜的是江東小霸王英年早逝﹐江東小霸王孫策為何會英年早逝?江東小霸王英年早逝的歷史真相是什麼?
  孫堅死後不久﹐江東小霸王孫策在朱治、呂范的策劃下從袁術處借得三千兵馬﹐就此走上了他的創業之路。前途故然艱險﹐但冥冥中好像得到了孫堅在天之靈的護佑一般。其起先便有朱治、程普、黃蓋等一干舊將輔佐﹐行至歷陽﹐又得周瑜傾心相隨﹐並攬得江東「二張」﹐兵馬雖然不過三千﹐文武干將卻是一流裝備﹐單從創業之初的人才儲備來看﹐不要說劉備見了要羨慕到流口水﹐只怕曹操也要自慚形穢。其後又收得大將陳武﹐更將不打不相識的太史慈招至麾下﹐這麼的陣容﹐與曹操在兗州時的規模比較﹐也是不遑多讓了。以這麼的一流裝備來對付江東諸郡的二流、三流乃至不入流實力﹐顯然是如狂風捲殘雲﹐勢如破竹。短短數年之間﹐孫策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平定江東﹐曹操也不得不發出「獅兒難與爭鋒也」的感慨﹐並被迫結親。
  曹操和袁紹顯然是其時的兩大超級實力﹐官渡之戰便是曹、袁爭霸的終極對決。因為有袁術的存在﹐孫策不大可能倒向與袁術不和的袁紹﹐加上袁紹當時仍是最強大的實力﹐而皇帝卻在曹操手裡﹐從輿論上﹐袁紹是反抗的﹐因此從戰略上剖析﹐不單是我們﹐周瑜和二張也會為孫策剖析﹐得出的結論應當是作為最具潛力的新興實力﹐必定需要向曹操靠攏。
  於是江東小霸王孫策派張紘到許昌上表﹐目的是為自己爭取最大的政治利益﹐結親是曹操作出的讓步﹐或許在曹操看來﹐這應該是雙方都能接受的雙贏局面。但問題是﹐孫策的要求絕不止於此﹐他還要做大司馬﹐這種赤祼祼的政治訛詐遭到了曹操的斷然拒絕﹐從而導致孫策甚恨之﹐常有襲許都之心﹐這必定要引起曹操極大的不安﹐如何遏制乃至推翻孫策的江東實力﹐也必定成為曹操陣營的一個嚴重議題。
  《三國演義》中說吳郡太守許貢上表﹐主張將江東小霸王孫策召到京師幽禁起來﹐這個策略施行的可能性大約為零﹐江東小霸王孫策是肯定不會應詔的﹐曹操也做不出這麼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事﹐那麼這個上表的實質就是許貢要向曹操表明心跡﹐他是忠於朝廷﹐忠於曹操的。許貢上表事件發生得恰逢其時﹐既然在江東有這麼一個孫策的反對派﹐事情就好辦了﹐儘管許貢的上表被孫策截獲﹐許貢實力也隨後遭到了摧毀性的打擊﹐但這並不影響曹操實力藉此遏制孫策。
  演義中說江東小霸王孫策絞殺許貢之後﹐許貢家小盡皆逃散。有家門客三人﹐要與許貢報仇﹐恨無其便。﹐所謂恨無其便﹐是指找不著下手的機會﹐但我們知道﹐終究三人仍是得手了﹐從恨無其便到行刺得手﹐中間必定暗藏玄機。這便不得不讓人想到郭嘉的話﹐郭嘉這番話是從許昌來人的口中轉述的﹐嘉靖本和毛本內容略有不同﹐但大意差不多﹐大意便是孫策不足懼也﹐輕而無備﹐性急少謀﹐乃匹夫之勇耳﹐他日必死於小人之手。
  這話傳到江東小霸王孫策耳中時﹐刺殺事件已經發生了﹐尚在養傷的江東小霸王孫策聽到後是大怒曰﹕「匹夫安敢料吾!射吾者﹐必曹之謀也!吾誓取許昌﹐以迎漢帝!」這句話在毛本三國演義中被改成了「匹夫安敢料吾!吾誓取許昌!」﹐本文以更接近原著的嘉靖本為準。
  為什麼孫策會以為在這起刺殺事件中曹操脫不了關係?我們有必要提到孫策被刺過程中的一個小細節﹕孫策方舉轡而行﹐一人拈槍望策左腿便搠。孫策大喝﹐急取所佩之劍就馬上砍去﹐劍舉忽墜﹐止存劍靶在手。一人拈弓搭箭﹐射中孫策面頰。這個細節充分說明一點﹐這次行刺是經過了精心策劃的﹐乃至連孫策隨身所帶的佩劍都被動了手腳。我們不免要懷疑﹐許貢的這三個家客﹐有這麼的能力嗎?能夠將魔爪伸到孫策的身邊﹐這是怎樣的一股實力?那個在孫策佩劍上做手腳的人又會是誰?
