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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 越南偷渡客慘死悲劇反思

越南偷渡客慘死悲劇反思

越南偷渡客慘死英倫的冷凍貨櫃車內,背後是全球化的悲劇。越南新一代追求更好的生活,也不斷偷渡去先進國家,企圖扭轉窮困的命運,但卻進入鬼門關。 西方主流媒體一度誤為中國偷渡客,反映他們大都是用「老眼光」看「新中國」,「逢中必反」或者「幸災樂禍」,但最後卻被事實打自己的臉。

這是一場人類的悲劇。三十九名亞裔偷渡客,被發現死在英國埃塞克斯郡一輛「冰凍卡車」中。消息立刻驚爆全球。從卡車的檢查報告來看,用「慘絕人寰」來形容絕不為過,臨死前的絕望掙扎,留在車廂各處的斑斑血手印上。雖然慘死者的身份還在一一確認之中,但經過全球媒體幾天暴風驟雨般的報道,偷渡遇難者的真相終於浮出水面。

毫無疑問,三十九位遇難者確認來自越南。越南家人出面確認失聯的人數就達三十八位,其中二十九位來自越南的義安省,九人來自河靜省,他們的親友也都出席了當地教會為他們舉行的祈禱會或者追悼會,死難者父母的悲痛哀訴,真切描繪了那些年輕人如何從希望之旅走向死亡之途。同樣,面臨巨大壓力的「蛇頭們」,不但匿名向偷渡者家人發出「非正式死亡」的通知電話,有的還連夜將之前收到的偷渡款項送回遇難者家庭。

其實,三十九名死難者的卡車並非「孤獨之旅」,另有兩輛卡車載著七十多名偷渡者同時間進入英國,顯然他們比「冷凍卡車」中「走向死亡之旅」的偷渡者幸運。越南駐英國大使陳玉安十月二十六日之前就前往埃塞克斯郡事故現場與英國警方會面,了解現場情況。越南總理阮春福已經下令全力調查此案。

埃塞克斯警方拘捕涉事的二十五歲北愛爾蘭貨車司機羅賓遜,又逮捕四名涉案疑犯。警方對司機的指控從「蓄意謀殺」改成「過失殺人罪」,並加控人口販賣和洗錢罪。

從全球化發展的歷史軌跡來看,新興經濟體崛起之後,追求富裕生活成為新經濟體年輕人的目標。越南近幾年發展速度極快,偷渡到外國的打工者絡繹不絕,日本、歐洲、美國,到處可以看到越南偷渡者的身影,可謂是一九七零年代越南船民逃難到世界各地後,又一波龐大的「難民潮」,儘管兩者偷渡的原因和時代背景截然不同。就以英國來說,根據倫敦政府去年發布的一份報告顯示,二零零九年至二零一六年間,英國境內約百分之七十的越南人口販運案件與勞工剝削有關,涉及生產大麻和美甲沙龍等工作。一般認為,隨著英國正在進行脫歐,越南「蛇頭」搶在英國與歐盟接壤的邊界再度「關閉」前,向英國輸送偷渡者的案例會大幅上升。而在法國,也發現了利用冷藏貨櫃車運載偷渡客的案例,其中還包括四名兒童,他們都出現了低溫症現象。「蛇頭」之所以用冰凍車,乃是為了避開熱像儀的檢查。

然而,值得關注的是,在這件慘案曝光後(二十三日),三十九名死者疑是中國非法移民的報道充斥海內外媒體,儘管警方當時還在確認死者身份。從媒體報道資料分析看到,斷定是中國公民的報道在事發兩天內主導全球媒體版面,其中甚至包括英國《金融時報》,而美國CNN記者魯莽挑戰中國外交部發言人華春瑩的畫面更是大量傳播。直到事後第三天,受害者中有越南籍公民的報道開始出現,在越南的家屬也開始發聲,中國媒體開始發出質疑,遇難者身份認定的新聞報道才出現逆轉。

為何在「致命冷凍車」事件尚未有警方定論之前,就有「死者是中國人」的結論出現?這是新媒體的過失,還是傳統媒體的偏見、尤其是到處在尋找「中國人壞消息」的西方傳統媒體的偏見作祟?不錯,中國在改革開放的頭十年中,也隨著社會轉型出現了大量的偷渡客,其中以福建為甚,以至於出現了「萍姐」這樣的「蛇頭」傳奇,甚至出現過偷渡船出事導致偷渡客溺亡的悲劇。

但是,隨著中國經濟的持續發展,偷渡客的人數也愈發減少,而冒著生命危險的偷渡更是鳳毛麟角。可見,西方主流媒體對中國的發展細節根本不感興趣,大都是用「老眼光」看「新中國」,「逢中必反」或者「幸災樂禍」,以至於發生了CNN記者將三十九名遇難者事件與中國七十週年國慶遊行捆綁在一起的荒唐詰問。三十九條亞裔年輕人的寶貴生命,西方媒體其實並不重視。因此,他們對歐洲、英國等涉事國家在打擊跨國偷渡、防止此類悲劇的制度檢討上,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也不質疑英國警方為何抓了數名涉及事件的英國人後又迅速給予保釋的原因。

在全球化的時代,各國應該合作打擊有組織的偷渡犯罪,而不是以意識形態來利用偷渡中產生的悲劇宣揚「中國威脅論」,如此,才能避免慘劇一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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