  有人懷疑這件事與孫權有關﹐因為孫權是一個權力慾望十分強的人﹐孫策死後﹐孫權是最大的受益者。本文以為﹐儘管孫權在這件事中取得很大的利益﹐但其時孫權尚且年幼﹐何況此事有違人倫﹐孫權從中作怪的可能性不大。但這個斗膽的觀點也啟發了本文﹐既然連孫權都可以懷疑﹐那還有誰不能懷疑呢?
  在本文看來﹐誰是江東最大的屈服派﹐誰就是嚴重嫌疑人。聯想到赤壁大戰之前張昭對於屈服的熱衷﹐一個斗膽的猜想也由此產生。郭嘉對孫策之死的預料﹐可以被看作是對曹操的一個主張﹐最少也是提醒﹐所以許貢的這三個家客﹐便成為了曹操陣營天然的棋子﹐而曹操方面更是利用自己的人際網絡﹐找到了埋伏在孫策身邊的一個危險人物張昭。
  周瑜在介紹張昭時是這麼說的﹕「一人能博覽群書﹐善書隸字﹐兼明天文地理之學﹐彭城人也﹐姓張﹐名昭﹐字子布。陶謙曾聘﹐不肯屑就﹐故來江東避亂。」很有意思﹐曹操與陶謙有仇﹐張昭也對陶謙不傷風﹐並且張昭是一個典型的讀書人﹐對比孫策﹐他與曹操之間好像有更多的共同語言﹐更何況皇帝在曹操手裡﹐這對張昭來說或許極具吸引力。比較之下﹐張紘好像要更中忠心於孫氏﹐曹操想趁孫策之死起兵伐吳﹐多虧張紘勸說才作罷﹐孫策派張紘而不是張昭到許昌上表﹐看來仍是十分正確的﹐這好像也從一個側面反映出孫策對張昭的政治立場是有顧慮的。
  外有許貢家客﹐內有張昭﹐在曹操實力的推動之下﹐要制訂一個對於孫策的周密計劃﹐自然也從「恨無其便」變成了易如反掌。從表面上看﹐最大的受益者是孫權﹐但年幼的孫權還需要依仗張昭等人來穩固政權﹐儘管在張紘的勸說下﹐曹操沒有採取軍事行動﹐但有了張昭這枚棋子﹐一切都變得好辦了許多。由張昭輔政的孫權﹐對曹操的態度比起孫策時期﹐有了很大的變化﹐這一點可以由袁紹派去江東的使者陳震來證實。卻說陳震回見袁紹﹐說﹕「孫策已亡﹐孫權領眾。曹操封孫權為討虜將軍﹐結為外應矣。」
  孫策暴亡﹐不啻於江東發生了一場「顏色革新」﹐曹操從此不必再擔心江東發動的奇襲﹐而可以專門應對袁紹。什麼是政治﹐我想說﹐這便是政治﹐三國時的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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